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飞有点不好意思，“那个艺人的助理和我聊天的时候说的。”
凌宝小声说道，“别人说什么你听着就好。其他的少管。”
“明白的，我那时候跟着他们学习，也没跟艺人，”阿飞保证道，“我有职业道德，不会乱说话。”
凌宝只是嗯了一下，职业道德这种东西，分人。
凌宝上相也会拍照，照片只是小修了一下便发到对方公司，连带着报价一起，其他费用肖可茹不管，她只管凌宝的价格。根据对方上次给的报价上扬了百分之二十报给公司，公司整理好整体报价一起发给对方。
讨价还价基本集中在请的人这一块，并不是一次敲定的，给的并不离谱，根据凌宝的条件，这个价格完全可以，不过是因为凌宝是新人，也没有什么作品，所以比较吃亏。
对方对凌宝很满意，样貌够新鲜，也够自然，正好符合公司巧克力的口味主题，不过在费用上肯定是要讨价还价一番的。
肖可茹问凌宝，“扣掉乱七八糟的，你拿到手能能有不到两万一千六，行不行？”
怎么不行？“当然行！”
“那就签吧，签了就准备拍了。”肖可茹等他签完字后语重心长的说，“好多新人一开始对自己的广告费也是没什么异议，但是最怕和人比，你虽然刚入行，但脑子比那些人清醒的很，我也把你当弟弟，这个圈子挺残酷的，别看一个个人模人样，背地里连鬼都嫌弃。希望你能一直清醒下去。”
“茹姐你放心，我明白的。”
“你们一起的骆行方……”
凌宝笑了笑，心里想着她那些话想必是告诉自己，别因为那人去拍连续剧自己却演个小广告而心里不平衡，“茹姐，入这行的说不想红是假的，演了万年小透明不得志说不绝望也是假的，我肯定想红，你作为我的经纪人也肯定希望我红，但是怎么个红法，我想我和你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这种事，根本急不来。我去跟人比跟人较劲，他们的活儿就能是我的了？算了吧，所以说啊，老老实实做自己的吧，再说了，你都说把我当弟弟了，还能不为了我着想？”
肖可茹听完长舒了一口气，“本来还怕你觉得公司重视骆行方心里抱怨，看来是我想多了。行了，广告也接了，好好干吧，策划会把本子拿过来。”
“谢谢茹姐。”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万一你真的特别背，千万别自暴自弃啊。”
凌宝点头，“要是真的时不待我，我就另陌生路。”
“万一真有这天，你准备去干什么？”
“卖砂锅面和串串香。”
“行啊，”肖可茹用合同拍拍他的头，“早就想好了是吧。”
凌宝呵呵一乐，心道，这是嫁鸡随鸡啊。
上了公交车，一路上凌宝想了很多以前的事，有些甚至已经记不太清了，想了一阵子郑佑涵就会跑到他的回忆里捣乱，让他的上半生变得断断续续的，好像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看着脚上的帆布鞋，便宜，简约，舒适，穿过了便不再爱穿其他的，最重要的是，合脚，那个人给卖的。有时候被人踩脏了自己都要心疼的擦上好半天。
“脏了刷一下就好了。”郑佑涵每次看他在那里擦就说。
凌宝摇头，“不刷，就这样。”
郑佑涵也随他，谁没一点小癖好呢。之前挂着自己海报的广场上方，广告海报早就替换掉了，遇到红绿灯，公交车正好停在那里。三张新广告海报贴在上面，其中有一张是章启云的。
车子开动，凌宝将目光收回来，自然有一切缅怀过去，但是谈不上失落，不过情绪还是有些低迷，不明原因。
打开家门，香气扑鼻，郑佑涵从厨房出来看了他一眼，“回来了。”
“好香，炖鸡汤呢。”
“是啊。感觉你好像瘦了。”
凌宝靠在厨房门口，“可不是瘦了，被你折腾的。”
郑佑涵放下手里的筷子，“怎么了？”
凌宝低头不说话。
郑佑涵心里咯噔一下，“有事快说，别让我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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