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慢慢整理整理衣服,看也不看我,就转身走了。擦擦擦!!当我是什么!!!
我那个气啊,那个委屈啊,我捶胸!我顿足!!我干呕!!
呕不出来,擦,我这个不争气的胃,你已经饥不择食到连这一点点蛋白质都舍不得放过了么……(喂,节操啊……)
饿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有个男仆拿了硬硬的馒头和一碗凉水给我。硬馒头和白开水,地牢的标准伙食,看来那些小说电视剧里也有些情节是真的。我饥不择食地啃着馒头,眼泪留下来就着馒头吃,味道一点也不好。硬馒头几乎没有水分,咯着我的喉咙疼,没有东西配着,难以下咽,我干呕了好几次,才吃完一个馒头。
夕阳余晖透着小天窗进来,我不禁想起不久前的傍晚,我与风凝夜在含笑半步颠崖下面,他从身后抱着我,答应跟我一起隐居。不知那时他有没有下定决心把我送过来,说的那些话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或许,在菩提城外他一时疏忽导致我的解药被抢走,都是故意的,如果他要当场抢回解药,又怎会抢不回来?他只不过给我一个堂而皇之来翎西山庄的理由罢了。
这里的人都很聪明,只有我一个人最傻,也怪不得舍友们旁观者清,评价我是个猥琐二逼天然呆,我对自己的性格真是当局者迷。
那个杀千刀的凤栖长公主,你丫的究竟跑哪里去了,害得他们一个个把我当成你,可劲儿欺负,你你你,混蛋!
我沉沉睡了一夜,明明地板很冷,可总觉得热,昏昏沉沉的,像在水上漂。黎明时我就醒了,摸了一下额头,觉得比平时的温度要高,估计是着凉发烧了。(吞了某样东西中毒了吧)
听说在古代,发烧是很不得了的事,不好好医治,轻则变成个傻子,重则就直接给烧死了。我吓尿了,大喊大叫,可是这地牢隔音效果向来好,外面根本听不见的。
我安静下来,心里一阵绝望。我就是叫来了人又如何,祈岚教有谁会帮我?兰帛?赤展?还是凉修烈?他们一个个巴不得折磨得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见我发烧生病,只会幸灾乐祸看好戏。我该怎么办呢?
一会儿睡,一会儿醒,折腾到早上大概七八点钟的时候,我听见第一道大铁门打开的声音。我在心里臭骂,靠,又不是重刑犯监狱,还搞一道门二道门,你们干嘛不干脆安装一个瞳孔扫描仪?
二道门沉沉打开,进来一个人,脚步声很轻。
我烧迷糊了,眼睛有点睁不开,直到那个人打开我所在的牢狱小门,走到我跟前,我才看清了他的脸。
哟,百闻不如一见,这不是奥斯卡金像奖得主,中央戏剧学院的第一杀手郁紫楼同志么?
紫楼穿了一套靛蓝的衣衫,胸口、手臂和腰间都有护甲,两把剑挂在咖啡色的腰带上,剑鞘有双龙抢珠的浮雕。这样才像一个杀手,之前那副戏子打扮,仿佛手无缚鸡之力。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他的睫毛很长很密,半垂下眼睑的时候,在眼底形成一道扇形的阴影。那泛着粉红色珍珠光彩的唇微微张了一张,但欲言又止。
“紫楼,别来无恙?”我主动笑着打招呼,声音嘶哑,“你还记得那句‘操不完的一颗心,操不够的你大爷’么?”
我穿越之前,在微博上看见一句话,世间最难开口的,莫过于最初的问候和最后的道别。如今的紫楼以祈岚教第一杀手的身份站在我面前,我这一开口,虽然像是问候故友,但却好像在对一个陌生人打招呼。也不知紫楼现下作何感想,或许只有我这样的文艺二逼女青年才觉得现在的他和以前的他是两个不同的人,而他眼里或许以前的满分和现在的满分是一样的,都是个傻瓜。
紫楼半跪□子,看见我落魄地窝在一堆稻草里,浑身脏兮兮的,眼里尽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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