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在很多年前,这个镇子上有一户穷苦人家,这家男人早死,女人便一个人拉扯着一个儿子长大。
含辛茹苦,不畏艰难,女人把儿子拉扯长大成人。
可有道是慈母手里多败儿,那儿子长大后处处嫌弃其母,因为他的母亲是一个瞎子。
他丢不起那个人,便处处逼迫其母离开家里。
女人没有怨言,也没有申辩,她为了不让自己儿子受到别人的嘲笑便真的在一个夜晚悄悄离开了。
没人知道那个女人去了哪里,直到有一天,人们在那户早死的男人坟墓前发现了一具尸骨...
当时,那个儿子十五岁,在莽苍世界已算成人。
而令人莫名不解的是,那个儿子又在发现其母尸骨的那一天,纵身跳下了万丈深渊?
更令人奇怪的是,那个儿子的尸骨一直不曾被人发觉,也没人知道那个儿子是不是死了?
直到十几年前,母子镇上发生了一件通天血案。
曾经嘲笑那个悲剧儿子和其母亲的所有人,在一夜之间全都命丧黄泉,死无全尸。
这成了青莲城里令人谈虎色变的一个大悬案。
于是,这个镇子在一夜之间被更名为母子镇。
每到秋天时节,母子镇上总会无缘无故死去很多人。
当这个悲伤了十几年的故事还在人们嘴里口口相传的时候,母子镇上来了一个人。
他一身花色豹纹风衣,他一脸桀骜天下,他双眼藐视众生,他嘴角冷冷勾起。
他是桀骜焙。
“客爷,您可真准时啊,每年的这个时节,天雷都打不动的来这母子镇上——哦,对了,客爷此次是祭拜呢还是做买卖?”
某酒庄,桀骜焙坐在一个角落里,他低着头,任由这个老面孔伙计每年都问着同样一句话。
“前日祭拜完毕,然后便杀人。”他给出了每年都同样的回答。
“好嘞,那客爷您玩儿得尽兴,这母子镇上的女子可是多着呢”
每一次,这个酒庄的老伙计总是对桀骜焙的话似乎很不屑一顾。
或者,这老伙计也只是想转移话题,或者转移视线。
反正桀骜焙已经包下并且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包下这整个酒庄,他在这个酒庄里已经冰冷的坐了两天。
他只是喝了两天的母子窖酒,一壶又一壶,一盏又一盏。
他只是想极力地品尝出母亲的醇厚和芳香,虽然他在心里极度的鄙视自己,嘲笑自己。
不过,他只有在每年的这个时间段里,才会觉着他自己还活着。
过了今夜,便是他嗜血的时候。
他发誓,他要慢慢屠杀完这个镇子上的所有人。
他屠杀了十几年,十几年里,这个镇子上至少死了或者说彻底消失了十万人。
在屠杀之前,他会疯狂的饮酒作乐,他叫来了一群年轻漂亮的女子。
他会下令让这群女子将衣物全脱光,然后在他面前尽情跳舞,然后肆无忌惮地...最后将她们全都碎尸万段。
他会亲眼看着她们慢慢死去。
这是一种毒,已经深入了他的血液;这是一种极度的亢奋的黑暗,已经埋进了他的灵魂。
可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今年,他准备一次性屠杀十万人。
可是,在这个酒庄斜对面的那座蓝木楼上,忽然出现了两个熟人。
桀骜焙在犹豫,在谋划,他在像一只躲在阴暗角落里独自喘息的弃狗,径自分裂神伤。
也正在他纠结万分之际,他听见了一个炸耳的声音,尽管那个声音仅有只字片言。
他蓦然抬起了头,很是帅气的一笑:风刺,我想你了。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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