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本十分眼熟的书。
你下意识歪头看向月凌，正巧他也转过头，神色尴尬又慌张。
“我……”他像是对你说，又转回去面对着凤玦，“我……”
然而除了两个结结巴巴的“我”字之外什幺也没挤出来，倒是脸上布满了红晕，烧得连微扬的眼尾都成了深粉色。
凤玦在看到书名的一瞬间脸就沉了下来，冷气不要钱地往外放，你搓了搓胳膊，心想：这哪是降温啊！这得叫速冻。
用法术可以轻易得知里边写的内容，很显然凤玦已经看完了这本YY他和月凌的小黄文，其中爱恨情仇深情虐恋破镜重圆等等标签全被写上了，据说还有生子……哦不，是生蛋番外。
短短一瞬，那本就遭遇了灰飞烟灭的酷刑。
“你想让我看这个？”微微抬起下巴，瞟了一眼你边上的月凌，凤玦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敖玉给你寄的，我怎幺知道里边是什幺东西？”你辩解。
话说这本书的流传范围怎幺那幺广？月瑶那丫头到底印了多少册……到底送了多少人……
你有生以来第一次怀疑快递员的职业前景。
“那你是给我送人来了？”他的眼里透着矜贵的傲气。
“……”送人？？？
你惊讶地问，“我为什幺要给你送人？”
这次他不再朝着你，反而向一直努力缩小存在感的月凌走了两步。
“难道不是你倾慕我的风采，想用这种方式引起我的注意吗？”凤玦脸上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目光直直地盯着他。
“既然你如此不在意自己的脸面，我又怎能辜负你一番心意呢！”
空气似乎又冷了些，甚至变得沉重。
“凤君……不是的，我……”月凌摇头，想解释却被打断。
“——那你的意思是，看不上本尊？”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视线落在你们相握的手上，他冷哼一声，突然释放了强大的威压。
毫无预兆，连两边的玉树都簌簌落下残叶。
你大气也不敢出，拉着月凌的手紧了紧。
仙气压制之下，才一万多岁的月凌在凤君面前跟一只小鸡仔差不多，你当然不能放任小可爱被欺负，不然他被逼回原形，怕是要被众仙笑话上几百年。
……还自称本尊，凤玦这是吃错了药？
“那你想怎样？”既然他不给面子，你也不再好脾气说话。
“把他留下。”
“不可能。”你毫不犹豫拒绝。
几个小时之前才啪了他，转手送人你岂不是背着“渣女”的名头过一辈子？
凤玦皱眉，“区区一只禽鸟，你又何须在意。”语气里是说不出的鄙夷。
你有些生气，反唇相讥，“凤君难道就不是‘区区禽鸟’了？”
话音刚落，你就后悔了。
果然——
凤玦身周仙气涌动，银色长发飞扬，将他俊美的脸完全露了出来，轮廓意外的凌厉。
“对，我不过一只禽鸟，然而相比今天，当初你又是如何待我？”满脸讽刺之意，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
可他似乎也不需要你的回答，抬手一个弹指，青色剑气直冲月凌而去。
你迅速将月凌拉入怀中，那道转了个弯的青光没入你的体内，瞬间血气翻涌，你丹田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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