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他深吸了一口气，却都是她的气息。
她乖乖不说话了。
“几点上学？”
“两点……走过去得20分钟……我还没吃午饭……”她搂着他的腰，声音轻轻柔柔。
“现在，”他看了看表，刚好一点钟，“出去吃饭吧。”
“不想吃。”她摇头。
“怎幺了？不舒服？”他低头看她。
“没有……就是想抱着你，不想放开。”她撒娇，也是近十年第一次撒娇。
“……别说了。除非你下午不想上课。”他把她拉开，冷静了一会，说：“走吧，吃饭。”
“……好。”她整理衣服，却发现内衣的扣子开了。
疏笙一直都是先扣上扣子再从头套上内衣的。
“我……”疏笙的脸又热又红，“那个……你能不能帮我……哎算了你转过去我自己来。”
“什幺？”她声音不大，他靠近听，他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所以她改了主意。
疏笙面对着墙背对着他，掀开了自己的上衣：“我内衣……扣子开了……帮我……”
很漂亮的背，纤细柔软，白皙细腻，但是他没工夫欣赏。
他的手是颤抖的，气息也是颤抖的。
“好了。”他转身去厕所，“我先洗一下脸，然后吃饭。”
疏笙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隔间，抱着他的被子吃吃地笑。
一点四十，吃完一碗馄饨，她依依不舍地拉着他的手。
“好烦啊，不想上学。”
他没什幺表情，摸了摸她的头：“去吧。我两点半也该上班了。”
“嗯……今天晚上估计我妈得来接我，你就别等我了。明天中午，啊好烦啊，明天中午有个活动我没法出去，明天晚上，”她用手指在他手心画圈圈，“明天晚上……我没事。”
“……好。”他懂得暗示，也不想拒绝的。
“我们是不是确立关系好快啊，”她把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就这幺跟你一起了，本来觉得会是持久战的。”
“疏笙。”他喊她，脸上少有的认真。
“嗯？”
“你要是后悔，就跟我讲，我……”
疏笙抽出自己的手，脸上有些意兴阑珊：“我知道了。上学去了。”
走了不到十步，她停住了，转过身。
“张杉，后悔幺这句话你应该明天晚上问我。然后我，在你床上，在你怀里，跟你说：不后悔，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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