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师爷苦笑,他不好当面戳破小姑娘的幻想,但固宠什幺的他真不需要啊!说到底,他在关山尽面前,本来也没有什幺宠爱不宠爱这回事,顶多是露水的长一点的姻缘罢了。
「小丫头多做事少说话,别把我的黄瓜给养死了。」不得已,他只能调转话题,似真似假地斥责两丫头。
早将他摸得透透的,薄荷桂花咯咯笑着,全然不怕他,但也没再继续揪着这件事说了。
傍晚时分吴幸子正带着薄荷桂花揉麵团,準备晚上包馅饼吃,黑儿又来到双和院。
「师爷。」铁塔般的男子看来有些憔悴。
「黑儿?」不过半天没见,怎幺变得这副模样?吴幸子吃了惊,随意将手上的麵糰甩下就凑过去看他:「怎幺啦?人不舒服?」
不动声色退了半步,黑儿垂着脑袋回答:「谢谢师爷关心,黑儿很好。将军有话命下官传达,明日中午一起用饭,有话当面说。」
「明日中午吗?」吴幸子点头记下,总算真正鬆了口气。虽然知道关山尽十有八九早将自己忘了,大概就算不告而别也不会惹上麻烦,但毕竟吃喝用住了人家一个月,总该见上一面表达谢意,况且他还得借马呢。「多谢你了黑儿,晚上一起吃饭啊?丫头们吵着要吃馅饼,多包几个也不麻烦。」
「师爷的好意黑儿心领了。」拱拱手,黑儿这次连退三大步,看来有些慌张。「在下还有要务在身,就先告辞了。」
「喔,这样呀。」吴幸子看着那三大步的距离满是迷惘,黑儿与他这些日子来颇是亲近,怎幺突然疏远起来了?
想问,又不好问出口,只好拱拱手送走黑儿,有些闷闷不乐地回到丫头旁边,使劲的揉麵团。
察觉他心情不好,小姑娘也不打扰他,自觉的将麵团都留给他,到一旁拌肉馅儿去了。
吴师爷本就不是个囿于过往的人,那麵团揉着揉着心情又明朗了,醒麵的时候还教丫头们念诗:「社肉取社猪,燔炙香满村。饥鸦集街树,老巫立庙门。虽无牲牢盛,古礼亦略存。醉归怀余肉,沾遗偏诸孙。」
丫头不认识字,随着他念听他解释意思,薄荷掩着嘴笑:「唉呀,这都冬天了,眼看要年关了,社肉都吃光了吧。」
「虽无社肉,但猪肉也取自猪身上,沾点福气也不错。」吴幸子本就心血来潮随意吟诗,这会儿同薄荷桂花两人说说笑笑,转眼就把黑儿留下的那点隔阂给忘了。
而他自然也不知道,院外有双眼睛盯着他红扑扑的笑脸,神色颇为阴沉。
「不进去?」满月手上拿着看了一半的邸报,分心瞥去一眼。
「明日中午自然会见到。」关山尽仍是一身不变的黑袍,半垂眼睑看来有些慵懒,却是为了遮掩眸底那抹幽暗。
「那你倒是等啊!何必这时候抓我来偷看呢?」满月忙得恨不得多生两只手四双眼,哪有时间陪将军闲逛?
「我就想看看他为何突然想见我。」
忍不住白眼以对,满月没好气地回:「你心真够大了,万一明日吴师爷在鲁先生面前问你怎幺不理会他,你打算怎幺办?」
「他会问吗?」关山尽咬牙,他存心晾着吴幸子好些日子,没想到这老东西却过得有滋有味,半点憔悴的模样也没有,还勾搭上了黑儿!哼!黑儿的鲲鹏他是看过的,比得上镇南大将军的重剑吗?
「你又在想什幺骯髒的东西?」满月实在太熟悉关山尽,这才瞟了眼就皱起眉头嫌弃他。
「鲲鹏。」关山尽冷哼一声回道,满月手一抖差点把邸报落地上,不自在地乾咳了几声。
「夜还没深呢,你真行就叫鲁先生掏出来让你鉴赏啊。」
「胡说什幺!」关大将军蹙眉啐了满月一口,视线又调回院子里瘦瘦乾乾的人影。
也不知道吴幸子到底什幺体调,吃得越多越好,人却好像更清减了。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吴幸子带着一大盘馅饼走进厨房,关山尽才收回目光。
「看出金子了没有?」总算看完邸报,满月抬眼不轻不重的讽刺了句。
「看到一只老鹌鹑。」轻咋舌,关山尽也弄不懂自己为什幺要拉着满月还偷看。吴幸子说到底就是鲁先生的一抹影子,这些日子却越看越不像了。
原本,有了鲁先生在身边,而影子又失去了该有的模样,他早该将人丢回清城县才对,但为什幺他总是抗拒这幺做?莫非,是因为鲁先生即将大婚的关係?他心里迫切需要个填补的人。
也只可能这样了吧!勉强说服自己,关山尽又拉着满月离开。
鲁先生伤还没全好,吞嚥东西总会胸痛,他不放心华舒照顾,得回去餵鲁先生吃饭才行,耽搁了对身体不好。
「唷,我说今天鲁先生一定等你等得心急了吧。」满月任由关山尽拖着自己,也不知怎幺就说了这幺句话。
「胡说什幺。」在满月圆润的下巴上捏了把,关山尽心里倒希望鲁先生心急,可也清楚鲁先生为人淡然,做人处事向来有分寸得令人痛恨,又怎幺会为这延迟的半刻钟而急躁?
「哼哼。」满月甩脱关山尽的手,厌烦地赶他:「去去去,去餵你那摔断腿的宝贝吃饭,小爷我也饿了,就不奉陪啦!」语毕用让人无法想像的敏捷闪得无影无蹤。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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