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睡时醒,过了两天,司离才彻底醒过来。
动了动身,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胸口处仿佛被巨石压着一般,阵阵剧痛。
抬手按住,轻喘了口气,过了许久,那疼痛才减轻。
为了上九白山,让司风给她胸口上来一掌,没想到司风毫不犹豫就给了她狠狠的一掌。
血淌过喉汹涌而出,当场晕厥,一条命只剩下小半条命,差点香消玉殒。
不过还好,算的很准,那个从九白山出来的女人,果真把她带上了九白山。
缓了片刻,司离转头打量起屋内。
简洁的陈设,一座绘着山水花鸟的绛帛屏风将屋子分隔成内间和外间,一旁的红木衣架上,随意地挂着几件衣服,再旁边,是干净整洁的梳妆台。
视线被屏风所挡,看不清屏风那边的摆设,只隐约看到,有两个人坐在外面。
稚嫩的童声传来,“师父,等她醒了,就把她送下山吗?”
“嗯,醒来就送下去。”
听到那女人的回答,好不容易缓和点的胸口又是抽抽一疼。
这掌算是白受了。
不行,她身为出色的暗卫,必定要完成公主所托。
撑着床铺坐起身,踉跄下地。
正坐着喝茶的白少琴,听到动静,立刻起身绕过屏风,看到司离下地,皱眉说:“好好在床上躺着,别乱动。”
司离扶着床虚弱地笑了笑,说:“我听到你们的对话了,多谢姑娘相救,我这就离开。”和煦若春风的笑出现在苍白无血色的脸上,让人忍不住心疼。
“对了,还不知姑娘你姓名,他日若有机会,定好好报答你。”
“白少琴。”白少琴说着向她走过去,距离她三尺远的停下站住,“等休养好了离开也行,你这伤并不严重,十天半个月就能完全恢复。”
这还不严重?
都快死了啊!
司离忍住呛声的冲动,踉跄一晃,准备摔入白少琴的怀里,没想到,白少琴不按常理动作,没张开手接住她就算了,还出掌推了她,把她无情地推倒了。
砰,脑袋磕在床壁上,然后摔在了床上。
白少琴赶紧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完全是下意识的。
司离投怀送抱的动作全落在了白酒眼里,至于师父的反应,白酒很满意,秀眉轻挑,上前宣示主权般勾住师父的手。
司离揉了揉后脑勺,委屈得想哭。
然后,真哭了。
白酒师徒俩瞬间懵逼了。
这么大的人还哭?
白酒松开师父,上前说:“小姐姐,别哭,对身体不好。”伸手想要为司离揉揉头,小爪子刚伸出去,又收了回来,怯怯得看向白少琴。
白少琴皱眉,说:“你去找聂姨过来。”
“是,师父。”白酒怜悯地看了司离一眼,离开。
白少琴犹豫了下,上前搀扶司离让她在床上躺好,直起身说道:“司离姑娘,等过几日,我亲自送你下山,你这几天安心在这里休养。”
羸弱地靠坐在床上的司离,眼睛泛红,看着白少琴,含羞带涩地说:“喊我司离或者阿离,不用喊姑娘。”
白少琴装作不解风情的样子,点了点头,在床榻边的凳子上坐下,刚坐稳,司离惊呼了一声,一副被人蹂.躏了的表情,问道:“我这衣服怎么换了!”
“你衣服上沾着很多血迹,就帮你换了。”想到司离半死不活地昏迷在九白山脚下,好奇问道:“司离,你怎么会受伤?”目光落在司离脸上,不放过她任何一个微小的变化。
早预料到会有此一问,司离拽了拽被子,把准备好的说辞说给白少琴听。
白酒一路小跑去了太师父所住的小院,发现太师父正拿剑和大师姐比划,显然是在教大师姐武功。
而一旁的小凉亭里,聂姐姐坐在石凳上,端着茶盏,眼神专注地看着太师父,眼眸里,浓浓的笑意。
“太师父,大师姐,聂姐姐。”白酒站在小院门口,抱拳躬身行礼,然后向聂长歌走了过去。
聂长歌看了白酒一眼,便知道她是来找自己的,放下茶盏,等白酒走到跟前,问道:“白酒,有事找我?”
白酒笑着点了点头,回答说:“司离姐姐醒了,师父让我过来找你。”
白璟闻言,停下动作,飞身进入凉亭中,对白酒说:“白酒,回去告诉你师父,别一有病就找长歌,她不是无凤宫的大夫。”
她带长歌回来是来休养的,不是来当无凤宫大夫的。
白酒纠结得拧了拧眉头,抱拳说:“是,太师父,白酒这就去找别的大夫姐姐。”
等白酒走了,聂长歌起身拿出一块素白锦帕,为白璟擦去额间的细汗,温润地笑了笑,“无妨的,我本就是大夫。”
“是我一个人的大夫。”白璟抬手按住聂长歌的手,另一只手拿走她手里的锦帕,吻了吻她的指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站在庭院中晒着太阳的白朦,羡慕地看着她们俩,太师父都一把年纪了,还和聂姨这么恩爱。
好想师父啊……
“璟姐姐……”聂长歌心悸动不已,眼眸渐渐染上情.欲,看了眼一直看着她们的白朦,说:“白朦还在。”
白璟回头看向白朦,说道:“今日就练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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