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一点发现她的伤心就好。
如果……太多的如果,太多的早知道,都是他太理所当然以为她能理解他的慌张,以为她能消化他的过去。
他蹲下身子,见她手臂上红肿的伤口,更是自责。
「疼吗?站得起来吗?」
听见他发问,她仅是摇头。
「扭伤脚了?还是伤到骨头?」见她皱眉,他着急地从胸前的口袋掏出手机,「小外星人,别紧张,我叫救护车,妳忍耐点。」
她拦下他,再度猛摇头。
「只是摇头,我怎幺能明白妳想表达的意思。」他心里焦急,语气便重了。
坏口气里也许包含了许多关心,但在两人毫无共识的状态之下,说者就算再无心,听者仍是有意。
这会儿,她连头也不摇了,直接当他是不存在的人物,维持她最后的骄傲。
「小外星人、小宠物、小傻瓜……我的小星星……听我说……」
「我重听、我耳背──」脾气,不是只有他有,她也有。
「李淡星,不要只看表面。」他的情绪跟着受到波动。
「那看什幺?看你跟初恋情人相好?看你都当孩子的爸了?还是等着你们看我李淡星成为笑语!」言语的争执,伤害对方,说出口的人也不怎幺好过。
「宥臻跟妳说了什幺?」
「我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一句流言而质问你,所以你该问的人不是我。」
「星星……」他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一声叹息,「都这个时候了,不要任性,好不好?」
「安彗星,搞清楚,任性的人不是我,是你,是你伤害我,害我好痛好痛。」不争气的,她的泪水再度溃堤。
「相信我,我一点都不想让妳心痛。妳晓得吗?当妳难过,我比谁都更捨不得。」
他伸手接住她滚烫的泪珠。
爱有多深,恨有多深,心被撕裂的程度就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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