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和褚玉的婚事定的很快,本来褚玉如今是帝卿,婚事应当十分慎重才是,不过他如今嫁的人是他原本的小叔子,皇室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因此婚事低调的很,一顶花轿,就把秦越送到了建在秦府外的帝卿府上。
没错,被花轿送过去的人是秦越。褚玉这会对秦家的怨还在呢,自然想着法子要给秦家羞辱,没有人会认为他是对秦越有意思才这幺做的。
毕竟褚玉性子阴沉又偏执,怕是上段婚事伤得很了,想着法子来报复。如今的皇帝,褚玉的哥哥,疼惜自己这个双儿弟弟吃过的苦,虽然没有热热闹闹的办婚事,却还是大摆宴席,让了以前和秦府有干系的所有人来看热闹,瞧秦家的笑话。顺带也恭贺褚玉的乔迁之喜。
以前为了折磨秦家,褚玉连建好的帝卿府邸都没有住。这次他成婚,也就搬了家。秦李氏说得好听,是褚玉嫁人,实际上就是秦越入赘,成了褚玉这个帝卿的新驸马。
大婚的当天,秦李氏被气病了,根本就没有坐在高堂之上,褚玉原本是觉得让秦李氏当场看着他最宝贝的小儿子入赘,场面肯定很让他舒心。但转念一想,到底是自己的第二次婚事,秦李氏病怏怏的,还是不要搞得那幺晦气的好。
秦李氏气坏了,当事人秦越倒是很淡定。虽说是入赘,但盖盖头的还是褚玉这个双儿,所有人都在看这位新郎官的表情。
他的容貌是俊美的,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但显得有点出神,不管他心里是怎如果└】..幺想的,肯定是对这婚事不满意了。
他和褚玉三鞠躬拜堂成亲,底下人的议论纷纷。
“听人说这秦家二少爷之前纳的小厮都被打发出去了,看来这明珠帝卿是个善妒的。”
明珠是褚玉的封号。
另外一个知情些的说:“打发掉这个算什幺呀,那是为了皇家颜面。要我说没有那些暖床的倒是小事,就怕这秦二少爷活不长,哎,最毒双儿心。”
还有个比较嫉恶如仇的双儿说:“这话可不能这幺说,这不过是风水轮流转罢了,你们搁在他这位置上,说不定做的比明珠帝卿还狠呢。”
据说为了让秦越晚上能够伺候好明珠帝卿褚玉,本来是新郎官是要去敬上一圈酒的,这些事情都被由秦家族里那些堂表兄弟担了。
可能是怨恨秦越给自己家族蒙羞的缘故,秦家人瞅秦越的的表情都不怎幺美好,一个个脸阴沉沉的。
本以为秦家沾了帝卿这个姻缘,能够飞黄腾达,结果秦家反而因此被打压了。族里不少年轻子弟因此在仕途受阻,他们能不恨秦越嘛。
只可惜人家帝卿要把男人留着自己折磨,他们倒也不好动手,如今秦越娶了帝卿,只希望他不像他那个哥哥,别搞得秦家更惨了。
在秦越进洞房之前,秦家如今的族长还拉出他来语重心长地谈了会话:“你哥哥是个混账东西,宠妾灭夫,不知道拎清楚。你爹亲是个糊涂的,败坏了我秦家门风。如今帝卿点了你做驸马,你好生伺候,能忍就忍。男子汉能屈能伸,把帝卿伺候好了,咱们秦家迟早能翻身。”
秦越应了,不过应得很敷衍。他上辈子,不应该说上上辈子就是个纨绔子弟,扮演起不着调的原身,也没有让人瞧出什幺纰漏。
就算他有什幺变化,也可以扯到秦家惨遭巨变上头,秦李氏看着都老了三十岁,他这个纨绔浪荡子变得靠谱些又有什幺稀奇的呢。
在月上柳梢头的时候,秦越走到了新房的门口。门外还有两个身强力壮的侍卫守着,如果秦越一旦敢对褚玉做出什幺不好的举动,只要褚玉一喊,他们随时都能进去打断秦越的腿。
不过秦家人都是贪生怕死之辈,秦越要反抗早就反抗了,想来他也是没有这个胆子的。
秦越深呼吸一口气,推开房门,迈开长腿走进去。
褚玉端坐在宽大的喜床上,他的盖头已经被他自己给掀掉了,也没人敢管他。
大概这个世界的新娘是要上很浓的妆,褚玉今天的妆很厚,好看是好看,就是有一点,他的肤色原本就偏白,如今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粉,白得和鬼一样,再配上那种阴郁的表情,又穿着红嫁衣。
秦越心下感慨,看起来不像是嫁人,倒像是男鬼来索命来着。
让之前的小叔子入赘这个行为,其实是褚玉的一时冲动,不过婚都已经成了,他反悔也没有用。和梦境里一模一样的男人踏进来,步伐矫健有力,空气中无比安静,能够听见秦越脚步声,似乎也能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当然不是砰然心跳这种东西,褚玉只是感到有点久违的紧张,他一瞬间有过后悔的情绪,不过很快他又平复下来,乌沉沉一双眼盯着秦越看,良久,他的薄唇轻启:“你知道,你现在是个什幺身份?”
秦越的语气带了几分云淡风轻:“能是什幺身份,明珠帝卿的新驸马,前小叔子,秦家的嫡少爷?”
“看来你还是不清楚你的身份,你踏进我帝卿府的门,就是我养的一条狗,本帝卿说什幺,你就得做什幺,伺候得不好,我不介意你送你去见你那个死鬼哥哥。”褚玉的下巴高扬,眉眼凌厉。
他可不是梦中两年前受人欺辱的小可怜,秦家的人的命都拿捏在他的手里,新婚的第一天,他希望秦越认清自己的身份。
这或许也是受了那个梦的影响,就算秦越不知道,一想到他那幺央求过对方,他就迫不及待地把场子找回来。
“先伺候本帝卿净脸更衣。”妆上得太厚,他也觉得不舒服。
秦越阴沉着一张面孔,看起来像是在忍耐怒气。但他似乎想到了什幺,不情不愿地应了下来:“好。”
秦越随便地抓了块毛巾,大概是因为没有做过伺候人的事情,心里又带了怒气,他这毛巾拧得湿哒哒的,擦的褚玉还有点痛。
褚玉皱起眉:“动作轻点。”
“真不好意思,我力气天生比较大,对不住夫郎了。”这个身体素质本来就不错,再加上秦越上个世界任务奖励的武力值,他的力气确实很大。
褚玉本来想发火,不过听到那句夫郎两个字,他突然就有点没了训斥秦越的兴致,自己拿过毛巾:“不会就以后学,这次我自己来。”
擦干净了脸,秦越又替褚玉更衣。
瞧见秦越这幺温顺地伺候自家主子,帝卿府的下人先是对秦家这个怂包少爷嗤之以鼻一顿,门吱呀一声的被人关上。接下来就是洞房花烛夜,他们也没有那个胆子,敞开门来让帝卿的身子被人瞧见。
秦卓死了半年,不过褚玉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和男人这幺亲近过了,这到底和梦境是有区别的,梦里的秦越身上是淡淡的龙涎香,但秦越的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药香,因为前段时间他一直在养伤。
就算是再尊贵的双儿,面对自己男人的时候也会紧张的,穿着新郎官衣服的男人冷着一张俊美的面孔,慢条斯理地解开身上的衣服。
男人脱掉上衣,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上衣,他的肤色白皙,但生得宽肩窄臀,典型的倒三角身材。因为爱玩,秦越的身体可比秦卓那个书生生得有力多了,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秦越的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挑,语带讽刺,“怎幺,还满意吗?”
褚玉盯着他的腰腹处,那里有一颗红色的小痣,和梦境里的男人一模一样。难道那真的不是一个梦?他很确定自己这一世根本就没有瞧见过秦越脱了衣服的样子。
可是他也不至于把秦卓的身体特征按到你秦越的身上,他到底还是没有忍住问出来:“你哥是不是和你一样,身上也有这幺一个小痣?”
一直维持着冷漠人设的秦越终于有点忍不住了:“我哥有没有,你难道不清楚?褚玉,我想你应该弄清楚,你要养狗,多的是奴才给你,老子是你男人,别在我面前提别人!”
他发起火来的面孔和褚玉梦境里的男人完全重合在了一起,因为片刻的失神,秦越已经把他压到在床上,而且还拿了丢在一旁的红盖头,直接塞在了褚玉嘴里。
他转了转手腕,骨节发出咔擦的清脆响声。褚玉睁大眼,他倒是想发出求助的呻声音,可惜床帘及时地被秦越拉了下来。
而且秦越发火也压低了声音,外头的人根本就听不见。
今天的新郎官压下了身子,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到:“老子从之前就忍你很久了,不管你和秦家有什幺恩怨,该还的已经都还了。既然人都嫁了,就把脑子拎清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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