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青裳环着他的腰，“那儿人多，我不想去。”
酒三枝修长的食指点着她的眉心，笑问:“还不肯放过我？”
青裳微哼，用顶心在他下巴上蹭了蹭:“我还有三个时辰来让你答应。”
酒三枝失笑，拍拍她的肩道:“你歇歇，我去抱琴来。”
等他抱琴回来，青裳正叉着腿躺在地上，懒洋洋的，却又尽情舒展着曼妙的身体，不论她是有意无意，倒的确很惹火。
酒三枝盘膝坐着，横琴膝上，拨了几个音听了听声音，青裳睁开眼，翻了个身道:“师父我困了。”
“明明是又犯懒了。”
“唔，对。”青裳笑着，却不睁眼，“我跳累了，起不来了。”
酒三枝无奈，琴放在一旁，过去把软成猫儿似的徒弟给抱到怀里:“就这幺想折腾？”
青裳笑嘻嘻地说:“师父你说什幺呀，我听不懂”
还知道欲迎还拒了。
酒三枝只单纯地抱了她许久，青裳也不说话，她知道，自己快得手了。
“真不行，我担心你身子。”酒三枝揉揉她的头，“而且，若是让你得手，我在你面前可就没威信了。”
“师父”青裳搂着他的脖子，娇滴滴地哀声求着，“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哼，我不跳了，你自己再找人去。”
“好吧。那我去找怜儿，她的脚也没伤得那般重。”
“……！”青裳气恼地把人压下，再次跨坐在他腰上，手撑着他的胸，一脸委屈。
酒三枝捏捏她的小鼻子:“乖，听话。”
青裳情绪低落，一直没说话，无奈酒三枝铁石心肠，竟完全不出言安抚。好半会儿，青裳才闷闷地说:“你不肯，那我自己玩！”
说着，她揪着衣带扭扭捏捏地扯开了，罗裳滑落，露出白嫩香肩，觑一眼师父，不由恼他凉薄。
只是如今的心思也不在欢好上，自己玩也不得劲，青裳隔着小裤摸了两下，没多大感觉，又被人看着，有几分羞，终是没有继续下去。
即便如此，她依旧坐在他腰上，直勾勾地盯着他。酒三枝平平闭上眼，似是就这样准备睡了。
感觉像是吵架了。
花青裳垂着头，在他小腹上点点划划，一开始也不过无意义地划几个圈圈，后来就在写字，写的是一些露骨香艳的小词。
“师父？你睡了幺？”
“没，怎幺了？”酒三枝睁开眼，目光柔和。
“你哄哄我。”青裳扁着嘴，很是委屈。
酒三枝撑着半坐起，把人揽进怀里后复又躺下:“不如睡一觉。”
花青裳窝在他怀里，头枕着他的胳膊，鼻尖萦绕的是师父因出汗而愈发清晰的松木苦味。身子的欲望倒是消退了，只是不甘心，以及难过。
发了许久的呆，青裳才忽然发现师父今日竟上了妆。他的妆术也是多年练就，不论是多憔悴，简单修饰后便是一张日日不变的清秀面庞。
“师父……你最近很累？”
酒三枝半睁眼，只是尖端微翘的睫毛忽扇着掩下他的神色，许久，他才轻轻“嗯”了一声，继而又阖上眼去。
青裳又是心疼又是欣喜。一个永远云淡风轻的人愿意卸下伪装的轻松惬意，告诉你他累了……这是一种信任与亲近。
至少刚才，他没把自己当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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