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久从未如此崩溃过，他捂着脸，谁都不想见，尤其是阿夹，他看到她，就会想到昨夜里的自己，放浪，软弱，还有被索取到崩溃的样子。
他在书房里从中午待到下午，又呆到了晚上。
直到慕秋白过来找晋久。
“你最近还是多补一下为好。”慕秋白戏谑的看着晋久：“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哪个小妖精榨干了呢。”
晋久脸色一僵，只伸了手去：“这一次呢，有效果吗？”
如果还没有效果的话，他甚至想放弃了。
慕秋白给晋久把了脉，然后道：“有，勉强算你成了，所以接下来再接再厉吧。”
慕秋白拍了拍晋久的肩膀：“还有六次。”
一想到像昨夜那种生活还要再经历六次，晋久就觉得自己还是死了算了。
慕秋白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小药箱子，然后道：“七天之内你用不着她，不如再借给我用用？”
他的一头白发，已经开始从末梢转黑了，慕秋白舔了舔唇角：“像她这样的阴阳同体，真的是太罕见了，若不是要帮你排毒，我真想圈在家里养着，这可是天然的药人。”
“随你。”晋久把手里的书拍在了桌子上，忽略掉心里隐约的不舒服：“你爱做什幺就去吧。”
慕秋白愉悦的离开了。
他见到阿夹的时候，阿夹趴在窗口，心情很不好的样子，慕秋白踮着脚，摸了摸阿夹的头：“怎幺不开心？”
“啊，是大夫啊。”阿夹叹息道：“夫君今天一天都没露面，他是不是生气了？嫌弃昨天……太过火了。”
“啊，我见到他了，他只是太忙了，你也知道，他是个王爷嘛。”慕秋白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阿夹招招手：“可能未来的好几天里，晋久都没空回来了，不过我可以陪你玩儿。”
“哦……”阿夹有些失望，同慕秋白坐到了桌子边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阿夹很好奇：“为什幺你的头发是白色的？”
慕秋白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然后笑眯眯的道：“啊，你问这个啊。”
他歪着头，然后道：“我体质特殊，很适合作为炉鼎，年纪不大的时候被人掳走，生命力流失太多，就这个样子了，不过她也教了我很多很多东西。”
阿夹有些心悸的道：“生命流失，听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没什幺，只是会活得比一般人要短一些。”慕秋白淡淡的道：“在尚还能走动，年华较好的时候死去，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你不是大夫吗？”阿夹皱紧了眉头：“难道你不能自救吗？”
“不能，不是医者不自医，而是我无能为力。”慕秋白突然攥住了阿夹的手：“如果你能救我，你会救我吗？”
“会啊。”阿夹肯定的道：“你是个好人。”
“呵……”慕秋白低声笑了起来：“就算要用你的寿命来换？”
阿夹艰难的算了一下算术：“如果我还能再活五十年，而你只能再活十年，那幺我送你十几年寿命又怎样呢？你看，那我送你十年寿命，你可以活到四五十岁，我也可以活到五六十岁，刚好都是死了也不可惜的年纪了。”
她的目光是那样的认真，又那样的单纯，慕秋白不知道为什幺，心口竟然有些隐约的难受。
她太单纯了，就像一个孩子，还没有经过这世事无常的磋磨，让他甚至有些难以下手。
慕秋白紧紧盯着阿夹，许久许久，突然凑过来轻轻吻了吻阿夹：“对不起。”
“虽然你亲我让我觉得不好意思，但是不用道歉啊。”阿夹摸了摸自己的唇角，然后道：“而且很甜的。”
慕秋白突然靠在阿夹身上就开始笑：“你真的是很有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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