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慎看着她覆面的黑纱,小心翼翼地斟酌着开口:这也没什么。他看着她故作轻松地摸着黑纱,听到他开口时甩脚的动作却打了艮。
他寻了另一边坐下,板着脸认真的思考一番,回头认真地望着她,那眼神好像她不听他的肺腑之言就狼心狗肺似的:我交朋友不在乎好不好看,反正都没我好看!
陈慎冒着闪舌头的风险,冷着脸吐出更冷的笑话,终于换来对面人一笑。
凝固的气氛被笑开,玫姑娘不给人喘气的空,手一抬,黑纱落下。
没有倾城之色,难评唇红齿白,陈慎知道望见这样的面貌,连多愣一秒都是对主人的伤害。
他故作轻松地低头想喝茶,却发现桌子都是他的家当,杯子远在五步外的柜上,再起身难免做作。
他装作收拾的样子,把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收进储物袋里,慌得连类别都没分。
这是个好姑娘,他不想撒盐,在她对他坦露的伤口上。
他用手敲敲桌子,示意她倒杯茶。杯子端上来,陈慎也终于开了口,只是对着那样的一张脸,还是需要极艰难的心里准备:我给你讲个故事。你知道深海鱼么?
玫姑娘点点头,目光里带着若有若无的希冀,像是重病之人等一剂良药,又或是一份特别的救赎。
这深海鱼长得都有点特别啊,有一天,一只章鱼问深海鱼,为什么你们都长得那么特别,深海鱼很轻松地回他,深海里那么黑,反正谁也看不见谁,大家就随便长长喽!
玫姑娘先是一笑,随即又嫌弃陈慎的笑话烂,眉头皱着,嘴巴却弯得收不住。
陈慎搓搓食指,以前哄流树只要许他晚上睡一榻,那小子就都忘了刚才的别扭是啥了,现在哄女人他真是没经验,等到手指都搓红了,他才开口:要是真爱你的,你哑了,他一见你就失聪,你瘸了,他一见你就成了瞎子。总有人愿意到黑黑的深海里,陪一只最漂亮的深海鱼。
玫姑娘眼里有流光闪过,她立马背过身去,脊背挺直,双手像是在擦拭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陈慎没再打扰她自我舔舐,一会她情绪平息了,转过身来,红着眼眶望着他:你喜欢我么?朋友的那种。
陈慎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你喜欢你师弟么?
这次陈慎没犹豫,自然而然的点了头。
玫姑娘试探着补充:朋友那种?
陈慎奇怪看她一眼,又点头默认。
玫姑娘眼里的愁绪似乎散开了一点,她深吸一口气,从桌上拿出一杯茶来:明日,我送你离开。
陈慎面色依然清冷,带着人烟的喜气却爬上他的眉梢,掩都掩不住。
哈哈,我胡汉三终于要回去了!
玫姑娘叹息一声,将手里的梅心递给他,看陈慎喝了茶告辞,头也不曾回。
谁说清冷的人最不识人心,她竟为了他几句话,放弃等了千年只为容颜变美的机会,最可怕,是心头竟没一点悔。
流树望见黑纱覆面的女人,急忙往身后眺望几下,却没搜索到任何身影,顿时心头杀意肆虐,灵力凝成实质,片片如飞刃。
女人似乎也不愿多话,两人就在谓凡山顶沉默地打了起来。
毕竟是千年的老妖,流树几乎被逼得节节败退。梦魇在一旁看着好戏,恨不能捞个凳子,再抓把瓜子嗑闲。
流树终于还是动用魔力,手下的符咒似乎活了起来,沟沟壑壑都流转着阴气,却又那么契合,宛若天成。
威力比之当初不可同日而语的符咒,逼得老妖也难免吃了苦头,一头青丝削去半段,凌乱的样子比衣衫开裂的流树还要狼狈。
她终于起了杀意,千年妖的杀意凝实,瞬间降在流树心头,却被血脉压制得几近于无。
空气中传来冷香,地上窜起一株株粗壮的老树,迅速抽根发芽,苍天大树不过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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