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拦住锦子,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不用了,我直接过去马房牵马了,晴儿,在家好好的,有事儿往王府报我,不过十天,我就回来了。”
我点点头,笑着目送景琛离开。
待景琛离开,我转头,淡淡的对梅书说,“你先回去梳洗换衣裳,一会儿到晴如小筑来会我,咱们一起去铺子。”梅书点头去了。
不过片刻,我碗里的米粥还未喝完,梅书已返回,我放下手里的碗,吩咐玲儿包了两个馒头与梅书在车里将就用,一行人即往铺子里去。
按照之前景琛给我介绍的,两间布铺,一间在玄武大街东头,叫做绮铭居,经营的是高档的丝绸缎料,主要的客人是官家富商;另一间在临河大街北里,铺名纹羽布铺,铺子里卖的是棉麻之类,大都是普通的百姓人家用的,针线铺就在纹羽的隔壁,原是布铺的一间耳房,后来隔开,做了间小铺子。三间铺子都是娘亲在世时就经营下的,互不相犯,生意倒也还不错。
其中绮铭居的掌柜方大成,也就是方大娘的当家的,是绮铭居第一任掌柜,也是唯一的一任掌柜,在绮铭居已经有十三年了,稳重老道,绮铭居在他的经营下,虽然周边的绸缎铺四立而起,却始终屹立不倒,而且生意还相当不错,每月盈利多则五六千两,少的时候也有两三千,是除了如月山庄以外,李府里最赚钱的铺子。
而纹羽布铺,因为经营的大抵都些麻棉布之类,一般的市井小民,不像富人家年年做新衣,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一件衣裳总要穿到实在无法再穿了,才会裁布另做新的,虽近几年京城富庶,百姓的日子都好过许多,但劳苦人民的艰苦朴素却是一脉相承的,所以,布铺里一直是生意平平,夏天里百姓们穿得少,一月里盈利不过三五百两银子,就是到了年下,大人们都给孩子裁布做新衣的时节,一月里也不过千余的盈利,实则是很普通的营生了。
至于针线铺,却是这京城里的头一号,从前都没有专门的针线铺,平常手里用的些针线,一般的就搭在布铺里销售,而好一些的绣针绣线,多是经营绸缎庄的铺子里卖,当初成立这个铺子,是因为娘亲心疼丫头们做件衣裳不麻烦,倒是买齐针线却常常要跑好几家的铺子,遂将布铺里另隔出一间,将自家绮铭居和纹羽布铺高低档针线均摆一处经营,方便了许多了,大家都知道临河大街有家针线铺,最是齐全不过,所以买针线都爱往针线铺里来。虽则利小,架不住量大,偶尔还高过纹羽布铺里去,一月里总有五六百两银子的赚头。
因李府地处玉带桥一带,是京城里富人们居住的一片区域,虽只在玉带桥区的边沿,离玄武大街也不远,故锦子驾了车先往绮铭居去,不过走了一顿饭功夫,已到了绮铭居的侧门口。
将车赶进院子里,锦子将车把式交到一个正在院子里晒布的伙计手里,自去前面店里通知方掌柜。
玲儿扶了我下车,梅书在前边领路,走到西厢房前边停下,介绍道:“小姐,这就是绮铭居的账房,梅书从前来给少爷送过衣裳。”
我点点头,率先上了台阶,推开门,只一个十多平方的小房间,靠墙是两个高高的书架,上边摆着各式的布样,均用薄薄的木板粘了,按各式的颜色分类摆放着,架子边靠着个小小的三脚架。我估了下,约有几百种布样。
书架前边是一个书案,案台上摆着账本、砚台、笔筒、算盘等各文房器具,还有些新裁的纸张散落在上边,像是来不及收拾。
书案的左边是一张桌子并两张椅子,桌子放在简单的茶具;右边是一架屏风挡着,隐隐可以看见后面的一张小榻,上面还有褥子之类。
进了门,走到书案前,伸手拔了拔算盘珠子,又拿了账本翻开来看,方掌柜跟在锦子身后进来了,一面行礼作揖,一面歉意说着:
“大小姐,不知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请见谅。”
一个小伙计提着茶壶,侧着身子站在门外,梅书接过手,提到屋里,往茶杯里注了茶水。
我放下账本,绕到书案前,道:“方掌柜说哪里的话,原是我不曾通知就自来了,搅了您做事。”
玲儿上前来,扶了我往左边椅子上坐下,我端了茶,示意方掌柜坐下,方掌柜只是再三的不肯,我也没有勉强,喝了口茶水,放下茶杯,开口道:
“方掌柜,我不过白过来走走,识下路途,顺便的看看店里的生意,如今是怎样?”
方掌柜站直了身子,道:“刚过了年,店里的生意略淡些,只一些零星的生意,大宗的不多。大少爷旧年里往南方定的一批新绸料不日就要到货,眼下要准备将厚重些的布料下架,上些开春后用的轻薄料子。”
我看了看架子上的许多布样,又问:“店里有多少种布样,哪些样子销得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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