147 局势很严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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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在紧要关头正是如情无法分神之际,陡地来这么一出惊天噩耗,古代医辽条件落后,女人生孩子完全是在鬼门关徘徊,若遇上身子不好的,或是敏感多思、又思想脆弱,估计一条小命就只能平白没了。说不定还会波及孩子。

而这个丫头,如情并不陌生,正是嘉欣苑的二等丫头。

太妃声音冰冷,“这丫头适才被你的陪嫁给活活掐晕了过去,这时候正关在柴房里。我已让宋江家的仔细审问了,不肖说是受了人指使。”

如情静默着,等着太妃接下来的话,“那丫头只说大约在六个月前,便有一个自称姓张的婆子拿捏了她偷我屋子里的宫花的罪证要胁她。她自知偷拿我的宫花是死罪,所以只能任那婆子拿捏听话行事。”太妃顿了下,又继续道,“那个婆子刚开始也没让她作奸犯科,不过是嘉欣苑有任何风吹草动就要第一时间通知她。只有最近那个婆子才命令她趁着你生孩子之际,想方设法混到你床前,把镇国将军的噩耗传递与你。”

如情又问:“那个婆子是谁?”

太妃保养得当的脸上尽是一片狰狞的愤火,“审出来了,居然是刘康家的。昔日一直掌管内院针线上的。本来我正准备把她抓来拷问,谁知这老虔婆已经死在了她的屋子里。”

如情倒吸口气,“那肯定是被杀人灭口了。”

太妃点头,“所以,王府里肯定还有细作。”

如情点头,又问,“那刘康家的是被什么凶器杀死的?”

太妃拧眉,“说来也奇怪,她脸上尽是一脸的怨恨。她头发被人用力抓扯过,脖子处有一道明显的伤痕,但伤口很细,想必是被簪子或是细小的利器横刺。流血过多而死亡。”

如情淡淡地道:“那肯定是得知秋荷被关进了柴房,怕刘康家嘴巴不牢被审问顺腾摸瓜摸到幕后主使者,所以这才杀人灭口了。”

太妃点头,“我和你父王也是这么猜测的。所以你父王极是震怒,派人严加看管并搜索刘康家的屋子,倒发现了不少好宝贝。”

一般情况下,当奴才的做出背主投敌的事,不外乎是三种,一是受主子虐待所以心生报复,二是受人要胁,三是受人重金利诱,刘康家的王府呆了几十年,领着管事的差事一直干到现在,在王府也是有几分体面的。这种老油条式的人物,重金利诱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法子。

而王府的侍卫在刘康家的床底下搜到了一箱子名贵头面细碎银子及十多根金条,足足有上百两。

赤登的黄金,并且还印有官方印记,这可就不好查了。

不过,老王爷身边的总管太监王成早些年也是曾在厂卫里呆过,最擅长的本领就是顺腾摸瓜,他在刘康家的尸体上徘徊了一盏花的时间,又在刘康家的屋子里来回翻了数遍,得出结论,杀刘康家的是两个人,并且是女子。再来,杀死刘康家的,是在刘康家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猝然出手,所以刘康家的脸上才会出现震惊与怨恨神色。最后,刘康家的在临死时还挣扎过,所以手上还握着一块布料,这块布料很细腻,是上好的姜黄色的妆花缎,上头还用苏绣刺着明丽的颜色。

“妆花缎?姜黄色……”如情喃喃地道:“王府里的奴才全是穿的刻丝比甲及青一色的黑红,粉红和桃红的袄子,就算是得脸的奴才也不可能穿缎类的,那样做起事来也太冷了。再来,姜黄色,一般奴才如何能穿这种颜色?”虽说外头天气寒冷,但屋子里有炭火烧地龙,所以女眷们一般都还是穿的很少的。但当奴才的就不一样了,要时常奉主子的命令外出办事,不穿厚实点乍能行呢?是以但凡当奴才的,不管身份高低,都是罩着件厚厚的袄子。而妆花缎,一来名贵,二来也不可能穿在奴才身上。

太妃很是欣慰如情的敏捷思维,“你说的很不错,杀死刘康家的,不会是王府里的奴才,而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女子。”

如情疑目,“王府人口简单,除了母妃,盈儿妹子以外,就只有父王和王爷的几个妾室。”

太妃继续点头,“刚开始我也想过会不会凶手就出在这些妾室身上,可转念一眼,这姜黄的颜色,可不是普通人敢穿的,那可是越制的颜色。”王府的妾室也还没资格穿姜黄、土黄、明黄,朱黄与大红的颜色。所以排除这些姨娘的作案可能。

如情沉吟片刻,脑海里陡然浮现一张脸,但又不敢确定,与周妈妈对视一眼。

周妈妈看如情的神色,便知道她与自己想到一块儿,于是迟疑地道:“若是奴婢没记错的话,今日大夫人所穿好像就是姜黄色的。”

太妃神色凝重,长长一叹,“是呀。那个秋荷被拖出去后不久,她便说肚子痛,去如侧了,她身边的婆子也跟着去了。当时我一颗心都挂在你和孩子身上,也没有注意她究竟去了多久,只偶尔听老三媳妇埋怨了两回,说老大媳妇去如个厕也要那么久。不过那时候我也没多想。现在想来,此人还真有作案嫌疑。”

如情并没有多少吃惊,只喃喃道:“原来是她。”

沉香索先叫道,“怎么是她?这人看起来多和善,对咱们王妃也多有关怀,怎会……”沉香说到一半悠地住了口,想到今日陈氏与兰氏的对话,恍然想到了什么,恨恨地道:“果真是会叫的狗不咬人,而不会叫的狗咬人更疼。”

如情冷笑两声,长长叹口气,“是呀,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呀。”她先前还以为兰氏淳善又和气呢。相对来说,陈氏的尖刻与小家子气就惹人厌恶了。但事实证明,古代内宅女人,是好是歹,还真的不能凭外表就下定论。

太妃也是恨得咬牙,骂道:“老大媳妇一向端庄守礼,在外头也素有贤名,这些年在我跟前表现得中规中矩,可谁知,谁知……”末地,她长长叹口气,恨道:“咱们都看走眼了。”

如情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敦厚温柔的脸来,也是感到不可思议。不过,这段时间见识了那么多口是心非又表里不一嘴蜜腹剑之人,如情那颗脆弱的心早已变得麻木,能够承受得住这些打击,反而还安慰太妃,“母妃休要自责。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再来兰氏一直劈府另居,平时候母妃也没过多接触,看走眼也是常事。不过如今王爷正被那群言官揪着不肯罢休,没想头都会生出想头。”李骁奉命在江西做了好些天怒人怨的事来,这些不明就里的言官如同吃了鸡血似的兴奋,弹勋李骁的折子如雪片般飞向皇帝的桌案上,呼声最高的要数王素一派的主张,废去李骁亲王爵位,由靖老王爷庶长子关骐之子继承王位。

虽说关骐被过继了出去,但血缘仍在那,老王爷膝下除了李骁这个唯一嫡子外,就只有关骐这个庶长子拿得出场面了。关骐被过断了出去,是不能再继承王位的,但关骐的儿子,却是有这个资格的。

或许关骐没想过要垂涎王位,但有人主动把这块巨大馅饼推到面前,只要他再努力一把,张张嘴就能啃到嘴里,如此巨大利益下,相信不会有人不动心的。

按大庆朝律法规定,但凡被虢爵贬为庶人的亲王,一律圈禁皇庄,而亲王爵位则由其子继承,若无子嗣,由宗室里过继,或由近亲兄弟或其嫡子继承。

若是李骁被贬为庶人,如情的孩子又没了,那继承王位的,十之**就是关骐之子。也难怪兰氏会如此心动而急切。

太妃恨道:“都是外头那些可恶的言官,在事情都还未弄明白之前就像疯狗一样咬着不放。真真是可恨。骐儿一向老实,如今也变成这样,都是他们害的。”

如情不语,只是靠在周妈妈递过来的大迎枕上,喝着沉香端上来的人参熬鸽子肉粥,轻声问:“那母妃,咱们现在可要怎么办?”

太妃怜惜地望着她,“有你父王在,他们的阴谋不会得呈的,你放宽心就是,好好养身子,其他的事不必管。”

如情点头,问太妃要如何处置秋荷及其家人。

太妃面色难看到极点,“还能怎的?除了死路一条外,还有别的出路不成?”

如情倒吸口气,“只是秋荷一个人犯事而已,她的家人……也并未参与呀?”虽然在古代生活了近二十年,但是她真心觉得连座着实残忍了。

太妃怜惜地望着她,“你这孩子,和我一个样,都是爱心软的。可你要知道,像咱们这种见惯了生死场面的人家,若没有严苛酷刑镇着,底下人如何能安份?”她叹口气,想着因为回回心软所以纵出如此无法无天的奴才,刚才还被丈夫给斥骂了一通,心下也是难受。也暗悔自己太过心软,也希望如情不要走自己的老路。

太妃苦口婆心道:“你我都一样,自小在闺阁里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总觉得这世上花儿是红的,天是蓝的,人也是好的。可惜,人越往高处走,越会觉得高处的可怕。我初嫁进王府的时候,也和你一样,总爱以理服人,可惜,对付刁奴恶奴,这个毫不顶用。反而觉得你软弱可欺。”

如情咬唇,她何偿不知,对于钟鸣鼎食之家来说,想要让奴才听话不生异心,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不是以理服人,更不是以德服人,而是重赏忠奴,血腥镇压刁奴,双管齐下,保证收到奇效。

而她那套所谓的犯了错事,轻则打手板心,中则罚银米重则打卖出去,在普通大户之家还能过得去,但若用在王府里,可明显不够用了。

……

从蓐期间,如情不时过问大同那边的战况,虽然仍是没有知义的消息,但代王与靼鞑并未按想像中那样胜利夺取大同兵权,反而处处受到制肘,被各方不明势力抵抗打压,一时间也腾不出手来进攻京师。

但京师却不敢任意调兵前去镇压支援,俱体原因太妃却没有说。反正外头形势确实不大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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