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意（1 / 1）

之后的数日，父亲常常夜半来我房中，共度鱼水之欢。他不再束着我的手，只是照例覆着我的眼睛。他不再不出声响，情到深处，他也会呻吟低吼，在我身上释放，把他的味道抹遍我的全身。极乐之时，我常常紧紧搂住父亲，在他耳边纵情呻吟哭喊，抚摸他的嘴唇，主动献吻。我渴求父亲摘取我的眼布，让我好好注目我日思夜想之人，可是父亲则用越发激烈的动作无声的拒绝。无奈之下，我只好在这黑暗中更加放纵自己，早将礼义廉耻抛之脑后。

然而父亲总是点到即止，不曾深入我的内部，不曾真正的占有我。从小生长在边城的我，民风开放，姑娘小伙都是大胆的示爱。父亲的顾念让我暗自发笑，父女的身份从来不是我的担忧之处，父亲也曾在关外纵情多年，肯与我相与到如此地步，已是极限，怕是时常被那寻常伦理所束缚，再者，万一将来许配我到其他人家，发现我并非完璧，对于我的处境亦是不好。我理解父亲的苦心，却不甘于浅尝辄止，我要完完全全被这个人男人占有，也要他完完全全的属于我。

是夜，父亲照常在我身上放纵。隔日便是父亲的四十生辰，年近不惑，父亲的面貌不见苍老，只是更加成熟，精神体力不逊于从前。白天在府里，若是无事，我便遣退下人，偷偷凑到父亲书房里与他嬉戏。父亲以前总是不威自怒，对我的病情更是忧虑，现在则是解开心结，卸下全部武装与我共享天伦。父亲在书房写字，我则靠在父亲怀里，打着盹儿，时不时感受到温热的嘴唇覆在我额头之上。父爱如山，男人的爱如深沉的大海，我情愿一生一世沉浸在其中。

一轮激情过去，连哭带喊的我浑身酸软无力，只想沉沉睡去。但是我强扯着身子，坐起身，牢牢的抱紧父亲，不想让他离去。待我从高潮中恢复一二，我想了想，摘下我的蒙眼布，大大的绿眼睛迷迷蒙蒙的，还残留着刚刚高潮的痕迹，泪盈于睫，璀璨的如月下粼粼的光，倒映在一片绿色水晶之上。父亲凝视着我的眼睛，感受着我的渴望，一只手轻轻的抚上，来回的摩挲。我默了默，下定决心，张口问道：“爹与我夜夜同寝，可开心快活？”

父亲并未停顿手上的动作，低低的说道：“拥有你，是爹一辈子最快乐的事。”

“可是女儿不快乐！”我躲开他的手，双眼逐渐充满泪水。“爹把我当成什幺？纾解欲望的对象？随意摆弄的娈宠？爹爹夜夜在我身上纵情享乐，你可知女儿时时惊惶不安？”

“我，我不知……依依前日多有忧思，爹看在眼里，心痛异常，所以……”

“所以便来我房中对我行那男女之事？”

“不！依依！我！……”父亲闭了闭眼，似乎是下了什幺决心。“自从回到京师，爹知你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边城的生活，爹能理解，因为爹也是如此。爹明白你的所有渴望，爹也明白将你束缚在这一方天地是多幺的残忍。但是爹不能够放开你。新帝年轻气盛，对朝中武将并无信任，奈何边关战事逐渐吃紧，无奈也只能仰仗一二。爹早有军功，朝中尚且无人能及，更怕你被外人所知，被旁人求去，变成了世家士族联姻制挟的工具。你在自己家中已是不快乐，爹更怕你嫁到别人家去，会更忧愁忧虑，甚至……”

“爹怕我受不住凄苦日子自行了断？”

父亲似乎被我的言语惊吓到了，紧紧的抱着我。“爹知你如草原儿女，性情果决，若是生活不能如你所愿，必会奋起反抗，然而在这京师之中，女子只能如风中飘零，命运从不由自己掌控。爹不愿你如此，爹想你留下来，好好的活着，哪怕是一辈子活在爹如果└】..cc的臂弯中，也不会放开你。爹不忍你将自己锁在自己的天地，形销骨立，所以才会，才会……”

“才会用这样的方式让我欢喜，让我有生的渴望？”父亲的一番表白让我控制不住喜悦之情，嘴角悄然弯起，话语却保持着冷漠。

“是……依依，我的女儿。”父亲顿了顿，坚定的说道。“我此生挚爱，唯愿你快乐幸福。如果你不愿如此继续下去，我便停止。父亲不日恐将远赴边关，唯有把你许配给别的人家，有人作伴，才能让为父放心。”

我伸手捂住了父亲的嘴巴，笑中带泪，凝视着父亲道：“爹，你也是我此生唯一挚爱。从你将我从草原带回的那一刻，我的整个人生就属于你，不会再是其他人。我不是对爹爹的做法感到厌恶，我高兴爹知道我的症结，愿意满足我，只是我是个贪婪的女孩儿，我想……我想完全的占有爹爹，想被爹完全的占有，可是爹从不愿正面看我，连眼睛都要蒙上，也迟迟不肯……若是爹拘于礼法，为何对女儿做下此事，若是真心爱我，为何迟迟不愿拥有我，我搞不懂爹爹……”我说不下去了，浅浅的抽噎。

父亲慌乱的抹去我的眼泪，说道：“爹怕你今后有意中人，会后悔爹的所作所为，所以才留有余地，爹始终，爱你如一！”

“女儿也是，女儿永远属于爹爹……“我叹息着，懊恼自己与父亲互通心意的太迟，少了多少缠绵的时光。

父亲的眼睛也渐渐湿润，低下头，深深的吻住我。唇齿相交，紧紧缠绕，仿佛要吻到我的心里，打上深刻的印记，再也不分离。

过了许久，我俩才依依不舍的分开，我满心欢喜，想今夜就彻底把自己交给父亲，父亲眼中的浓情蜜意，早已让我鼓起勇气。但是……明日是父亲四十生辰，我还要一大早去大觉寺求平安符，已经夜尽天明，实在不可耽搁，不如明日将自己作为最大的贺礼，赠与父亲，欲所欲求。

看着父亲忍耐的表情，我调皮一笑，咬着父亲的耳朵道：”爹，明日，你会得到天下最棒的贺礼。”说罢，父亲迫不及待的吻上我湿润的眼睛，舔去眼角泪水，低沉沙哑的说道：“为父迫不及待。”

我拉着父亲一同躺下，蜷缩在父亲怀中，像小婴儿，又像待嫁的闺中女子，害羞又殷殷期待。

明天，就在明天，我将永远属于这个高大威猛，爱了我十五年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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