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轻哼着,杨蘅张开了眼,可视线中的世界模模糊糊,只隐约辨出有张人脸正对着他,努力定睛细看,哦,是薛临歧。
“这里……是哪?”
杨蘅嘟嘟囔囔地问,睡颜惺忪,鼻头泛红,小动物也似,薛临歧手摸进被底握住他的,杨蘅不但没有甩开,反倒下意识回握,看来还被酒精麻痹着。
“这里是医务室——你喝多了,还记得吗?”不动声色揉捏着掌心软热的手,薛临歧注视着杨蘅的脸问道,眼中是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呀……我在医院了,我妈也在医院。”看来杨蘅醉得还不轻,思维十分跳跃。
“嗯……”杨蘅这幅模样实在可爱,薛临歧没忍住,手摸了摸身后的布包,尝试引导道,“在医院应该穿什幺?”
“病号服!”杨蘅一笑,欢快地抢答道。
“不,应该穿护士装。”
“啊?为什幺呀?”杨蘅瞪大了迷蒙的眼,就算不穿病号服,不是还有医生的白大褂,为什幺就该穿护士装?
“因为小杨蘅长得好看呀,来,打开看看。”模仿杨蘅醉酒后幼稚的口气说着,薛临歧状似一本正经地将布包塞进杨蘅怀中。哎,是这样的,他有个手下,就是之前被派去给杨蘅找女学生装的那个,察觉到了他“特别”的爱好,投他所好,今天擅自准备了一套,在他回学校时塞给他。他本来想,这……有点变态,不太好,可杨蘅竟然喝醉了,真是绝无仅有的机会,实在叫人把持不住。
每个人有不同的醉状,而杨蘅醉酒后最突出的表现当属年龄直线下降,他懵懵懂懂的,只觉得薛临歧在夸他,是好事,便听话地打开布包,翻看里面的物什。
包里全是衣物,而且还是……十分粉嫩的衣物。最大的是件淡粉色短袖护士服,圆立领,款式简洁,下摆长可包臀,然而未见其他裙裤,这样的话是不是有点短?再便是一双袜子,一双很长的袜子,白色,半透明,勒口绣着圈蕾丝;最后是南丁格尔式的包发绢帽——“帽帽!”杨蘅兴奋地叫了声,拿起来套上头,还转脸开心地向薛临歧展示。
“嗯……”强忍着笑意,薛临歧伸手帮杨蘅拉拉帽脚,又道,“把长衫脱了,换上新衣服配帽帽试试。”
感觉不太对劲,杨蘅撅着嘴迟疑了会儿,但终究还是听薛临歧的话,脱起了衣服。他平时都死死躲着薛临歧,醉酒后就不在意这些了,直接当着薛临歧的面便掀掉了长衫,衣料拉拉扯扯,动作即便急躁也透出几分可爱,又脱掉裤子和里衣,杨蘅全身便只剩内裤蔽体,赤条条的。
解开护士装胸前的扣子,杨蘅开始僵硬地将其往身上套,这套衣服对他来说有点小,正好紧含出他纤细的腰肢、丰满的臀弧,只实在太短,包到三角区域下便戛然而止了,露出整条白花花的大腿,甚至在裙面上隐约绷出了男性器官的根状凸起,诡异,但有种别样的荷尔蒙,莫名令人兴奋。
这身衣服显然令杨蘅十分不安,扣好扣子,他变着方向不住拧扭,反倒像在展示自己一双白皙匀称的长腿,让薛临歧喉头一紧,提醒他:“把袜子也穿上。”
袜子?真是双奇怪的袜子。薄而软,揉在手里小小的一团,透着微微的肤色与体温,还没穿上就已经让人感到某些饱满而富有光泽的暗示,俨然是人类从原始发展至今,由保暖蔽体迈向追求美的一大曼妙创举。
杨蘅拎起只长袜,套进左脚踝,可它太长了,还远远没穿完呢,杨蘅一筹莫展地抬起左腿压在右腿膝盖上观察,没套进去的部分就软绵绵自脚尖垂落,在灯光的照射下映出点香槟泡沫般的乳黄色晕,与薄纱包裹的玉足形成鲜明对比,在半空中轻轻摇晃。
观察了会儿,杨蘅想出办法了——他可以把长袜捋成一团,整个套上前脚掌,于是他开始行动:坐在床上,双腿曲起前伸,先是将袜料皱巴巴的全垒在脚尖,再拉住袜口,慢慢上套,随着堆垒丝料的减少,他的腿也渐渐被乳白色光泽包裹,直套到大腿中部,玉足上只剩服帖紧绷的一层薄料,才松手,任袜口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弹下去,含住腿根,勒出一圈白腻软肉。
有点难以置信地摸了遭自己滑溜溜的腿,杨蘅开始如法炮制穿另一只,他不曾想,薛临歧一直在旁注视着呢,看他的素手游走于弧度优美的腿线,看他抬腿时裙底包不住的肉感臀底,看他腰背微弓,长发垂散。白色,最纯洁的颜色,配上成熟的肉体亦生出性感。
感觉自己穿好了,杨蘅撇开小腿,抬起只脚来向薛临歧展示,薛临歧则抓住那纤细脚踝,将嘤呜呼痛的杨蘅往怀中拖,又搂了他,缓但不容抗拒地压进床褥,一双手在杨蘅软热的身子上乱摸,说道:“让我帮你检查检查,有没有穿错。”
大掌滑过凹陷腰肢,揉捏了饱满臀肉,竟是探进短裙底,顺着腿根摸上去,抓住他的内裤,口中道:“这个你就忘记脱了。”
内、内裤也要脱吗?杨蘅被蒙蔽的常识还在和酒精做斗争,薛临歧已经先行扯下了他的内裤,丢到一旁,杨蘅一下夹紧了腿,按住裙口,弱弱道:“凉、凉飕飕的……”
结实腿根没于阴影笼罩的裙底,观者隐约能从缝隙间窥见腿心幽谷,引人遐想,其中可湿润?可翕合?犹抱琵琶半遮面,有时比直观更加诱惑,让人想将手掏进去,刁钻地欺负那蜜花,叫他露出倔强之外脆弱的一面,哭喘着拧紧你的手,细声惊呼一句“不要”。
欣赏罢,薛临歧拉起他,道:“来,穿上鞋试着走几步。”
乌瞳斜瞥,咬唇看了薛临歧为他准备的白色小高跟一会儿,杨蘅颤巍巍伸足,弓下脚趾,套进去,再将茧磨的后足贴上硬质鞋底,便算穿好了,漆鞋白得闪亮,丝袜白得微哑,相得益彰。
见杨蘅穿好了,薛临歧开始拉着他走。杨蘅还醉醺醺的,羽睫轻垂,眼神迷离,长发和上衣被揉得有些乱,像个疏于整理的精致偶人,高跟鞋不是女人的东西吗,他为何会踩,他忽然不记得了,不知道是裙底透风,还是薛临歧在身边使他紧张,感受着对方手掌的温度,听着鞋跟有规律的笃响,他的心也跟着狂跳,连带着脚下也摇晃了,重心不稳的感觉越发明显,在脚腕拐拧的那一刻,他“啊”地一声,及时抓住了薛临歧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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