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不相信他会是为了生存下去而不择手段的那一种人。
相处这些年,他始终相信,在乱世红尘的掩映下,叶凉风其实是那样的一类人:可以独行踏千山,亦可对饮添杯酒,一身俊俏的身手伤人之前必伤已,是非功过他是不在乎的,所以惹人非议又何妨。
男人坐在床沿,伸手抚过他的脸。一连三天,他都是这么看着他睡的。
“......陈易风是你什么人?”他听不见,他知道,可是他却一丝一毫都是放不下他的,“你到底,在为谁效忠?”
他弯下腰,埋首在他的掌心。他觉得心疼,这世间怎么会有人冰冷的连掌心都是没有温度的:“叶凉风,你瞒着所有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觉得好挫败。
这些年,能给他这种无力感的,只有叶凉风。
他给了他这么多的机会,明里的暗里的,无非是想想尽办法给他留一条后路:只要他开口,他就是他的。
可他就是不要,他就是不喜欢。
唐信已无利用价值,叶凉风就能狠心弃之。这一条最残酷也最原始的物竞天择法则,他做得实在漂亮。
夜深人静,唐信就这样,一夜无眠地陪了他又一个一整晚。
隔日,唐信去了半月交代日常事务,大意不过是最近他有私事走不开,有事就让韩慎多担待着。韩慎听完,仰天长叹,心想这事如果被唐枕梦知道了,不知那位少爷会做何感想?会很堵心吧,想尽办法花费银两让唐信散心度假,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起色,一回来撞到叶凉风这个邪神,刚恢复正常一点的唐信立刻就被打回原形了。
唐信交代完公事,开着车绕了远路,去了一家特定的饭馆打包了几样清淡的食物。这是叶凉风为数不多喜爱的食物,单单想着他醒过来看见这些时惊讶的表情他就觉得值。
“悲剧”二字大概就是源自于此吧?他淡淡地想,他只将他视为利用的棋子,他却是将他当成妻子,分分寸寸去守的。
临近傍晚,唐信拿着外卖,来到医院停好车。走近病房门口,正单手落上门把要推门而入时,不早不晚,听见了屋内两个人的声音。
骆名轩一把不是嗞味的嗓音,沉沉地响起:“叶凉风,你还想不想活了?”
病床上的人纹丝不动,明明刚从大病一场中清醒,却令人错觉此人绝非病患,而是杀神。他毫不为骆名轩的劝阻而动容,一字一句道:“给我药。”
“不行,我不能给你!”骆名轩声音冰冷,“诚然那种药可以在短时间内使你迅速恢复体力,但那只是表象,治标不治本,反而会更为透支你的元气。我给你那种药,无异于害你去死。”
叶凉风不为所动,向他伸手,动作执著得几乎令人痛恨:“身体是我自己的。我有支配这具身体的权力,我有,你没有。”
话音未落,病房的门忽然“嘭”的一声,被人用力推开。
屋内的两个人同时一怔,双双看向门口。暮光下,唐信一身冰冷的样子正站在门口,整个人的线条很硬,那一种角度以及那一种力道,无一不显示出这具身体的主人此时正用着怎样的力道克制着内心喷薄的怒意。
“他没有是吗,”男人一步一步走进来,走近他,带着恨其不幸的痛恨,还有怒其不争的怒意,“......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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