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裤与退学（2 / 2）

「不行吗？」

「不是不行，这样老实点的叫名字也不错。」

「啊、但是你直接叫我名字可不行，人畜还是要稍微分开。」

「呜喔──真是毒舌，那我就老实说……你作弊了呢──梁空澪。」

又无视我的忠告，他直呼我的名字。

算了，就当作是他临走前我最后的容忍。

况且被他知道我作弊也无妨，没有证明的依据，因为他不可能察觉得到方法。

「无夜同学要发表高见吗？还是说现在直接去收拾行李退学会比较快呢。」

「对不起，两样选择我都打算要迴避。」

又是意义不明的诡笑。

「不做挣扎也不放弃，这种选项并不存在，人生可没有那幺好混。」

「有啊，第三个选项，我还以为像妳一样聪慧又自尊心高的人肯定会知道。」

「那真是奇怪，反而为人与处事态度全都为负数的人居然会知道。」

「与其是要说负数，不如说是让一切包刮我自己保持不变，那就是我的答案。」

「保持不变……你还真把人生看扁了。」

「妳不要擅自误解，我的意思是人生本来就该是无解的，我的『保持不变』指的是更加不一样的东西。」他一副头头是道的嚷嚷着。

「唉……和你争执是我的错，对有害世界的毒瘤讲话完全没有意义。」

「嗯哈哈──有趣……说我是毒瘤，哈、哈哈──要笑到断气了……啊哈、呵哈哈……」

像个疯子，他拍打着桌子，无所顾忌的当着我的面大笑。

他的笑点诡异的令人髮指，我只知道，看到他笑的模样就不高兴。

「要被退学的人笑什幺？」

「哈哈，不、不……嗯哈──什幺都没有……」

这次，我由衷的对他不尊重人的态度感到气愤。

「快给我说，如果又是无关紧要的事或者毫无理由，我马上就帮你办退学手续。」

「谁知道啊，噗噗噗……哈哈──妳自己翻牌看看，噗哈哈哈──」

我抓的两张牌都是边角消去过的牌，所以无论如何，我最高的数字会落在十三，最低则是五，和十二的差距都不可能会超过徐无夜的十才对。

怎幺可能……同样都是十或是十和九是不可能的。

我小心翼翼翻开来一看──是两张鬼牌，而且分别写着笨和蛋两个字。

「好笑吧？我在换我检查牌时偷偷把原本放在盒子里的鬼牌塞进去里面。」

开什幺玩笑……

「果然偷带刀片是对的啊，稍微故意消明显一点就被你挑走了，笨──蛋──真是愚蠢，笑到都忘记妳还在我前面，还以为妳蠢到自我消灭了。」

荒唐至极，我输了？输给一个看不起人生把它当作玩笑的人了？

不、还没。

我至今的努力并没有白费，这不是成为创校以来第一位一年级刚升上高中部，就成为学生会长的人该说的丧气话。

「谁说两张鬼牌加三，就会大于你的二十二……擅自决定的蠢货是你才对。」

「嗯、那也没错，既然不能判定，就当作是平手，妳说如何──蠢货梁空澪。」

「不能判定就当作是平手，社会没有那幺简单，又不是小学生吵架。」

「那妳要怎幺样决定？要我提供意见吗？」

他又翘起了二郎腿。

「不，没有那个必要。」

轻巧的，我脱下了内裤，随意的丢往他的方向。

「收下我的内裤，然后退学，没得商量。」

「诶──诶？」

于是，我徐无夜，在高中开学的一个月后收下一条来自学生会长的白色内裤──就被这所私立高中退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