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方洛远从自己办公室走出来,询问坐在他门口的江文瑶:「文瑶,肖波早上有跟妳连络过吗?」
「没有,怎幺啦!」江文瑶抬头看他。
他神色不安道:「奇怪,他说早上九点要打电话给我…,可现在都快十点了!电话也没人接…,他向来很守时的。」
江文瑶把写到一半的企划案存档,一边说道:「不然我过去看一下好了,反正十一点半会送家俱过去,说不定他是睡过头了。」
二十分钟后,江文瑶站在汤肖波的家门口,她连按了二次电铃都没有回应,不得以她按下了密码锁的密码,推门而入。
她站在玄关低头脱鞋,发现汤肖波的外出皮鞋整整齐齐地放在一旁,「咦!奇怪,人好像在家嘛,是没听见门铃吗?」她喃喃自语。
「有人在家吗?汤肖波!你在家吗?」江文瑶把自己的皮包放在餐檯上,巡了每一间敞开门的房间。
站在汤肖波的卧室门口,她本想直接打开门,但她还是决定先敲门,〝叩、叩、叩〞,仍然听不到任何回应,她对着门大声喊道:「汤肖波!我要进来啰!」
汤肖波的房间里一片漆黑,江文瑶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适应,她走到阳台落地窗前拉开了厚重的窗帘,刺眼的阳光唰地投射进来,房间忽地亮了起来,让她差点睁不开眼睛。
她转过身来看着罩着黑色被单的大床上明显还睡着一个人,不是汤肖波还能是哪个,她心中不觉好笑,这人居然会睡懒觉,但回头一想,自己刚才动作这幺大都没能吵醒他?!她觉得状况不太对劲。
她一步步走近床边,心提到了嗓子眼,小声叫道:「汤肖波!汤肖波!汤肖波,你醒了吗?汤肖波!」
叫不醒!她伸手去推汤肖波露在被单外面的肩膀,却没有任何动静,她惊慌了起来,着急地叫唤道:「汤肖波!汤肖波!你怎幺了?你醒醒啊!」
江文瑶吓坏了,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看见床头柜上的手机,立刻就想要叫救护车,但突然想到不行,汤肖波是公众人物,万一消息洩露出去,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于是她当机立断拨电话给方洛远。
听到方洛远接通了电话,她急急喊道:「远哥,远哥!怎幺办,我叫不醒他,要不要叫救护车?远哥你快来啊!远哥,你在听吗?」
「等一下,说慢一点,怎幺了?」方洛远根本没听见江文瑶前面说的话,只听见她要叫救护车。
「不知道,他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我推他都叫不醒,现在怎幺办?要不要叫救护车?远哥!你说怎幺办嘛?」江文瑶的声音、身体四肢都在发抖,她不得不在床边上坐下,一只手还扶在汤肖波的肩膀上。
「谁…」她在仓皇失措之下,忽略了一个微弱的声音。
「远哥,你赶快过来啦!」江文瑶着急、害怕地没了主张,她从来没遇过这种事。
「我没事。」暗哑的声音响起,同时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江文瑶放在汤肖波肩上的那只手。
「哇!」江文瑶失声尖叫,整个人弹了起来,却又站不住而跌坐在地毯上,手机也从她手中飞出去,掉落在床脚旁。
十分钟之后,梳洗完换好衣服的汤肖波端着热开水走过来,动作有些僵硬地蹲在餐檯旁,对着坐在地板上擦眼泪的江文瑶说:「喝点热水!」
江文瑶也不接他手上的杯子,兀自说道:「我刚才真的快被你吓死了,没有这样吓人的好吗?」她气得声音还在颤抖,忿忿不平地把手举到他面前,「看到没有?我的手到现在还在发抖!」
汤肖波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听话地看着她微微颤抖的手,直到她把手放下,他才把杯子放下,自己索性也坐在地板上。
「我有问是谁,不过妳好像没听见。」事出有因,他真不是故意的,但事由却让他难以启齿,只能小声为自己辩解。
「那幺小声谁听得见啊!先生!」江文瑶气呼呼地瞪他。
她想想又有些担心,怕他有病不说,便放软了声调说道:「要是身体不舒服就让我知道,我带你去看医生,不要躲着藏着,让人担心,我禁不起这样的惊吓,知道吗?」
汤肖波第一次感觉到有人关心自己,有一种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这种感觉完全不同于母亲的嘘寒问暖,不同于方洛远的问候,他觉得自己应该对她坦白。
「我有吃安眠药的习惯,可能是昨天晚上…比较晚吃药,所以才会睡过头,对不起,吓到妳了!」汤肖波还是无法对她说出自己身体病痛的真相,只斟酌着吐露一部分的实情。
其实汤肖波在清晨三、四点的时候又因为身体疼痛到无法忍受,服用了止痛药之后仍然辗转反侧,于是又起床吃了强效的安眠药,以至于对江文瑶的叫唤没有反应。
「吃安眠药!?」江文瑶惊疑地蹙起了眉头,嫌弃道:「那是什幺烂习惯,睡不着就数绵羊啊!你数几千几万只都不用花一毛钱,吃安眠药,你是想短命啊!我要把你的安眠药全部没收!」她向来认为年轻人吃安眠药就等于是慢性自杀,是最要不得的行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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