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忆，昏暗书阁被弟弟与四皇子凌辱强暴，灏国太子窥视全程（1 / 2）

大灏地处大梁以北，冬日分外短暂，申时过半日已西沉。晨昏交接，天边叆叇的长云之上是暗淡的深蓝天光，之下是那乌金最后一线金红的余辉。

待到最后一抹霞光都隐没，凛冽的寒风吹过，雪便纷纷落了下来。

韩卯穿过一室室灯火辉煌的太子府檐廊，身后跟着一个提着暖盒的小内侍，食盒内有一碗刚刚煎好的药，用夹层里的炭块煨着。

到了太子府最为偏僻安静的院落，韩卯抬头看了看无声下落的雪，眼中映着幽暗的夜色。

进了寝卧的耳房，韩卯没有脱下沾满雪的斗篷，望见满室垂首侍立的内侍，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殿下已经进去了。”

李殷的贴身内侍陆芩道：“殿下从东宫回府后便直接来此。”

韩卯并未多言，身后的小内侍将暖盒放到桌上，寝卧里穿出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盖过了暖盒底部磕上桌面的声音。

寝卧内，昏黄灯火映照着床上纠缠的肉体，连续不断的呻吟声和床架的嘎吱声，混合着交合处黏腻湿滑的水声与撞击声，一室的淫糜。

谢阑跪在床榻上，小臂被二指粗细的红绳交叠反捆在身后，腰无力地塌下，背沟腰窝与臀瓣上尽是淋漓的精水，被肏到一时无法合拢的后穴翕合着，一股一股地吐出浊液，滑落至剧烈交合处，被李殷的性器抽送入雌穴。

感受到李殷的抽送愈发狠戾，性器也愈发胀热时，谢阑模糊地意识到李殷快要射了。然而这次他却并没有射在谢阑的体内或者腰臀上，他抽出了性器，将谢阑粗暴地翻过身，扯住他的头发将谢阑的脸拉至身下，几下撸动后喷射在了谢阑的脸上。

白精从谢阑微颤的长睫上眨落，李殷捧着谢阑失神的脸，看那不断淌下的精水被烛火映得流动着斑驳的光泽。身后的窗外明明是冬日雪夜，李殷却恍惚觉得转过身便会看到黄昏柔和的夕照，当初也是这般，映着谢阑狼藉失神的脸。

“暂且到这里吧，若有疑惑，我今日一直在翰林修撰处。”

太学院大学士杜筠出了上书房，室内登时便喧闹了起来。

太祖曾下令，大梁王孙子弟年满十二统一入太学。翰林太学名满天下，广纳贤才，不乏大梁各地选拔的优秀子弟。太祖出生微末，大业得成后依然被前朝如百足之虫的庞大世家所牵制，此举颇有望王孙亲近寒门，制衡士族的考虑。

然则时到如今，太学分为多院，一院约三十余人，而那千金之躯天潢贵胄们则于山海与子衿两院。非王侯将相所出不得入此两院，太祖的心中之虑，也算所托非人罢了。

李殷抱臂靠在桌旁，他的书童收拾埋头拾掇着桌上笔墨。

当年李殷母妃端木氏因被大灏皇后鸩杀，之后那毒妇联手外戚将唯一最能威胁嫡子的李殷派去大梁为质。

这些年来端木氏身死一案已然真相大白，皇后白氏被废，端木一族更是帝王左膀右臂，连带着李殷的身份也在大梁水涨船高。明眼人都看得清楚，灏帝与白氏所出之子李轩无能怯懦，连李殷离国灏帝病重之时都未能立为太子，如今更是失去了母族庇佑。

反观李殷却是如此出类拔萃，今年年方十七，身姿修长，面若冠玉，上自梁帝下到夫子，无一不夸赞此子天纵之才，卓尔不骄。名声远扬在外，据传灏帝质子待到年满十八便可返回国中，大灏已传出李殷回朝便会封王的消息。梁帝待李殷不薄，几名皇子更是与其交好，梁灏间已有百年的和平共处，那些世家子们无不怀着巴结未来国君的心态讨好于他，加上李殷性格开朗且粗中有细，在这群看似早熟实则未经风浪的少年中是一呼百应。

“皇兄！”李殷抬头，只见是四皇子萧瞑，年方十六的少年一个轻巧的翻身越过了身前户部尚书嫡子的书桌，追上了已经走到门口的二皇子萧聿。

萧聿转过身，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何事？”

萧聿乃元后云氏所出，云后生下萧聿后香消玉殒，梁帝便接其庶妹入宫代掌凤印。，萧聿同元后如出一辙的眉眼性情让梁帝疼爱不已，继后云氏亦视萧聿为亲子，即使生下了双生皇子萧瞑与萧眠，也从未忽视嫡姊的孩儿。

只见萧瞑扑住萧聿，引得萧聿直笑，李殷有些心不在焉地瞟了一眼，这对天家兄弟感情一向是非常好的。

“皇兄！过会儿你又要去父皇尚书房对不对？我看到赵公公来了，你说好要陪我和表弟去出宫去玩的。”萧瞑口气听起来与其说是抱怨不如说是为了不能同兄长出游而撒娇，兄长去尚书房对他来说远没有失约重要。

院室内年少的天之骄子们正在各自商量着休沐日的计划，一片喧嚷，好几个人约李殷玩乐都被他笑盈盈地婉言拒绝了。

李殷出门时，瞥见萧聿温柔地摸了摸萧瞑的后脑，他听见二皇子温柔如金华春水般的声音：“是我不好，你十七的生日也快到了，我定补偿你。你们带上阿阑去玩吧，别让他老是一个人闷在府里。”

最后一个回头，李殷见萧瞑大笑着搂住了萧聿身边的白衣公子，那人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四月末旬，午后的阳光柔暖，李殷却没有同金陵纨绔一同在这春日里玩乐。甚至连他的侍从书童们都不知他去了哪里。

翰林藏书馆乃国书库，藏卷浩瀚如山，占地千顷。难得的春日晴空，书馆内只有最外几架书旁站着几个来取书的翰林官员，柔和的天光透过空气中的浮尘撒发着闪烁的光辉。

这时有三人走进了书馆，登记的年老文员早就在春日暖阳中打起了瞌睡，未有注意他们。前头那人径自忘书馆深处走去，上了深处的一阶书塔。

李殷是被突如其来的撞击声惊醒的。

今日是他母妃的祭日，每逢此时，他都会寻一处无日打扰的地方单独过上一天。他挑了书塔内一处隐蔽的书架后，此处偏僻，半月才有洒扫的宫人来一次，书架被一大堆堆积的书册掩住了，若不仔细查看难以发现后面还有长长一段空间。他偶然间发现了此处，今日便翻入书堆后的空间里仰在一架有些破的躺椅上看书。

终是春来不是读书天，他不知不觉睡着了。他被吵醒时，听见隔壁传来的声音，并未动声色，而是透过书架上密密麻麻的书册窥向声响来源。

此处光线昏黄柔和，声音传出不远便被堆积如山的书页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