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离要与齐月一起朝容若道贺的事情自然是不成的,齐月也就嘴上说说,哪里真的可能把她带到容若的面前去,当然,舒离如果想要见容若也有的是法子,她只要借着给丞相夫人看病的机会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出门了,但这机会还没有到来舒心便自己找来了。
这些几日舒心脸上的伤早就消了下去,自打她被江姨娘打过后齐王就没有过来宠幸她了,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脸上的问题,但现在脸已经好了齐王也没有来,有几回派人去偷着请却听闻齐王去了凤鸣那里。
凤鸣,在进府以来她的宠爱一直是有盛无衰,而且她为人极为低调,从不在人前露面,更谈不上与谁交好了。
舒离早就料到舒心总会找过来的,姐妹两个谈心自然是把奴婢都撤了出去。
舒心哭诉不被齐王宠爱,舒离耐着子听着,最后也不过是漫不经心的笑了。
从来,就没有哪个女人能够长久的得到齐王的宠爱,这就好比后三千,有哪个女人能长久的拥有皇上一人的宠爱,不过是一时极宠罢了,总是要雨露均沾才能保持平衡,不然就会令后院起火,人心不轨了。
舒心见舒离不安慰她反而笑便气恼的责怪:“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我失宠对你也是没有好处的,我们是姐妹,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你可知道?”
她说的固然也是有几分的道理,如果舒心被人害死了也只显得她这个四妹更没能耐,不过,她还是笑着说:“你若真明白这个道理,就应该听我的,在这王府之中惟有你我是亲姐妹,除了我旁人是不会真心待你的。”虽然她也没有几分的真心,一切不过是为了要折一折夏侧她与江姨娘的锐气。
舒心闻言只咬唇道:“那你说,我现在怎么如何才能获得齐王的宠爱?”
舒离轻摇头道:“齐王的宠爱固然重要,但那都是一时的,由来新人替旧人,眼下最重要的是你要先怀上齐王的孩子,如果你不能为齐王生下一儿半女,老年来你便无所依靠,和府里的下人无异。”再加上不受宠爱,或许连下人也不如,最后也只能落漠一生了。
舒心听言微微蹙眉,显然有些不高兴,她才拥有齐王的宠爱几日,不会就这样没有了吧?
舒离笑笑,说:“你房事过后齐王可有让你服下什么药?”
“当然没有。”齐王虽然妾室不少,但儿子也就这三个,女儿就一个,所以人丁比起旁人也不算兴旺,旁的王爷儿子有的就有七八十来个,为了让自己后子孙兴旺,齐王从来不给自己的女人服任何避孕的药物,由着他们尽情生产,尽管如此,这些年来也没有哪个女人再为他生下过孩子,就算有怀上的最后总是以种种情况小产了或夭折了。
“我来给你请个脉看看。”舒离抬了抬手,示意她可前些。
舒心进府也有近二个月了,如果有动静也该有了。
舒心乍听她这话时却吃惊的看着她说:“四妹,你搞得像真的一样,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你几时懂得行医之道的?我怎么就一点不知道?”
舒离便冷笑说:“在府中我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你大小姐自然没有功夫关心我的喜好,这些都是我无师自通的。”话到最后嘴角上扬,扯过一抹冷清的孤傲,也不过是一闪即逝。
舒心狐疑的想了想,舒离已经自己上前伸手抓过了她的手腕给请了个喜脉,但愿她运气够好,能够怀上齐王的孩子。
暗藏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冷清的光,舒心还不知道她要作什么,直问她:“你给我请什么脉啊,我又没有病。”
舒离静看她一会,忽然就又笑了,说:“你是没有病,你不过是有喜了,恭喜你呀,这么快就怀上了。”
“啊?”舒心震惊得瞧着她,不可置信。
“怎么?你不想怀上?”舒离半眯着眸子瞧她,转身坐下来。
舒心当然是想怀上的,她不过是太意外了,随之忙道:“真的假的啊,你连这个也能看出来?”
“信不过我?那你就再请大夫来检查啊!”舒离说得漫不经心,舒心连忙摆手。
“不是信不过,是你的变化也太多了。”她哪能信不过她的医术,王妃的腿都是她医好的,她就是忽然觉得眼前的舒离太过陌生的,瞧她的脸还是她之前的脸,但她的举手投足之间完全没有舒离的影子,反而有一派大家闺秀的气派,看似柔弱但身上又暗藏着一股让人望而却步的敬畏之态。
这样陌生的气息是她所不熟悉的,总觉得她透着古怪,但又不知道古怪在哪里。
舒离也不理会她心里的七七八八,只吩咐道:“怀孕之后就不要同房了,免得不小心落下个什么不好的,以后的衣食住行都要且记谨慎小心,据说齐王也有不少的姨娘夫人的,但能怀上他孩子并且生下来长大成人的也就这三位少爷和一位郡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她还是不明白,舒离觉得她真的是没什么好可调教的了,但好在,舒心怔了一会后还是反应过来了。
她脸色微微灰,小声的说:“你是说以后会有人打我肚子的主意?”
“你自己谨慎着点,若有不适就立刻找我来检查。”舒离摆了一下衣裙说。
舒心点了点头,忽然盯着她的肚子说:“你比我入齐王府还早,为什么我都怀上了你的肚子还没有动静,该不是你不会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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