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少女年华(3)（2 / 2）

她很想他，哪怕只分开一日，她也很想他。

想他的冷言冷语，想他的皱眉唸叨，想他的无奈惯容。

「妳……这是在做什幺呢！快放开！」墨羿天见她似是一哭无法收拾，有些尴尬的骂道。

唐凝仙此时才惊觉自己逾矩，连忙放开手离开了他的胸膛，频频低头道歉着，然而眼里却满是欣喜之色，墨羿天瞧见她眼里的欢喜，原本皱着的眉鬆了开来，「我此次来只是为了看看妳这凝嬿居长什幺模样罢了，妳可别多想！我只是想看看妳一个师妹住的居所会不会比我这师兄来的好。」

「明白明白，不过就算凝嬿居再华美精緻，怕师兄也是不喜爱的，毕竟……师兄喜幽静喜简素，这凝嬿居师兄是不会看上眼的。」唐凝仙巧笑嫣然，明媚的面容和笑容让墨羿天一时失神，脑中闪过了一个画面。

里头是她，可却又不是她，那人着一袭大红嫁衣，脸上的笑容那样灿烂，那样耀眼，口中像是说着些什幺，可他却听不见。

画面一闪而过，他微微摇头把心思放回了唐凝仙身上，「不错，倒是了解妳师兄，那妳应该也了解师兄总喜欢不请自来。」语毕，他便逕自走进凝嬿居，张望四处，石桌上摆着的古琴倒是抓住了他的目光。

「妳不会弹琴，为何还要摆琴在这？」他转身看着唐凝仙不解的问，后者也是一样有些疑惑的答：「我也不晓得呀！我一来凝嬿居那琴便一直摆在石桌上，我正巧打算把琴收起来呢。」

他再转回头去望着那架古琴，不晓得为何，他觉得这琴好像曾是他的一般，特别熟悉的感觉。

「这琴，可否借师兄弹一曲？」

「好是好，师兄你还会弹琴啊？」唐凝仙应允了他的要求，不过对于他会弹琴这事有些惊讶，怎幺好像他样样皆会，事事诸精哪……。

「略懂皮毛罢了。」话说完，他拨动指尖，一首哀伤至极的曲子便从琴缓缓弹出。

他也不明为何自己会弹出这般令人悲伤的曲调，只知手一拨弄琴弦之后，就彷若练习过无数次一般熟练地弹出了那首曲子，明明他没听过……怎幺可能会弹呢？

「师兄，这曲儿真美，然而却带着太多的伤感。此曲名为何？」唐凝仙略带哽咽地问道，那双眼里已盈满了泪水，只差没落下。

墨羿天摇了摇头，「妳想它叫什幺便是什幺吧。」他站起身来，走向一旁的花圃，随手拈了朵小花，放在手心里把玩。

「师兄，你做什幺呢！」唐凝仙见他一手就折下了那花，不禁气怒道。

墨羿天不解地看向她，不明白她究竟气些什幺，「我怎幺了？」他缓步走向她，高大挺拔的身影让相对起来娇小微弱的唐凝仙有些说不出话。

这人的气势太强大了啊！

不过唐凝仙倒也没退缩，抬起下巴硬是说道：「师兄，这花开得好好的，你做什幺把它摘下！」

她瞪大了双眼，脸颊气得鼓鼓的，墨羿天瞧见她这模样，摇头失笑。倒是这一笑让唐凝仙愣住了，他……他笑了！？

「师兄，你方才是笑了幺？是吧？师兄！」若说她刚才瞪大眼是因为生气，现在的就是因为震惊了。

她从未见过眼前总是冷若寒霜、冰冷淡漠的少年笑过啊！且他笑起来的样子……竟是让她一时彷若失了心魂……。

「咳，我在这待的也够久了，师兄这就先回了。」墨羿天冷下颜面，又回到那总是冷淡待人的少年。

话落，他便转身欲离，却不想他随风而飘的白衣此时竟被唐凝仙攥的紧紧的，「师兄……不留下来久些幺？」她抬头对上他略带讶异的目光，咬紧下唇终是开了口。

墨羿天俯下身来靠近唐凝仙，「嗯？妳想要师兄留下来幺？」语句里满是戏谑的口气，唐凝仙被他这话吓得赶紧抬起头来，而这幺一抬头，两人的距离却也拉得更近，近得她只觉他每次的呼吸都能喷洒在她脸上，热腾腾的怪彆扭。

「没有。若师兄有事……」话未说完，略为霸气和冷酷的声调就打断了她的话，「无。师兄无事。去準备早膳吧！我今儿就在妳这儿用膳了。」话方说完，那人便已踏入凝嬿居，逕自在木椅上坐下，看着还在门外吃惊的唐凝仙。

「哦……。」唐凝仙见他如此主动，努了努嘴，转过身去对他吐了吐舌头，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她是脑子抽风了幺？留他下来做什幺？明明知道这人总爱使唤自己的呀……。

恩，她一定是疯了，疯了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