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第一章（1 / 2）

病入膏肓

我不能说是谁的错，每每想起他。

那一定是夏日，阳光十足，靠着阵阵微风和呜呜的风扇也能熬过的下午。空气蒙蒙，一切都暖融融的，随风晃动的树叶成了我的催眠小调，我躺在飘窗的毛毯上，就像迟暮的老人，昏昏欲睡。

他走向飘窗，怕吵醒我轻手轻脚地拉上窗帘，上半身前倾小心着不能碰到我的身体，因为我实在太浅眠。但我还是醒了，在他进我房间前我就知道他会这样做，我知道他会帮我拉上窗帘，毕竟最享受的是日头很足世界都很忙碌而慵懒的身子却在封闭阴暗的房间里放肆休眠，那样阴凉的环境让人心安。

我扯扯他的衣角：“过来。”

不知道他是狗或者我是，总是很听对方的话，他就这样压上我的身子埋在我的肩膀里深深呼吸，我缓缓地按揉他的后颈。

周六白天是我最喜欢的日子，他会叫醒赖床的我，像照顾病人一样帮我穿衣刷牙洗脸把尿，是的，把尿。早上的晨勃我故意不避讳他，他抓着我敏感的阳物“嘘嘘”地哄尿液出来，我被他干燥温暖的手指抓住暧昧地颤动。

当然，尽管我厚着脸皮，仍不能直视面前的状况。只好双手缠上他的脖子，扭过头逃避这样羞耻的行为，他似乎乐在其中：“好弟弟，很快的很快。”

于是我那根硬的发疼的肉体哆哆嗦嗦尿出来一大堆，半软的被塞回裤子，镜子里我的脸色潮红，或许高潮后也是这样。

“抱我回床上。”天知道我是多那幺像个孩子，这样的贪婪无耻。

他就抱起我，发出沉闷的哼声：“你已经是高中生了，以后少撒娇。”我的体重确实让他费力，他扔我一人在床上就关上我的房门。他无疑生气了，我知道，他是个正经的大孩子，乖儿子乖学生，他物理最好，女生最爱凑着问他题目他是学生会干事。

学校的主席台上领导发言，表扬这个表扬那个，学生代表发言，迎接什幺庆祝什幺。优秀的学生手拿奖状笑嘻嘻地排成两排，一位老师拿着相机拍照。不要，我不想他被所有的人注视，他那样灿烂无害的笑容绝对让肮脏的人移不开眼。

当然包括我，罪恶的人类。

光是想着他我的欲望就抬起了头，他的手指，抓住牙刷，一手抓住我的下巴，像他的手握住我的肉棒一样的我握住自己的脆弱。揉弄柔嫩的柱身刮擦顶端的小洞，速度加快就要到达顶峰。

“吃饭吧。”

幻觉破灭，回到现实，梦境和精力都被那声音点燃爆炸。我很胆小懦弱，没办法独自一人做事，虽然班级里没有一个朋友的人是我，回答不出问题被打后背的人是我，只因为摔一跤就挨打的是我。

我十分害怕，我知道自己微不足道，对比使我差劲，班主任发给每个人剪裁好的成绩小纸条总会刺痛心脏，辜负父母是最不能原谅的事。可是，思考绊住了前进的肉体，唯有灵魂升上天空俯视这个世界，我是如此渺小悲哀。矛盾是阻碍，是我脑子里的肿瘤无法消失，发作的疼痛只有撞击墙壁才能缓解，这绝不是交合的挺动，只是绝望的自残，我的方法，太简单，那把用了好几年的削铅笔的小刀，为细腻平滑的左臂添上胜利的烙印。

我是自己的王者，被情感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