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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操纵木人与宇智波斑的须佐能乎战斗的千手柱间，眼角余光看到宇智波佐助的身影消失后，心里终于松了口气，绷紧的神经一松，然后一股突如其来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呼！”千手柱间脚下一软，险些从起伏不平的木人身上摔下去，而木人的动作也瞬间停滞，没能及时挡住须佐能乎挥下的剑刃，被硬生生削掉半个身子——千手柱间一个分神没有稳住，从木人上摔了下来……

“柱间！”宇智波斑瞬间解除须佐能乎，跳过来，一把将他抱在怀里，然后稳稳地落地，“柱间，你怎么了？！”

“……斑，”千手柱间皱紧眉头，腹部传来的剧痛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疼得他眼前发昏，然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他关注的是……孩子！“……我疼……孩子……”身上所有的查克拉都被他调动起来，全数涌向腹部。

“柱间，”宇智波斑瞬间领会他的意思，抱着他快步冲进房间，把他放在柔软的床铺上，手掌轻柔地摸上他的小腹，“放松，你会没事的……”查克拉传递开，宇智波斑感知到千手柱间磅礴如渊的生命力，和他腹中弱小但是生气勃勃的小生命，然后他感知到由阳之力和阴之力构建的平衡，由于方才阳之力的迅速大量输出，而被冲击得有些摇摇欲坠……无须解释，宇智波斑立刻就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

与宇智波佐助相比更加庞大的阴之力涌入千手柱间的身体，在宇智波斑的操纵下与千手柱间的阳之力重新形成稳定的平衡，让千手柱间腹中躁动的情况重归平静。“……好些了吗，柱间？”宇智波斑声音放得低柔，俯下身，吻了吻千手柱间疼出一层薄汗的额头。

“……还好，”千手柱间睁开眼，春水般明澈澄净的黑瞳中蒙着一层水雾，他微微一笑，泛白的双唇和苍白的脸颊让他笑容倍显虚弱，“……还好有你在，斑……”他用手支着床沿试图起身，宇智波斑连忙伸手扶住他。依旧还是血色的瑰丽眼眸对上温润明澈的双瞳，然后千手柱间露出一个温和而喜悦的笑容，“斑！”他叫着对方名字，然后给了对方一个紧紧的拥抱，修长的手臂用力环住宇智波斑的腰，下颌支在他的肩膀上，耳鬓厮磨。

“……柱间……”宇智波斑露出鲜少有人见过的柔和，血色的眼瞳中浮现出无尽的温柔，他伸手环住千手柱间的腰，力道却是轻柔的，仿佛拥着什么极珍贵的宝物，所以小心翼翼，生怕太重的力道会对之造成伤害。他的嘴唇擦过千手柱间的耳朵，牙齿轻轻咬住对方柔软的耳垂，细细碾磨，让千手柱间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这是他的敏感点之一，在那个无比美妙的‘梦境’中，宇智波斑探索得到的秘密……“……原来那真不是梦……”宇智波斑不自觉地轻声感叹了一句，环在他腰间的千手柱间的手臂陡然一紧，然后松开，千手柱间直起腰来，神情不善地看着他。

“混蛋，”千手柱间低声念了一句，眼神不满中混杂着些许羞怒，“——你果然喝醉了以为当初是在做梦！宇智波斑！……你到底宵想了我多久，连……”千手柱间的脸上涌上薄红，“……连……连这种事……都能当成做梦！”

“……呵，”宇智波斑看着他薄红的脸颊，忍不住发出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笑声——与当初那时几乎一模一样——千手柱间的脸色更红了，但依旧直直地看着他，“……很久很久呢，柱间……我想要你已经太久太久了……”宇智波斑说道，声音低沉微哑，带着半是刻意半是无意的蛊惑味道，尾音绵长，语气暧昧……也与当初一样……让千手柱间无法自控地脸颊发烫，心跳急促起来。“……这样的梦，我做过很多次，但没有一次……”宇智波斑前倾，脸庞逼向千手柱间的脸容，薄艳的双唇凑近，一点点贴上千手柱间柔软的唇瓣，将暧昧的话语低低吐露，“……如那次那般……让我魂牵梦萦……销魂蚀骨……”最后一个词语堙没在相接的唇齿间，但宇智波斑毫不怀疑千手柱间听得分分明明……这从某人一瞬间的颤抖和紧绷中显露无疑。

微凉的双唇叠上柔软的唇瓣，舌尖长驱直入闯入对方湿润的口腔，缠住对方仍旧笨拙的舌头，与之一同起舞，清甜的津液涌上，被宇智波斑贪婪地吞噬，然后越发深入、越发蛮横地掠夺，再度逼迫得千手柱间忘记了如何呼吸。“唔！”千手柱间无意识地发出暧昧而又诱人的哀鸣，双手搭上对方的肩膀试图将他推开，但拦在他腰际的手臂和按在他脑后的手掌却不再如先前一般轻柔，而是霸道和强硬的。“哈……”千手柱间的眼睫被生理性的泪水湿润，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着，脸色一片绯红，宛如晚霞的天空……作为被掠夺的那一方，无措而又无助地承受来自宇智波斑强势的攻占，直到他几乎要因为过度缺氧而昏阙过去的时候，对方才终于心满意足地放过了他。

“……哈……”千手柱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全身无力地伏在宇智波斑的怀中，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混蛋！”看着一脸餍足的宇智波斑，他忍不住低低地骂了一声，气呼呼地瞪了对方一眼。

“没办法，”宇智波斑笑意满满地回道，“……你的反应那么可爱，我怎么把持得住？……”

“……混蛋……”千手柱间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定定地看着他，“……这具身体，是……”接吻的时候，他虽然有些迷乱，但基本的事情还是分辨得出来的——比如宇智波斑的舌头柔软但是干燥，口腔中一点唾液也没有……这显然不正常！

“是秽土转生。”宇智波斑看着他，回答道，“……我已经死了，这具身体是用我的尸体秽土召唤出来的，外面被我施加了幻术，所以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倒是柱间，”他的手掌摩挲着千手柱间的腰际，感受那份比常人更高一些的体温，“……你还是活人啊……”

“……我……”千手柱间张口，神情一瞬间变得有些黯然，“……是这样的……”作为孩子的生父，宇智波斑有权利知道所有的一切。

“……事情就是这样。”把自己当初是如何决定进行自我封印好保住孩子的性命，到后来被宇智波佐助的查克拉唤醒，然后便和宇智波佐助一起生活的事……一一向宇智波斑说了个清楚。

“……柱间，”宇智波斑看着他仍旧显得有些消瘦的脸颊，神色难得的歉疚，“……对不起。”放任你一个人背负这所有的一切。

“……没事。”千手柱间微微摇头，对着他露出个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当初，我们谁都有错……我甚至还亲手杀死了你……这就当是我自作自受吧……”他抬手止住想要说些什么的宇智波斑，“……现在想谁对谁错，谁欠谁多一些并没有意义……我们都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再追究这些了吧，斑。”

“……”宇智波斑沉默了一下，看着千手柱间澄澈如春水的眼瞳，无声地点了点头，“……如你所愿。”……但终究还是我的过错。

“……斑……”千手柱间无奈地摇头——他太熟悉宇智波斑，从对方的眼神，就看出对方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心里……轻声叹了口气，千手柱间伸出手，捧住宇智波斑的脸庞，温柔地说道：“……当初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原本想等你回来木叶再说，却一直没有机会……”

“……柱间……”宇智波斑一怔，秽土之躯中本已不再活动的心脏竟仿佛重新焕发了生机，疯狂而又急促地跳动起来，不存在的热血涌上头颅，让他头脑发热，急切而又渴望地等待千手柱间接下来的话语。

“……我爱你，斑。”千手柱间的声音很轻，前所未有的柔软，像是一片羽毛轻飘飘地落在宇智波斑的心尖上，让他心头瘙痒，又恍如一把利刃刺入他冰封的心底，凿出一股甘醇甜美的清泉，滋润他干涸的心田。他的心里本该是无尽的狂喜和激动，但此时，却只剩下宁静，前所未有的、真真正正的宁静，和安详。

“……我知道。”宇智波斑凝视着千手柱间美得无与伦比的清黑眼瞳，声音平和……柔软。这一刻，他彻彻底底地剥掉了自己内心层层叠叠的防护和坚硬刺人的外壳，将里面最柔软的内在捧出，亲手摆到千手柱间面前，“……我爱你，柱间……”

千手柱间的脸上浮现出灿烂无比的笑容，他轻轻地吻上宇智波斑的薄唇，唇瓣与唇瓣紧贴，没有彼此厮磨，也没有唇舌交缠，只是一个纯洁而柔软的吻，他们同时闭上了眼睛，安静细享受这份淡淡的温馨与甜蜜。

……许久，唇分，两人才相继睁开眼来，温柔地凝视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