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桌上的砚台。
“你以为我想啊!哪个男子会喜欢捏着嗓子说话,扭着腰肢见人,还要学会向同为男子的人分开大腿!如果不是被卖到这鬼地方!……”
玖玉的声音一下低下去了:“我只能靠出卖自己来拯救自己,我只能靠当一个最下贱的女人去希望做回一个普通男人……我没有错,只是没办法像个男人一样,把夜间的游乐当作笑谈……”
玖玉的眼眶发红,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滑下他尚显稚嫩的脸颊,他双手捂住脸,无助地坐在地上哭泣。
“命者,弱者受而困之,强者狎而骑之。”
李逸没有回头,径直走了出去。
此时,颠鸾倒凤阁内,曦风正被六、七个十岁出头的侍从们团团围着,为迎接罗公子做准备。王守财冒失地高喊着闯入,侍从们连忙散开。
“曦风大人,不仅小玉不能留,李逸也不能留!”
曦风柱头,斜视王守财。
“早上,我奉您之命给李逸送去外衣,没想到转眼就被玖玉泼了墨,他还造谣说您和李逸有私情!另外,李逸收到外套后不但不慌,还冷静地分析了一通利弊对策,从容地穿上了我送的衣服……由此可见,此人心机极深,曦风大人万不可将他留在身边!只要曦风大人下令,小的……”
“知道了,下去吧。”
“这!”
王守财往上一瞥,竟看到曦风大人正笑着,吓得立马低头看地:“恕…恕小的多嘴,祝曦风大人一切顺利,小的下去了。”
他忙不迭地退出阁外,见四野无人,悄悄低声说了句:
“玖玉的猜测……莫不是是真的?!”
后院一楼,李逸吃过早点刚准备离去,麻妈妈一把上前扭住了他的耳朵转了个180度。李逸连声呼痛,麻妈妈冷笑两声:
“痛?你还好意思喊痛。我这心口的痛啊,那是喊都喊不出来啊!这曦风一进楼,我就看出他资质不凡终成大器,那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倒好,第一天就惹得他伤心伤神,误了今天的大事怎幺办!你负得起这责任吗!”
“不、不会有……哎哟!!”
“穿成这样也好意思跟我说不会有下次了!看我不马上把你挂牌……”
“麻妈妈,罗公子到了。”
麻妈妈赶忙回头一看,一瞬转怒为喜,收回手用手帕擦了一擦。
“哎哟!可把您给盼来了,昨晚我们家曦风可想您想得睡不着,茶饭无思呢!”
罗夏笑笑,不做言语,视线却落在李逸剑茧密布的揉耳朵的手上。
“麻妈妈又在训斥小厮了?”
“哪敢扰了您的雅兴。曦风已经在四楼梳洗好等您了,小刘,快送罗公子上楼!”
“是。”
“听说有位曦风的侍从在场。我正好有些话想问他。”
“这……”
麻妈妈心里打鼓,“这是我们楼里新来的,还不懂规矩,我还是让小刘……”
罗夏径直向李逸走去,麻妈妈立马改口:“我让小刘去厨房看看菜好了没,这小厮若有言行不当之处,还望罗公子海涵。”
罗夏向前,对李逸点头示意。李逸作揖回礼,在前领路。
上楼途中,李逸外衣下摆的墨渍如松竹之影,在罗夏面前摇晃。
“听说你是新来的,来了有多久了?”
“回罗公子,昨日刚来。”
“负责哪个部分?”
“净身。”
罗夏略微一怔,笑道:“你一定甚得曦风喜爱。”
“……罗公子高看了,只是个衣衫不整的无礼之人。”
“你叫什幺名字?”
李逸一怔,回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而后道:“李逸,木子李,安逸的逸。”
“名人逸士,逸亦作隐逸解。好名字。”
“哪比得上罗公子。‘秋染夏者,至秋气凉可以染五色也’,故夏也作华彩之意。搜罗万象之华彩,实乃至善至美。”
“……难怪曦风如此喜爱你。”
李逸嘴角轻扬,心中暗喜:能对着古代人装逼,也不枉我高中三年语文课代表生涯!
摇动扶手下挂的铃铛。清脆的铃音一下传达到了四楼的侍从耳中。
“恭请罗公子登阁。”
罗夏在前,李逸在后,登上四楼。只见两列侍从在眼前排开,见到罗夏,便屈身行礼,娇声道:
“恭迎罗公子——”
一手拿柳枝的美貌少年含笑前来,轻拂去罗夏身上的浮尘。接着一位捧着香炉的少年身着纱衣,在罗夏身旁起舞般绕了一圈,腰不盈握。此时衣着华丽的‘谨迎’已款款走到罗公子面前,微微欠身,请他进入内室。
罗夏入内后,一众侍从也进入阁内外室侍奉。拿柳枝的‘清迎’把柳枝交给李逸,让他拿去扔了。
李逸走进暗室,也就是自己的卧室候命,此时小玉已不知去处。他坐在还温的床榻之上,不免思绪万千,只是不知为何又晃过周方治的笑颜,竟然还与罗夏的相重合,吓得他折了手中的柳枝。
“哎。莫攀我,攀我心太偏。我是曲江池边柳,这人折了那人攀,恩爱一时间!”
原来,他对周方治竟是有些负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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