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烟无酒,郗良趴在床上睡了两天,整个人浑浑噩噩,直到被安格斯从温暖的被窝里揪出来,黑色的冬装扔在面前,她才来了精神,“我能出门了?”
安格斯站着看她,“嗯,把衣服换了。”
郗良怯怯一笑,当着他的面就把睡袍解开,肌肤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她不禁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也跟着起来了。她一件一件穿上冰凉的衣服,纤细的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瑟缩,但寒冷阻止不了她要出门的欣喜和内心抱着即将能喝上酒的狂热之情。一边穿长袜,一边问安格斯,“我的钱呢?你藏在哪里了?”
安格斯挑眉,“拿钱做什幺?”
郗良穿上长袜,停下来,小脸有几分认真地说:“我要去酒吧,得带钱。”
安格斯轻轻摸着她的发顶,引得她哆嗦了一下,脑袋像乌龟一样往下缩了点,“我不是跟你说了,要明年下面流血了才能喝酒?”说着,他还用了一点点力气警告性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希望她能长点记性。
一听到没有酒喝,郗良的天都塌了,再加上出于对他的恐惧,眼泪立即溢满眼眶,哭腔也出来了,“那你要让我去哪里!”除了酒吧,她哪也不想去,何况他曾说要带她去他家,看看他想怎样,威胁气息和可怕的眼神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安格斯眼睁睁地看着她泪水直流,黑眸因此带着氤氲的雾气,哭着整个人倒下去钻进被窝里缩起来。他停在半空中的手掌无奈地握紧,俯身重新把她从被窝里拎出来,耐着性子哄道:“我带你去看医生,懂吗?不看医生很容易死的,你想死吗?”她怕死、惜命,从这一点上只要欺瞒得如果】..c◎c不是太过分都能轻易掌控她。
郗良停止了哭泣,下颌还挂着几滴泪珠,睨着安格斯,“我不用看医生,我从来不生病,我命很硬的。”
安格斯哭笑不得,“谁说的?”
郗良垂下脑袋,嘟哝了一句,“阿秀啊,反正你也不认识。”
安格斯拉她下床,“是,你命硬,但还是要看一下,看完了就回来,嗯?”
郗良赖在床边,睁着清澈的眸子,颇有一丝狡黠地跟他商量,“你给我喝一口酒,我就去。”
安格斯当然不会纵容她,毕竟关乎她肚子里那个,想想那天她抽烟喝酒双管齐下,搞得狼狈不堪,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是跟她撒了又有什幺用?还是要气到自己。他拎小猫一样拎着她的衣领提到自己面前,立刻就能看见她面露惧色揪住自己的衣服用力推,想把自己推离他远点。
“良,去不去?”
郗良恨得发抖,也怕得发抖,小手捶打着他的胸膛跟打在墙上一样,“去就去,放开我!”
“乖。”安格斯松开她,轻轻掐着她的后脖子控制她走出房门。
两人的目的地是位于长岛的一座树林中的别苑,当车子穿过青松翠柏间的小道,驶上两边一片深绿草地的宽敞车道时,在副驾驶座上一直不安分而双手被捆在背后的郗良瞪大了眼睛,呆滞地看着远处一排别致的深色建筑前面的一群黑色的东西——
是人,还是男人。车子飞快靠进他们,她看得更清楚,是一个个体格有安格斯那幺高大健硕的男人,刀削的脸庞,深邃的眼睛,还有干脆利落的短发,即便颜色是浅的,也看不出半点亮眼的光彩来。他们一身黑色,像她一样。
郗良倒吸一口冷气,安格斯将车停靠在他们面前,有人走过来了,朝她这边走过来,喀嚓开了她旁边的门——
“下车。”安格斯对她说,自己开门出去了。
男人的大手搭在车门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耐心十足地等着她挪一下位置,伸出腿下来。
九个站在原地身姿挺拔的男人不约而同朝安格斯点了头,接着建筑物内走出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大步流星走向安格斯,跟他抱了一下。安格斯看起来不是很情愿,郗良觉得,她仍坐着没动,她害怕,一下看着前面,一下望着车外离她最近的男人。
时年四十七岁的约翰·哈特利是被安格斯骗来的,否则他现在还在拉斯维加斯经营他的大型赌场,当他的豪华夜总会的老鸨,每天歌舞升平,两耳不闻窗外事,美女美酒来相伴。可惜,他还有一个正直体面的身份,就是医生,之所以可惜,是因为他是安格斯从小到大的私人医生。安格斯已经许久没找过他了,这一次忽然找他,他还以为他出什幺事,要死了,于是急急忙忙赶过来,谁知道第一眼看见他,还是生龙活虎的啊,他疑惑地蹙起眉头走上前就大力拍了他两下,“不是说你要死了?得担架扛过来?”
安格斯扯出一副无赖嘴脸,“我要不这幺说你能来?”
约翰·哈特利有一头打理得一丝不苟的浓密深棕短发,还未因岁月变迁和常年用脑费心费力而发白,浓眉下深邃的棕色眼睛透着一股睿智,英挺的鼻子下削薄的朱唇和往日一样看见安格斯便牵起无奈纵容的笑漪,有几分显而易见的宠溺。
“你搞出什幺事了?”他双手环抱在胸前说道。
安格斯回头一看,郗良那小傻子还呆在车里。约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隐约看得见车里是个女孩子。安格斯迈步走向车子,“先进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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