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上楼，总会有个
人跟上来。
这个人如果不是以绿，勾吻，就会是杨小问
。
于是，她真的猜中了。
杨小问看着倒在小沙发上的姜没药，那模样
那神情，像是别人欠了她二百五一样。
杨小问走过去在姜没药身边坐下，把姜没药
在楼下摔出去的手机轻轻放到茶几上：“今天怎
么火气那么大？”
姜没药抬眸看了杨小问一眼，知道杨小问会
问，顿了一下，如实说：“我今天看到苏苏的表
哥了。”
说完，姜没药就安静了。留给杨小问自己猜
理由。
其实这理由不用猜都能知道。
她下午坐在咖啡厅里三个小时，一直在想这
件事。
推算出来，今天那个跑车男，可能就是苏苏
的那个“表哥”。
之前，对于苏苏草的事，姜没药从薛西尤那
里就了解了全部。
包括——甘甘是苏苏和他表哥生的。
所以，姜没药更加感到心情抑郁，不舒服。
杨小问听了姜没药的话，心里大抵猜中几分
：“苏苏跟他走了？”
“嗯。”
“你的心情不好就是因为这个？”
“嗯。”
杨小问明白了，过了一会又说：“米白蜡很
无辜。”
姜没药沉默，然后说：“等我心情好点，再
去跟她道歉。”
“不用了。”杨小问说，“我不想你们再吵
起来。米白蜡现在也只是在气头上，过一会就会
好。”
姜没药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从包里拿出白
色的小瓶子，起身去倒水，杨小问按住她，说：
“别吃这个东西。让我陪你聊会。”
姜没药静默了一会，然后无力地坐回到沙发
上，一言不发。
“别把自己弄得这么累。”杨小问说。
姜没药摇摇头，对杨小问说：“不。不是我
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累。是我们都要带着满世界的
虚无，疲惫的生活。一直走。到死。”
多么文艺又伤感的一句话，杨小问也摇了摇
头，说：“你太悲观了。”
“那些乐观的人，才是自欺欺人。”
杨小问盯着姜没药：“不要给自己找那么多
理由。人有时候可以悲观，但别消极。”
姜没药抬眸看了杨小问一眼：“这些，你都
做到过吗？”
杨小问想了一下，说：“没有。”
姜没药笑笑，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没事
的小问，给我时间，我自己能想通。”
姜没药每次都这样。
——每次都是自己给自己头痛，却每次都能
自己想通。
对于姜没药来说，这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姜没药没有非“得到”苏苏草不可。如果姜
没药有那么病态让人害怕的想法，那么姜没药就
是有病。或者说是失去理智的心理变态。
谁都看得出来，苏苏草是“直女”。还是直
的不能再直的直女。
如果跟她说喜欢她，可能会吓坏她。
这点清醒，姜没药还是有的。
因为对于姜没药来说，苏苏草是一种信念。
让她对某些事物能坚持下去的信念。
比如，生存。
但是凡事都要试一试。如果不可能，那就算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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