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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

“小凌，不能挑食，吃猪骨。”苏云飞早就发现徐凌青挑食很严重，还不吃猪肉、鸡蛋和多种青菜，如果菜做得不好吃，徐凌青一点也不碰，但徐凌青的消化系统需求的能量非常多，年轻人动运多需要吸收蛋白质和钙，以前纵容徐凌青挑喜欢的吃，现在开始不仅要准时吃饭，还得监督他不能挑食。“这家店熬的猪骨很出名，我帮你敲骨头。”

徐凌青一听，果然一脸嫌弃，但人家十指漂亮的艺术家之手都帮你敲好大腿骨了，总不能无视对方的好意，他想啊，苏云飞突然对自己这么好，应该是出自内疚。要是阿Lin和众助理看到苏大牌伺候着小徐同志还一脸如沐春风的，那肯定得受大惊吓，向来只有别人伺候苏云飞，做不好还得被骂，苏云飞精益求精又对食物的要求特别高，就算细心的阿Lin也被挖苦过很多回。

吃得满足的徐凌青以为苏云飞会带他去喝茶，结果被送回公寓，“饭后别喝咖啡或者茶，以后你也减少喝这些饮料，回去洗个澡睡个觉，我去公司。”苏云飞交待了一番才离开。

徐凌青回到住处，红毛不在，想起自己答应去红毛学校，而现在时间还有挺多，他洗个澡先睡了一个小时，才按红毛说的地点找去。

在医院时，徐凌青也没仔细听红毛所讲，原来还不到摄影展时间，而是红毛要挑喷绘的照片，他让徐凌青一起来选。反正只要不是让自己脱光拍照，啥都可以。

“带你去看暗房。”红毛听徐凌青说会放几天假很高兴，心里盘算着追求计划的实施，这暗房约会其实是他从同学那里听来的，某次公开课下课，一对情侣讲了他们恋爱的首次约会，原来暗房定情有许多先天条件——浪漫、温情，昏暗好做爱。那男同学借口教女同学洗照片，而这些照片都是男同学偷拍女生的生活照，女生晓得了男生的心意，在暗房献吻，之后，女生还在那里失守。

室内的昏暗让徐凌青有些不适，红毛熟悉内部，拉着徐凌青往里面走，红毛很专业，一一介绍了设备还讲了一些曝光暗房技术，徐凌青听得很懵，暗红的弱光让他有些头晕，不过看红毛那么认真专注，他也没说什么。

再走到药水槽那边，徐凌青抬头看到挂在上方的许多照片脸色就更难看了，红毛到底偷拍了他多少照片？虽然他允许红毛拍照，但没说可以拍只穿小内裤做俯卧撑或者……洗澡的。“你打算拿这些参加作品展？”徐凌青挑眉问。

“如果你同意，那肯定是选其中最美的喷绘。”多美的肌理，特别是那张洗澡的背影，每次看都得让人喷鼻血。

“我不同意，全部都不能用。”徐凌青扯下那张最祼露的，要是今天不来，这家伙不会将他的祼照展出去吧。

“影展才剩三天。”红毛表示自己懒，整个学期就只拍了这些。

“你可以拍风景拍动物。”

“没兴趣。”

“香山红林那么出名，B市古建筑和民间艺术那么多，再不济可以拍海景……”连不懂专业的徐凌青都可以挑出很多主题，红毛却对每一项都没兴趣，他其实真没兴趣，很小他就走沙漠爬过海拔几千米的高山还去过冰川大陆拍下过许多珍贵的照片。

“海景……倒是可以考虑，可惜一个人去没意思。”

“随便找个同学去。”徐凌青还在看头顶上的照片有哪些比较过分，突然脚下绊到电线往前倾，红毛捞住他的腰，让他站稳了。“小心点，这些药水会伤皮肤。”无论红毛说什么，徐凌青都不懂。

“你陪我去。只有三天，来不急的话我只能从这些照片里选。”红毛揽着徐凌青的腰暗爽，暗房真不懒，这空间怎么不小点，不过徐凌青对暗房非常不适应，从来没显得这么柔弱（？）。

徐凌青沉默，他需要到外面透气，但红毛拽着他不放，这里不能打，前有药水后有道具，一堆线一堆挂在头顶的照片，要真弄坏了，红毛说不定拿自己的裸照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