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想象的妖娆姿势和表情,默默告诉唐三彩,今夜是有多么开怀。
唐三彩的腿缠住了她的腿,似是无声的询问,她也张开双腿夹住她,绞紧摩擦。但双腿间已有什么像要绽放一样,鼓涨涨生疼。她由是悄悄张开膝盖,却没想到唐三彩正正在外守株待兔,抓住机会突入进来,用膝盖顶住腿根。
两人之间生了□,便仿佛带着一种磁力,稍有不慎,便被吸到一起,恨不能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此事以往听听便算,今日方知古人诚不欺我。唐三彩贴在她背上,皮肤摩擦皮肤的感觉就已好像是极乐,欲罢不能。她恐唐三彩停住不动,主动贴上去,用肩膀和脸蹭着她的脸,用绑住的双手将她套过来索吻。唐三彩情如火热,朱投依又如此主动,使得她一腔热血将头脑冲得昏昏涨涨,一具驱壳,全凭本能支配。她弓起身,从朱投依臂弯间脱出来,埋首在她腰间,又舔又咬。朱投依觉得腰间奇麻,但又有一丝从未有过的爽快,懒洋洋从四肢百骸汇将上来,这感觉有如山洪,初时只见涓涓细流,到后来越流越宽,风雷隐隐,已然不能忽视,待到察觉,已然一发不可收拾,成了灭顶之厄。她一时如溺水,循着浮上水面的当口,高呼救命。
然而叫出了口,却成了碎不成串、轻轻浅浅的□。
□乃是最佳奖赏,唐三彩得令,将她翻过来,埋首酥胸之间,越发卖力地取悦她。
单是两人之间的磁力,就已快要将她逼疯了。又或是她早就已经疯了,才会对自己的敌人念念不忘,终日放在心上;才会一切都不管不顾,而与一个同为女儿身的敌人,同赴巫山。
心里有什么毒种忽然生根发芽,长出的藤蔓绑住心脏,往四肢百骸蔓延去。心每跳一下,周身经络都被刺得生疼。
朱投依睡得热了,擅自从唐三彩怀中爬起来找水喝。这才有机会看清室中陈设,墙上挂着工笔花鸟,洞箫一管,案上摆着瑶琴一张,散落着宣纸笔墨。梳妆台上一铜镜,一妆箧,一兰花,十足闺秀模样。远处墙边几上却摆着一座刀架,让这闺房之中平添了一股肃杀之气。
但她看到刀,心中却泛起一阵绝望。方才芙蓉帐中统统抛却的诸般繁杂,又再一次地背起来。
守刀人,若不能将刀守住,便自尽以谢列祖列宗吧。
唐三彩这时来到她身后,环住她的腰,一边在她肩颈上细细添着红痕,一边心不在焉地问:“怎么,看到什么好玩的了?”
朱投依抬起手来,慢慢地握住她的手。唐三彩这才惊觉她的手湿滑冰凉。她关切地反握她的手,想传过去一点暖意。
“怎么了?”
朱投依慢慢握住刀鞘,转过身来。
唐三彩见她脸上什么东西盈盈有光,举起手去擦,大颗的泪珠,就顺着她的手指,汇集到了掌中。
“怎么了?你是来杀我的么?”她问得平静,没有一点恐慌。
朱投依却颤声道:“你不是问我所求何事吗?”
她颤抖地举起刀来,声音已经抖得不成调,唐三彩凑近了听,才听到她带着哭腔说的是:“……杀了我……”
唐三彩如何能明白朱投依此时为何要寻死?她所见的朱投依,狡猾非常,多少人想杀之而不得,反而在她手上断送了性命。她几乎不会武功,若非求生意志强烈,怎么能以孱弱之躯,在一群杀手的追杀之中活到现在?
是以她惊愕追问:“你说什么?”
朱投依依旧是梨花带雨,只是已经伸手拔出刀身,刀尖已戳到自己心口。她声音喑哑,几乎发不出来。唐三彩只能从她唇形看出,是“杀了我”三个字。
唐三彩震惊,抬头却看见朱投依星眸灿灿,比她还要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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