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2纺织机(3)（2 / 2）

「万一什幺？」

「这个嘛，万一妳需要我的时候。」他笑。

他的真实个性大概和我想像的有点出入。

果汁店的阿姨误把微糖做成全糖，甜的我直反胃，我放下西瓜牛奶，只喝了不到五分之一，倒掉有点可惜。

但不需要。我不需要为了忍受超乎期许的糖分而挑战自己的胃，就像我不需要被温柔对待，过分和善的交际，我不值得。

看着他精緻的脸蛋，我撇过头。「这个万一大概只有出现了一千万次的万一才有可能出现。」

「阿太跟我说过妳。」豪不相干的接话。但成功地引起我的注意。

「嗯。」

「妳比我想像的还要奇怪。」他笑。

听不出是褒还是贬。

「小江这样形容我的吗？」

「不是。」小江插话。

他一边解释艰深的数学，一边偷听我们的对话。

「阿太说，妳是一个总是沉默，每次见面总是自己一个人，令人心疼的女孩。」

「是吗？」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那种让人「心疼」的特质。

「那你觉得呢？」

「好奇吗？」他看着我，沉默了一会。

我摇头。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要是放太多焦距在自己身上，画面会失焦。

□

从洗手间回来，小江和澄希已经收拾好桌面了。

「不算数学了吗？」

「大致好了。剩下习题，我带回家算。」

在一旁，小江刚好放下手机，「澄希说你们都还没吃午餐，所以帮你们订了披萨。」

「澄希说妳不喜欢吃速食，我有帮你多叫一些附食品。」小江说。

「啊，其实我还是会吃啦！」

「妳就不用客气了，学长说要请客！」澄希大方比耶，已经放弃矜持。

「学长呢？」

旁边的位子是空的。

「大邵吗？他说要出去买个东西。」

大邵？总觉得两人给互相的绰号都很有创意？

「不过，这不公平！」小江忽然抗议。

「什幺不公平。」一头雾水。

「为什幺他就叫学长，我就不是！」

在一旁澄希偷偷笑着。

「小希你解释吧！」我懒着呢！

「这是因为之前有人在设群网站上弄个全校帅哥排行，你在上面的标注是：彷若从江南盛地走出来的富家公子。后来看到的人就简称小江，叫久了就习惯了。」

「还有这种东西！」听闻后吃惊的人看来不是只有我。

「那我排行多少？」

「第十名。」

「记得真清楚！」我揶揄。

要是连数学公式都能这幺用心背，澄希的数学就不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