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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我爱你。”说着，林千和再次缓缓低下头去，而这次的目标却是林千和的唇。

我爱你。

这三个字顿时在墨安宁的脑海里炸开了。

她是看过全文的，所以自然对书里写的林千和对墨安宁的爱印象深刻。之前她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可是总觉得这个假设很荒唐。林千和与自己从小相识，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情同姐妹，更何况两个女人之间……

说实话她并不排斥，后宫之中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不说宫女，妃嫔都是有的，墨安宁也都知道。只不过那是环境特殊，那么多女人共有一个丈夫，必然有受宠的比如自己与林千和，更多的是几个月甚至几年都见不到皇帝一次的妃子。在那样的情况下，与别人发生那样的感情也是合情合理。

可现在林千和告诉自己，她对自己的感情不是姐妹之情也不是别的感情，而是爱情。墨安宁的第一反应不是自己对林千和的感情是怎么样的，而是——林千和若是真的爱自己，那所有的事情都说得通了。

书里的那些内容，或许都是真的！

那周兆文真的……墨安宁已经不愿意想下去了。

那边墨安宁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这边林千和已经用舌头撬开了她原本咬合着的牙齿。感觉到身下的人毫无反应并且表情越来越凝重，林千和大概能知道墨安宁在想什么，此刻自己的行为算是趁人之危。

可林千和明知道这样是错的，却不愿意离开，像被喂了情药一般，不断地加深这个吻。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一辈子都这样，不要停下来。

安宁的唇，真是久违了。

……

“陛下，该上朝了。”宫女跪在林千和的面前，周围的寒气冻得她瑟瑟发抖，却不敢站起来。女皇今天已经在这里太久了，再这么待下去非冻出病来不可。

林千和不舍地放开了握着墨安宁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放回了寒冷的冰床上。

“安宁，千和忙完了再来陪你。”

杀死周兆文之后，多年的布局一朝全部启动，林千和成了杀伐果断的女皇。即使早已收服了大多数朝臣，可少数的老顽固却依然站出来反对她。对于这些，她都是不在乎的，反对她的，一律斩杀，当然也包括参与杀害墨聆的这件事的所有人——尽管他们已经表示臣服于新皇。

林千和第一时间将墨聆的尸身放入了冰窖中，她的安宁那么美好，即便是身死，她的肉身也容不得一丝损毁。在循序稳定了朝局之后，昭告天下，将墨聆重封为后——不是周兆文的，是她林千和的。

这次，已经没有人敢出来反对她了。

她亲手给墨聆换上了大婚的礼服，她的安宁穿上礼服之后怕是连九天上的仙子都要掩面羞愧。可惜她永远地闭上了眼睛，林千和再也看不到墨聆对她眨眼对她笑，叫她名字的样子了。

婚礼是在冰窖里举行的，为了更好地存留，林千和不敢让墨聆的尸身离开这个地方半步。冰窖不算大，但也不小，里里外外加起来也有两个御书房那么大。参加的人不多，只有双方的父母与兄弟，再加上喜婆和一些必要的太监与宫女。

还算热闹，林千和觉得墨聆应该会满意。

而这，恰好是墨聆去世的第七天，听说人死的第七天灵魂会回来一趟。

不知道是谁说的，反正这样的说法已经好几百年了，林千和原本是不相信的，可因为墨聆，她觉得信一信也没什么损失。于是，原本每天只会在批完奏折之后陪墨聆到太阳下山的林千和，这次在冰窖里待上了整整一夜。

冰窖很冷，因为想要就近地看着墨聆，林千和不敢点火，只能披着几层厚厚的披风来给自己取暖。怕人气太旺影响到墨聆的接近，林千和摈退左右就剩下自己一个人。想着魂魄应该是怕光的，于是灭了唯一一盏点起来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