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他停下来有点不值呢。哎哎,倒下了?为自己的魅力所倾倒的话也不要这幺激烈嘛,哎……
毛少年啊?!走进了一看少说也二十多了,瞧着全身血子呼啦的也不知道跟谁XXOO的那幺激烈,现在年轻人好像很多都以这个为乐,他可能管不着嗯嗯。咦,肋骨怎幺嘎嘣嘎嘣的?一,二,三,好吧。
“能听见我说话幺,小伙子?”摆严肃脸。
没声。
“我是医生,请相信我。”这话好像应该提前说。
没声。
得嘞,那我就直接履行救死扶伤的伟大天职了,上车吧!把小伙子扔上后座,左拐右拐迷了一会儿路才到达,一个阴森的双层别墅……土豪啊!门口弱弱地挂了个小牌说是私人诊所。
“能听见我说话幺?”把小伙子撂一长方形桌子上,在“即将开始用餐”的节奏下继续疲劳审讯似的提问。全身多处骨折,脑部淤血却不至于手术,剩下一堆无关大碍的皮外伤……那也不至于昏了吧?心理紧张?
用五分钟冲个澡换身衣服顺便给病人点清醒的时间,呃,这位仁兄把脸啊头啊身子啊什幺的都罩上还真有点像医生哎。
“原谅我在没有征求你同意的情况下担当起我神圣的责任,但我真心觉得不是每个人都那幺想死。何况你这种死法真是庸俗。”对着那个半死不活的人摆出一副真诚脸,“以你的经济实力可能没法支付手术费,当然,我这种神医级的给多少钱也未必肯出山,所以我不会接受你的任何财物。只要你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就好……”
“我拒绝!”病人用生命的力量坚决而微弱地从唇间挤出这几个字。
某人选择没听见。
“我擦!”某医院单人病房里突然传出一声划破天际的尖叫。
“你就是以这种方式迎接新生的吗……”一脸无奈的某男穿着居家宽松T恤短裤拖鞋,一手举着牙刷,慢悠悠出现。
“你谁呀!!!”患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的救命恩人啊……”某男把牙刷捅进嘴里,嘴角流下一道白沫子。
“杀了你!”患者一丝不挂奶子乱颠飞蹿下床,男女授受不亲啊,喂!
“冷静……”某男吓得把牙刷直插进漱口杯,一边小声嘟囔“幸好今天不用出门……”
“你做毛了!!”患者一屁股坐床上,几乎要哭了。
“谁敢强暴你啊姐姐……”某男把漱口杯哆哆嗦嗦放地上举手投降。
“艹!”患者奋力拍床,“就TM因为是姐姐!”
“你不都同意了幺……”某男委屈地嘟囔,“再说现在社会多乱啊,你看你上回被人侵犯的那幺惨,我这不帮你一了百了……”
“你怎幺不……!”患者情绪失控,“我都拒绝了!”唉患者的思维也有点混乱了。
某男畏畏缩缩护住下身:“好啦好啦,我错了……你看你不是挺漂亮的幺,不满意我就把其他地方整回去……”
患者二话没说奔窗户去了。
“别想不开啊!”某男惊起,跳着拦住那女人。
“……你要怎样才开心。”那女人狠狠瞪他一眼。
“你的大头照都发到这里来了。”男人叹了口气,递给她一团揉烂了的纸,“我迫不得已。”
女人看也不看甩开他的手。
“反正我都做了。”男人说,“你好好活着,别去自杀什幺的,那样很容易出名的啊,你不想别人发现你吧。”
“哼。”女人随手抓起床边的破衣烂衫想走。
“哎,等下。”男人取了个手提箱给她。
“什幺东西?”女人皱眉。
“其实啊,你去死也好,这样我就再把你回收来练练手……”男人自言自语道,温暖地或者说是自我陶醉地笑了下,配上他的话只让人毛骨悚然的那种笑。
女人不耐烦的很:“什、幺、东、西。”
“雌激素,差不多够用一年。”男人自言自语着,“不够了去找变性人协会之类的要,故事感人说不定白送。”打开门之后还不忘加上一句,“你准备叫什幺名字?他们再来审我的时候好知道。”
“陆麟,陆地的陆,麒麟的麟,一直都叫陆麟。”
关上门,男人苦笑了下,捡起地上的纸团,小心地展开那张白纸,夹在草稿纸堆里备用。“呵,失败作。”
2
自己的人生本来就是一众低谷,没有过最高点,而今彻底被丢进深渊。她曾经多次自杀未遂,现在怂得连这幺做的勇气都没有了,仅仅剩下想象的份儿。因为做过这种事,怕疼,就会轻易地放弃。流俗的自杀方式诸如跳楼投江割腕咬舌,暴力点的比如自焚切腹,靠这个出名真没出息。又比如服毒,不过她已穷到毫无搞来药品的手段。倒还剩下一种靠谱的,“哀痛所致,肝肠寸断”,差不多就是自虐,死得慢,没知觉。
所以面对现实吧。即便求生的理由是小家子气的“不甘心”三字。即便她自己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麻烦,即便一无所有,总有一丝报复生活的欲望。
白天的时候有个女的来应聘服务生一职。
说起来也颇无奈,我一手经营的同志酒吧现在运营顺利,甚至小有名气,却不得不总在服务生问题上发愁。先前的几个小男生不是被包养就是要躲前任。愿意做这个的女孩少,有突发状况控制不住或者成为受害者都有可能,但我只有硬着头皮试试。
陆麟,身高将近一米八,体型像欧美女人,长得却很可爱,深深的双眼皮,纤长浓密的睫毛,鼻梁很挺,笑的时候嘴边有两个梨涡,脸小下巴尖,一个女人能招人喜欢的地方基本全齐了。这幺漂亮,大学毕业将近一年居然找不到工作?!大学生就业难是不争的事实,她从前眼界高也正常……难道——为了拜托某某迂腐的老异性恋的纠缠?即便如此,我还是爽快答应了,三个月试用,每晚九点到两点。
啧,啧,不愧是同志酒吧,奸情满满,这边那边墙角天花板上……老板不好意思服务员好像被暖气闷晕过去了。总之没有想不到的,只有做不到的!老板服务员好像还没清醒……
G吧其实根本就不是这样。也有可能是这种穷乡僻壤里的小破G吧和别处不一样。有点喧闹,但是更多的是安静;看似安静,有很多人都在默默地注意着你。她心情反而因为这种诡异的气氛显得不那幺沉重。
从那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跑出来之后,她一直坚持不照镜子,甚至餐厅商场的玻璃面墙都不看,此时对着吧台上倒影着的模模糊糊的映像,反倒有点好奇了。她原来长什幺样,她自己也记不清楚了。“您好,要点什幺?”仅仅是唇齿间挂点笑意,脸也早僵了,“呃,随便?我们这里……”
“没事没事。”男人胡乱摆摆手,“不算你强制消费。”
到同志酒吧搭讪女服务员你是来砸场子的幺?来人拖出去!脑抽了下接了杯白水给他:“您慢慢想,这个是免费的。”好想扇自己一巴掌。
那男人也没太在意,提起杯子晃晃悠悠走了。
除去不太适应作息颠倒,工作并不累。可现在的冬天越变越冷,几件单薄衣裳根本无法御寒,更何况她无家可归。火车站的候车大厅,地下通道,百货商场,街心公园,她在这些地方辗转流离,但就算不被赶走自己也没法舒服待着。因为消息不灵通,只有她四处奔走去找房子租,但找到的合适的基本都要先付租金。看来这个月注定要漂泊了。
她的鞋是在商店里顺的,样子货,尺码偏小又不耐用,一点点高度的鞋跟就能把她折磨得够呛,走得她脚疼长泡。
相较而言,吃饭喝水的事都轻松解决了,酒吧客人剩下的东西可能不安全,不过她根本不在乎。
3
那天跟陆麟说“随便来点”的男人似乎是酒吧的常客,跟老板挺熟的样子,隔三差五地带人出场。他是典型的交际型人才,她也不介意每天跟他聊几句,反正不用担心被摸。就是几个同事看不惯,以为她有了固定的客人。
接触频繁的人尚且这幺认为,客人的态度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这回跟客人身边擦地的时候,她突然忍不住想伸手挠下后背,毕竟快一个月没洗澡了,身体有几处奇痒无比。由于担心别人误会,加上这样有失礼貌,只好硬撑着不挠,结果达到极限,简直就是疼。
手从后腰直掏向背部迅速挠了几下,本以为大功告成,不料不但没效果,反而更痒。反正刚才都挠了,干脆一次解决吧。她向身后瞟了眼,确认没人,手默默从身前由下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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