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
尤氏跪在贾母脚边,她年不过二十,进门不到一年,本就时时诚惶诚恐、敕始毖终,眼下突然天降大祸,新婚的丈夫突然被下了狱,老公公候门公府中人居然赎他不出,那可怎么办才好!
难道她的好日子转眼就到头了吗?一想到不论贾敬还是贾珍出了事,难保不会有人说她命中带克,左思右想也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眼里的泪水是掌都掌不住。1ξ23d∪an
贾母也担心,却也安慰着她,“快别哭了,张大夫过去瞧了没有?大老爷二老爷呢?”
“张大夫早过去了,大老爷有些不舒服,才吃了药睡下了,大太太说她一会儿就过来。二老爷……”依人犹豫了一下,“二老爷让宫里叫进去了!”
“什么!”贾母猛然站起身来,眼睛瞪着她道,“你说什么,二老爷什么时候去的?”她又急追问着,“可说了是什么事?”
依人忙答道,“不曾说,去了有一个时辰了。”
“唉!”贾母心里越发着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想到王夫人,便赶紧道,“去把二太太请过来。”这是怎么弄的,难道珍儿竟是闯下了什么大祸不成?
“是。”
分秒煎熬,贾母忍不住也落下泪来,把仍跪在地上尤氏的手抓着,“你也要管着他点,在家里胡闹倒也罢了,在外头何人会让他呢?”
这孩子,也太没有体统了,等这事过了,她怎么也要把贾敬叫来好好让他管教一番珍儿才是,宁国府也是百年基业,真要这样就交在珍儿手上,可怎么得了。
尤氏胡乱点着头,“老太太说的是,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劝他。”只要他这回能平安回来,就算是学着西府里大太太那里每年买两个齐正标致的丫头给他,不,就是买十个二十个她都不心疼,定要把贾珍死死圈在宁国府里。
王桂枝匆匆过来,贾母面上的泪水还未擦干,她赶紧给她请安,尤氏忙站起来躲过一边,再给她行礼。
“快别闹这些虚礼了,你老爷去宫里,为的是什么事呀?”贾母问着。
她也不知道,王桂枝见老人家吓得面如金纸,想来贾府起码还有十几年的安稳日子,此回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别吓坏了她,就道,“老太太别着急,不是什么大事。”
贾母见她语气恳切,“真的?”说着就要握住她的手,王桂枝上前扶住她,“儿媳怎么骗您呢,快别担心了。老爷临走的时候还交待我,说他一会儿就回来,不让人告诉您,就是怕您担心。”
“哎,我就是怕出什么大事……”贾母捏着王桂枝的手,见她手心并未出汗,知道她并未做假,心里也安定了很多。“总归在我闭眼之前,你们一个个都好生生的,我也就知足了。”
王桂枝眼眶发酸,谁人不想呢,她正想说些什么来劝慰,就听到门外有人报,“老爷回来了,马上就过来。”
大家都欣喜着,尤氏避到了厅侧碧纱橱。
贾政连朝服都未换,领着一身凌乱得贾珍一起跪在贾母跟前,“给老太太请安。”
“快起来。”
贾母见贾珍让儿子领了回来,宽心不少,“看珍儿你这样子,珍儿媳妇,还不过来把你家大爷领回去好好整衣敛容,明个儿再过来给我请安吧,看他的模样,也受了不少的苦。”
贾珍早羞愧得不行,尤氏出来跟贾政行了礼,便跟贾珍乘上马车回宁国府,她一边拿帕子给他擦着脸上的灰痕,一壁哭着,“我的好爷,您就是心里没我,也想想老爷,他那样的年龄了,为着您操心劳累的,四下奔波,见您不着,此时都倒在床上了……”
“什么?父亲他没事吧!”
贾珍此时真是后悔不迭,反手就打了自己一个大耳光,怎么就非得去撞那个天钟,守着娇妻美妾候府里什么样的日子过不得,非要去那些个地方。
尤氏泣泪不止,“您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快,快点走!”
“父亲,父亲!”贾珍几步跃进贾敬屋里,张大夫才给他施了针,此时正昏睡着,故贾珍怎么唤也不醒,一见父亲无知无觉的模样,贾珍心中大骇,“父亲,儿子知错了,知错了!”
可惜他再如何叫悔,贾敬服了安神汤扎了针哪里听得到,只有尤氏丫头们陪着哭罢了。
张大夫原想开口,就看到宁国府的佩凤姑娘拿眼朝他使眼色,亲捧了一钟茶给他,“张大夫,有道是医者仁心,我们珍大爷这病,也得要下个狠针来扎一扎才好,您只当没看见,回去告诉老太太真实病情就是了。”
唷,这也是个脂粉里的才子,“这就是了,本人告退。”
佩凤笑着拿来一匣子药村,“这是有些人送来给老爷的,但我们都不通医理,单是收着怕白费了药性,您精通医道,拿去不论东府西府,该配药的能用就用,也不算是糟蹋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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