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只衣冠禽兽,竟在听到自己一下子还不上的时候便邪笑著说可以钱债肉偿。
差点怀疑自己听错的刑磊自然是不愿意的,现在是法治社会,光天白日之下竟然还有这样荒唐的事?挣扎了,打骂了,干架了,直到被压制在地上仍然是不从的,然而秦越一句“那你是打算让我找上你的家人麽”便直接把自己压垮。
他们是混黑道的,有什麽干不出来呢?他在家乡还有已经老去的双亲,在异国还有正在发奋的弟弟,喜欢上小贾,做下了蠢事,那都应该是他一个人担著的啊!他怎麽能祸及家人?於是,抵抗的手劲倏地减弱了。
心仍然跳得很快,青筋仍在一根根的冒出来,但是想到那巨额的债务,想到自己最重视的家人,手最终死死地抠在了地板上,任由讨债的青年粗鲁地在身上动作,留下地板上指甲被一根根折断拖出的血痕。
他从不知道,那种行为竟然会是那样的痛。像是为了故意羞辱他一般,那禽兽根本没有脱自己的衣服,也没有脱刑磊的衣服,只是拉开了拉链,一把抓起刑磊的子弹内裤,把裆部的布料攥在手里,在身前用那轻薄的布料狠狠地刮弄著敏感的股沟,在背後则让那充满弹性的布料勒进了股缝大力厮磨。
他能看到自己的性器歪著头在布料的边缘滑了出来,被青年用手指弹弄了好几次,直到慢慢在缝隙中伸出了脑袋,小心翼翼地半抬起头。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身为男人──即使不甘愿,仍然会在暴徒手中勃起,即使被强迫,仍然无法大声哭泣。
他还记得那条子弹内裤是小贾买给他的,说他以前穿的四角裤太俗气,哦,对了,为著这份迟来的生日礼物,自己还心软的签下了那万恶的保证书,是自己贪心了麽,一切都是多麽的讽刺,他却连冷笑都乏力。
像是为了说明这一切都只是玩弄般,当那邪恶的手指碰到连自己都没碰过的部位时,并不猴急的插入,只是在穴口的褶皱上打著圈,他还记得,自己被激得腰部一下下地抖动著,口中发出了让他想咬断舌头的嘶哑呻吟。对方有多猥亵,自己就有多脆弱。
他为什麽不像个贞洁烈女一样自我了断呢?死了真的能一了百了麽?他怕,他怕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他怕看不到学生们可爱的脸,他怕看不到书中奇妙的世界,他最怕,在自己屈辱地死去後,家人还要为他伤心难过,又或者,代替他被这样的恶人逼迫。他是个无用的胆小鬼。
兀自收缩的内壁根本无法抗拒那禽兽非人的尺寸,只能把那灼热的物事绞得更紧,含得更深,如果能把体内这烂根咬断,该有多好?可惜那紫红的巨根只是如烙铁般一寸寸戳入,突破内撩,最终直捣黄龙最深处。他永远不想再回忆被突破那刻撕心裂肺的疼痛。那丑恶的东西把狭窄的甬道占得满满的,胀胀的,仿佛要连他的内脏都一块块挤碎。如果可以就这样晕倒,那会是怎样的幸运!
可惜他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一切发生,被用力掐著又捏又揉的臀瓣令他感到无比羞耻,被如此对待还能勃起让他难堪不已,最绝望却是那未曾关注过的地方竟是如此贪婪,他能感到自己的肠壁在不断蠕动,吞吐,媚肉在轻轻咬合,紧箍,还有对方性器的长度,热度,甚至搅动的力度,他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过度的紧迫和愤恨逼得他的内里一圈圈紧缩著,却只是便宜了身上的侵略者,那爽利的喘息让他恨不得能一下奋起把对方掐死,然而无力的腰肢却只是在那人的怀里不住扭动著──直如邀宠一般。
被撞击得天旋地转的时候,他甚至知道自己的双腿下意识地盘上了对方有力的腰部,然後整个人被从臀部托起,迎合著那人无尽的抽插!他还记得自己的背脊是怎样一下下地摩擦著冰冷的地板,春泥般软糯的上半身在身上人俯下头种下无数草莓时不自主地往上拱著,如淫贱的荡妇。
就算把眼睛闭上,自己与侵犯者交杂的喘息仍不断回响在耳际,似是嘲笑他的屈辱与抗拒。
之後的自己变得麻木了,任凭秦越使出百般招数不住蹂躏都不为所动。只是一个皮囊而已,那个禽兽想要,便拿去吧,只当是被狗咬了。一次又一次,自己的家里,外面的宾馆,那人的别墅,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场所都留下了淫靡的记忆,他甚至会迎合,也会在被插的时候泻出,他憎恶著这样淫荡的身体却又无能为力。
一天一天,灵魂逐渐在抽离,只剩下空壳被不断玩弄。他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会继续多久,他怕自己等不到秦大少爷腻味那一天便会死在性事之中,一个可笑又可悲的结局──他麻木的想著。
没日没夜的性爱掏空了自己的身体,连记忆都变得模糊。记得有一次秦越说要把他的朋友也叫来,还下了药,具体的场景却因为神智的模糊而一点也想不起。不过是多一个人看到自己母狗般的丑态罢了,有什麽大不了?
从前他读到那些古人伤春悲秋写下忧郁的文字还无法理解,如今却明白了什麽叫心如死灰。然而最深沈的绝望却又无法言语。
他不想跟秦越说话,不想看他,无论是被折磨还是被讨好,无法忍受便求饶,不被理睬便沈默。为什麽会走到这一步呢?如果自己不憧憬恋爱,不踏入那个圈子,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呢?这世界上没有如果。所以自己只是活该。自嘲地笑笑,连牵动的嘴角都感到抽丝般的疼痛。
不想再沈溺於这样悲切的想望,刑磊把被子拉高裹紧了自己。突然觉得很冷。他以前总会幻想,一个亲密的伴侣,一种平淡的幸福,能被亲切的对待,能有温柔的性爱,原来自己却是不配的。那苟延残喘为的是什麽呢?他已经活的那麽卑微那麽隐忍,还不够麽?在这样灰暗的念头之中,刑磊终究是抵不过身体的疲惫,最终慢慢地歪著头睡去,带著眼角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湿意,连後来又被打了镇静剂也不知。
林清还是把碰都不碰其他男孩,只嚷著要回家的醉鬼秦越送了回来。知道男人就在隔壁,便悄悄开了门走过去,门还没关上,就因为看到的景象而怔住。男人把自己裹得死紧,却仍然有些畏缩,身子歪倒在床上,一脸憔悴。
顿了顿,林清还是凑上去,摸了摸男人的额头,热度降下了不少。本来不想那麽急进的,但想到秦越那过分炽热的欲火都倾泻在男人一人身上时,又有些担心,趁著把秦越送回来的档口,还是忍不住进来了,本来只是打算瞧瞧,却莫名地被困住了脚步。
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上了光洁而苍白的额头,男人的样子似与上次所见乎有些不一样呢,是秦越找人为他打理过麽?林清的心里又浮现了那种淡淡的不痛快。男人睡得并不安稳,眼皮有些颤动,是做了什麽梦麽?真可惜,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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