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回头客再介绍,让他慢慢打开了市场,身上没钱他就敢去谈几十万的矿石,到后来在缅商和客户里的口碑都很好,很多客户交易过几次就对他信任非常,收到商品后非常满意,再介绍他自己的朋友,贺铮锋就这样赚着中介费,一开始尽心尽力的帮人杀价谈妥收取的佣金费用很低,到后面才开始谈好佣金比例,一年也能赚个二三十万人民币。来到小国的第三年,贺铮锋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珠宝商人。
贺铮锋这几年摸爬滚打也看过了非常多的真矿,自然也接触了层次不穷的作假,做这行的确可能一夜暴富,那就是赌石,但是贺铮锋来这里三年了,一次也没有赌过。原因有很多,看得再多,也没有十分确定的,另外,现在的漏不像过往那幺容易捡了,满街的废石,真的有内容的几乎没有。
小儿子也三岁多了,和当地小孩子一样,又黑又脏,只一点,贺铮锋不许他脱裤子。这三年来,每半个月父子两个就要交替给小儿子喂一次血,如果不喂,花喆冬就会皮肤滚烫发起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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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年过去,贺铮锋终于有了自己的第一个七位数存款。但是他知道,这在现今的社会依然不算多。到底要不要继续做下去?如果大儿子不上学,倒也可以开始接触珠宝,大不了他家就一直做珠宝商做下去,等积累够本金,他也可以回国开个档位。这几年回国续签的时候,大儿子总会去新华书店买教材,明显是想上学的模样,贺铮锋对大儿子始终有些愧疚。
四岁半的花喆冬很喜欢去河边玩,但是爸爸不让他去,只有洗澡日,一家人都去时,他才可以在水边玩个痛快。爸爸寻找到的这段河流,河水稍微浑浊,但是非常安静,很少人会来打扰,他们每周会来一次洗澡。这次洗澡结束前,花喆冬在水里捡了几块自己喜欢的石头。他人小手小,拿不下,就递给了爸爸一块,递给了哥哥一块,自己又拿了两块小的。爸爸和哥哥都非常宠他,他给的石头父兄都不会敷衍,反而还夸奖他,也好好的收着。洗过了澡,父兄在河边洗着衣服,花喆冬学着街上的商人一样,拿着砂挫打磨石头。
这块看起来就像普通石头一样,坑坑洼洼的河石,在四岁小孩子努力了半个小时后,居然露出来了一汪绿水。花喆冬很高兴,赶紧跑去给父兄显摆。自然立刻引起了贺铮锋的注意!那块小石头,只有花喆冬的手掌一般大小,称重不会超过80克,没想到皮壳非常浅,轻轻一擦就露出里面碧水一般的内里。贺铮锋打着强光手电,又开了几个窗,手都要颤抖起来。他收了手电,四处张望了一下。午后的河岸边,只有他们父子三人,他只能听到河水声和自己巨大的心跳声。他拿起锉刀,又开始打磨花喆冬捡回来的其他石头,全部石头大概磨了下,还有一块紫水,和一块糯绿的,色都很好,种好的只有第一块绿和那块紫。
贺铮锋这会反而镇定下来,他把石头放在木盆里,把洗好的衣服盖上去,回家照常晾晒好衣服,然后开始收拾东西,自己收集的一些矿标小石的都汇总起来,连带那几个花喆冬捡得没擦出东西来的石头,都打了个包裹让大儿子背上,让大儿子带着小儿子往机场去等。
自己揣着那三块石头,找了个这些年熟识的欧洲珠宝商。在他的估量里,能吞得下这三块石头的商人不多,幸好他认识的人里,还有那幺几个,从信用最好的开始,一个一个的谈。先拿出最小块又最完美的那个,当着珠宝商的面,没半个小时就擦掉了整个石头的外壳,这种货色这几年十分的罕见,珠宝商的眼神都狂热起来。两个人一开始就关上了房门,商量好价格,对方转账到贺铮锋的账户里。贺铮锋拿出另一块糯绿来,这块拳头大小,大概有五百来克,皮壳也是薄的,但是并不是人力能擦得完,两个人开了磨轮,轻轻的打磨,用了两个小时把这块磨出个大概,种比那汪水差,但是色泽艳丽浓郁,这会已经收到了第一笔的款项,欧商又付出了第二笔的款项。贺铮锋卖了两块就停了手,联系了他平时的客户里一位贵客。刚发过去石头的样子,贵客立刻就打出一个很漂亮的价格,并且说当着他的面开,开出好色会给他更高。贺铮锋直接包车去机场接了两个儿子回国。
贺铮锋之所以卖紫色的给这个贵客,是他知道贵客在给母亲找贺礼,这块紫得浓郁的矿宝,十分符合贵客的审美,也是他一直在找的方向。贺铮锋用河泥糊住了石头被擦出来的那点,申报了其他的珠宝,石头过了安检就可以带回国。每年有很多赌石的游客会把赌石当成纪念品带过关,大家都知道真的很少。更何况这块也只有100来克。
回国直接坐高铁去了贵客所在的城市,当面擦完了石头的全貌,贵客也给了一个很好的价格。完了还问贺铮锋要不要投资,他手边有一部电影正在拉投资,贺铮锋信任对方,就拿出了所有财产来跟投,他当时投得利落,待到以后回想起来却是十分后怕,电影这个行业他完全不懂,当时实在有些冒险,好在电影虽然报酬不如贵客预估,却也获利非常,让贺铮锋的资产翻了两翻。
至此,离贺铮锋从村落出走已经整整五年过去,终于拥有了立足的资产,开始在城市里扎根。大儿子已经11岁,在国内应该是四到五年级的水平,贺铮锋请了两个老师给他补习,贵客也成为了他的好友,帮他介绍了学校,贺辰毅顺利在开学时直接坐在五年级的教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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