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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正熙先走到比较靠近的Mancini,握手之后简单地说几句祝贺,接着他走向我。

我微幅度地将身体往后,他正好站到我面前,将花递给我。

「谢谢贺总。」我抢在他开口之前,不温不火地道谢,并轻轻地点了头,睫毛垂下,没有直视他。

「我是赞助商,我觉得赞助得很值得。」他低语。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赞助商,很大咖那种,至于值不值得嘛,这还真不好说,我选择不予置评。

「下礼拜,我会去美国场。」他又说。

「嗯。」

接着,他难得地朝我露出一抹微笑,即使很高深,我完全猜不透背后的涵义。

他走下台,灯光再度亮起,演奏会正式结束,观众慢慢离席,我和Mancini也走向了后台。

坐在椅子上搓了搓手没多久,手机开始震动,是网路通话,来电显示邱晨。

「结束了吧?」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

「刚下台五分钟,你算太準了吧?」

他得意地回答:「这是经过统计学的,预定结束时间,加上安可曲,还有献花时间,妳每场音乐会差不多都这样,不过这次我加了几分钟缓冲,唉,原来我的确应该相信数据,不加缓冲时间就刚好妳一下台就能接到电话。」

我翻翻白眼,说:「真优秀啊,数学大神。」

「统计学是近代数学之王,世界上事事都要统计的。」他一本正经地说,「好啦,恭喜妳完成第一站啦。」

「这幺有心,专程算好时间打电话来祝贺。」

「做学长的没办法亲自到场,只好以另类方式展现我的关心。」

我单手拿起外套刮在肩膀上,和Mancini及工作人员打了招呼后离开。

「学长啊,学妹我受宠若喜啊。」我笑着说。

「原来妳想受宠?」他说,「可妳没发现我总是在宠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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