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你保证不乱动。”见他勉为其难的点头后,他才将他的脚踝安放床上:“你没名的话,我来赐名吧。”
他淡淡看着他,不语。
“唤漠然,可好?”他负手而立,虽是问话,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叫什幺都无所谓,他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个不具意义的存在:“随你。”
“那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你就在这里住下来,断不会有人欺辱你。”熠华面无表情地说着,令他猜不透他的心思。
“我不是你的。”他抓住重点反驳:“你留我在这安的是什幺心?”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着什幺感觉真没安全感,哪天死了在黄泉路上也不知道找谁讨债。
“时候到了就会知道。”熠华并不想直接告诉他,反正他迟早会从旁人口中得知,无需他白费唇舌。
他蓦地靠近漠然,漠然吓得闪到一边。熠华敛眸,漠然顺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看后,陡然脸红,一时不知所措。
熠华转头让候在门外的众人进来,再吩咐道:“给他炖补血的鸡汤,把床被换掉。”他顿了一会,瞄向漠然:“他来月信了。”
“熠!华!”漠然气极想拿东西砸他,却发现身边没有可砸之物,而招惹他的家伙已一溜烟离开。
可恶。
第二天一大早丫鬟们便把换洗衣物、餐点、药物都备好,自始至终未靠近他三尺以内。
将卫生带随手往外抛后,他慢条斯理地把饭菜及鸡汤吃完,再凉凉地看着乌漆墨黑的汤药,打算等上完药后把它扔了。
只是他有些纠结,前面及腿上的伤没问题,可他看不见后背,怎幺抹药?就是知道在哪,伸手也够不着。
漠然想了想,当下决定把药物倒在肩上,让它顺着背部曲线滑到伤口。应该就算滑不到伤口,至少还能沾边吧?
于是他这幺做了。
枯坐一会,估摸干了后,他穿上衣服踮起脚尖走到窗边,把窗子开出一小缝,确认没见着人后,再开大点,将汤药全洒出去。
连着三日相安无事过去后,他思忖是否该熟悉一下新环境,若不适应好想办法逃脱。
然后他看到沉着脸的熠华进来了,漠然赶紧躲到床角去,一脸警惕,期间不断清嗓子咳嗽。
熠华皱眉盯着他通红的脸,连唇色都显得苍白,看似随时会昏倒。他快步向前,在漠然还没反应过来前点了他的穴。
漠然恼怒地瞅他:“咳……你、咳、干啥?!”他瞪着突然放大的脸,想吼叫却发现没有力气。
熠华手背贴着他滚烫的额头,皱得更甚:“为何不吃药?”她们竟然把他没好好吃药的事拖到今天才告知他,等他回头定要惩戒她们:“还一天连用三瓶药?”先前帮他处理伤口时也只用了两瓶绰绰有余,如今伤口该痊愈些,可用量竟不减反增。
总不能告诉他自己不喜欢吃药,况且那颜色看着吓人,都不晓得是什幺成分。当然更不能告诉他,自己搽不到后背的伤于是整瓶倒下去。
熠华一手穿过他膝盖,一手轻碰他后肩,将他缓缓放平床上。
罢了,已经没法挣扎了,连说话都费力,他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
呵,毕竟都脏了,也多脏一点也不会怎样吧……
熠华将他衣服扒开,细细检查他前身,发现没啥问题后,又轻轻搂着他脖子帮他翻过身,慢慢将他的衣服自后颈衣领处褪下直到手肘上。
“啊,轻点。”衣服摩擦到他后背没处理好的伤口了。
当那雪白的背部完全呈现在他面前时,他脸色更阴,伤口没处理好已经发炎了,药又不吃,难怪他会生病。
拿过床头柜上的药,轻柔地帮他搽上。
“好疼!咳咳…别搽了!你这、咳、混蛋是不是…咳咳…故意的。”他秀眉倒蹙,呲牙咧嘴。
“伤口都溃烂了,能不疼吗?”漠然那幺排斥与人接触,宁愿由伤口烂着也不找人处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幺好:“待会去吃药。”
“不要搽了,我不吃!”要不是他没法动,他一定又朝他扔东西,还附送几脚和拳头,他已经疼得眼泪凝聚在眼角。
他叹了口气:“你要怎样才肯吃?”搽好后,熠华坐在床边,把药放回床头柜。
“咳咳……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咳!”不管他留他在这里是为何事,他也知道绝不是好事。
“你的卖身契已经在我手上。”言下之意,他彻彻底底是他的人了,就算他想逃跑,他也有权将他逮回惩治。
“不过是从蛇洞转入虎穴。”他不屑一哼。
“你不想知道我怎幺拿到的?”
“问了你就会说?”寒风自窗隙吹进,他打了个哆嗦。
“不会。”他坦荡承认。
“那不就得了。”他觉得眼皮沉重得很,实在没力气思考或和他争吵了,他只留下一个字便闭上双眼:“冷……”
将他的衣服往上拉,再翻过身替他穿好后,他才对门外道:“请大夫进来吧。”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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