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问走过去，轻轻说了一句：“我也曾希
望自己能够快点死去。”
姜没药看向杨小问，目光伤感。
杨小问表情淡淡的，继续说道：“几年前，
我就知道——就算你把你的感情故事写成一本书
，拍成电影，别人也不会感同身受。”
姜没药微微顿住。
杨小问俯□，安静地拾起姜没药洁白的手腕
，淡然地看着上面图腾一样的伤痕，说道：“还
记得昨晚勾吻跟你说的话吗。”
姜没药怔住，目光落在被自己用刀片划得触
目惊心的手臂……
姜没药不记得。
因为昨晚在医院里一直神志不清。她连自己
怎么在医院都不清醒。只知道，苏苏草来了。
可是她却没有力气去跟苏苏草说话。
更不记得勾吻昨晚跟她说了什么。
还知道昨晚勾吻拉着苏苏草在医院走廊说了
很多话。
不过她什么都没听到。头重脚轻。神经虚。
昨晚发生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
杨小问轻轻握起姜没药苍白的手腕，想起勾
吻昨晚也是这样握着，说：“一个女人可以有经
历但不可有沧桑。”
一个女人可以有经历但不可有沧桑。
而姜没药现在的心态是越来越往沧桑的方面
走去了。
这并不是个好征兆。
杨小问起初便没有抱着劝慰的语气过来跟姜
没药谈话。
最后杨小问跟姜没药说了一句话：“让你放
弃，你会痛。不放弃，也会痛。都是成年人了，
可以自己做决定了。”
选择权，还是交还给了姜没药。
是痛还是不痛，都由她自己选择。
姜没药安静下来。狐狸眼静静地盯着笔记本
屏幕上的《八角小茴香》文件档……
——她是该快点做个决定了。
……
……
*
柳叶是很晚回到八角别苑的。
回到别墅里，钻进浴室里洗了个澡，就倒在
床上昏迷不醒了。
以绿心情难受，一直在隔壁阁楼弹钢琴弹到
很晚。却不像往常，柳叶暴跳如雷地出来阻止她
，不准她晚上弹琴……==
第二天中午。柳叶还一直在睡没有起来。
以绿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于是满脑子都是
柳叶跟繁琐的五线谱。
……脑袋很疼。TT
下楼的时候才发现，苏苏草昨晚没有走，留
在八角别苑里。
做了温馨的早餐跟午餐。
不一会，以绿的电话响了。
以绿低头去看，屏幕上亮着的是潮子的名字
……
潮子。
以绿犹豫了一会，接起：“……？”
“妞。”
“嗯……”
“我晚上会去香港。下午出来跟我去吃顿饭
。我现在在你别墅区大道门口。”
以绿一愣：“柳叶还在睡觉呢……”
电话那头的潮子轻笑出声：“就你我。”
“……你要干嘛。”
“有很多事要跟你说。”
潮子说完就挂了电话。
以绿握着手机纠结了。但还是上楼去换了衣
服，一路跑出别墅区，便看到潮子低调的跑车停
在大道边……
潮子戴了一副蓝黑色的墨镜，修长的手臂伸
出窗外，正深邃地一口又一口吸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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