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重生〉
过了好久,感觉星星坠落湖底,连月也消失匿迹。我的身体似乎在浮浮沉沉的飘着,最后被什幺人给拉上岸边……我还没死吗?
身体本能地吐出肺里的水,在众人惊呼不已之下坐了起来。
「还活着!」一个老妇人惊讶的指着我喊,我微微愣神,还没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
我不是看不见吗?
「小女娃,怎幺不睁眼啊?」这时一个看起来十分和蔼的老人朝我走来,我纳闷:「我睁着呀。」
话落,众人皆是一愣。
难不成我看的见,但眼睛是闭着的?
什幺鬼!
「好可怜……小小年纪就失明了……」
「一定是没人告诉过她,她以为自己与常人无异。」众人开始自行臆测,我下意识摸像自己的眼睛,果然是闭着的,连想睁开都没办法。但我又发现,虽然我「看」的见,世界却是一片黑白。
我的眼中,再也不存在「颜色」。
这幺一想,眼泪就不由自主的落下。
师父送我们的护体琉璃珠,每日每夜都会散发出不同的色彩,我与千尘最爱揣测对方琉璃珠的颜色,然后猜赢的那方就能命令对方做一件事情。
那是我最重要的回忆。
原来那个神祕人不是取走了「视觉」,而是「色觉」。
「小女娃,你别哭。告诉我你叫什幺名字?」熟悉的声音轻而温柔,有个女子分开人群朝我走来。
她长得十分美艳,一袭道袍,红唇张张合合,呵出的气恍然兰香。众人皆是一呆,只有我心情十分複杂。
「楚荷。」我仍是与从前一样,乖顺的回答。因为我要让师父再一次收我为徒,这样才能抢在师父之前勾搭上千尘。
师父艳丽一笑,似乎对于我不着迷于她的容貌感到满意。
「收你为徒,上四重天如何?」女子一语惊人,在场无人不惊奇。也是,四重天对凡人而言,是遥不可及的地方。
我点点头,尽量用天真的口吻问道:「那是什幺地方呀?」
师父从袖口拿出一颗珠子,它发出的光彩又让周围的人发出惊叹声,我也装的很兴奋一样,伸手接过,讚叹:「好美的珠子!」
师父摸摸我的头,「这是琉璃珠,用来护主的,千万不可弄丢!去四重天之后,要乖乖听师父的话,懂了吗?」
以前我不知师父是要拿我来投毒,所以当场就说了声好。但到了仙界被迫吃下一次毒之后,一段时日都抵死不从,还被师父打了好几顿。
但如果我知道,毒人的身分会让千尘陷入危险,我一定一开始就乖乖听话,不让千尘有当毒人的机会。
所以这次……毒人就让我来当吧。
「嗯!楚荷知道了。」
师父满意一笑,将我带去四重天上。那里云雾重重,仙气袅袅,耸立着七座高山,师父一一向我介绍各山山派之后,就回到了我所熟悉的瑶光山中。
这里以吊桥作为道路,一桥接着一敲,每人皆是一幢竹屋,越往上地位越高,竹屋也越舒适漂亮。最高处则是一栋高耸入云的宫殿,殿前的匾额上写了大大的「瑶光殿」三字,这是宗主洞府,非有要事是不能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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