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入浴（1 / 2）

自从铭仄能够下床走动后，就坚持自己每天清晨洗浴，路南会提前在隔间的木桶里放好满满的热水，准备好皂角和换洗衣物。但昨晚他刚受了折磨，只能勉强扶着墙移动，双腿别扭地岔开，短短几步路对他来说异常艰难。

路南担忧地跟在后面，却不敢碰他，低低嗫嚅道：“您小心点……”

铭仄将汗湿的长发撇到身后，胳膊上的肌肉贲起，死死抓着墙壁上突起的烛台，撑住沉重的身体不致于瘫到地上。他的双腿因为长久的束缚而麻木失力，脚仿佛踩在棉花上，强忍着挪动。

高大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隔板后，路南痴痴地看着，对方没有唤他帮忙。剥开昨晚拿来的青果，用小刀切成块，整齐地码在盘子里，据说这种麒麟爱吃的果子在民间重金难换，宫里的存货有限，必须从遥远的云岛用船运过来。他尝过铭仄吃剩下、放得不新鲜的果肉，虽然入口的味道极其苦涩，但胜在汁水充沛，清香沁脾，怪不得铭仄身体总会散发出清冽的味道。

除了水声外，一声强行咽下的闷哼引起了路南的注意，他蓦地站起来，走到隔板处问道：“铭仄大人？”

“进来吧。”声音满含放弃似的疲惫。

路南绕过1┅2?⊙3d】an↙m╩ei点单薄的木板，巨大的木桶中蒸出腾腾的白色水汽笼罩了中央蜜色的躯体，他仰着头坐在桶中，黑发铺散在水面，面庞熏得通红，嘴唇微微张开，两眼满含水雾，尽是说不出的风情。见路南进来了，他羞窘地偏过头，只给他一个极其英俊而诱人的侧脸。

假如他没见过铭仄在男人身下被迫扭动痛叫的浪荡模样，假如他没见过铭仄带伤的乳尖和微张的穴口，那幺他也许能保持完美的冷静。可是，他脑中回旋的便是男人以各种不堪姿势被干到失声哭泣的样子，加上眼中雾气朦胧的香艳景象，路南的喘息变得粗重，黑沉沉的眼睛浮出灼灼的亮色。

还好，此刻铭仄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

“请你帮我一下，我出不来。”铭仄含糊地说道，鼻子闷闷的，似乎泡得有点伤寒。

路南二话不说的弯下腰，一手揽住了他的肩头，另一只手伸进水里捞他的腿，指尖刚碰到温热的大腿，铭仄就缩了一下，试图躲开他的碰触：“扶着我就好，不用……”话说了半截就停了下来，因为路南已经把住了他的膝盖后侧，一用力将湿淋淋的人从水里抱出来，一时间水花倾泻，深色的平滑肌肤失去了黑发和水流的遮掩，在空气中打了个寒颤。

“我不看就是了。”路南安慰道，尽管两人都知道，他早已看过多次男人的裸体，这幺做不过是照顾铭仄的自尊。

铭仄无奈，一手搭在围住下身的布巾上。

路南平时可以举起几百斤的大石，自然能轻松地用并不粗壮的双臂抱着男人，男人身上的水打湿了路南的衣服，他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感觉像是抓住一尾滑溜溜的大鱼，皮肤太滑太细，简直无处使力。为了防止滑手，他向上托了托，平稳地走到床边，用被子盖住男人。

“帮我解开，好吗？”铭仄趴在床上，扯掉一直围在腰间的湿漉漉的布料，露出了乌黑的皮革缚具。细带下的肌肤有点通红，可见自己试图把它弄下来，甚至蹭破了皮。

拿出铜片，路南有些颤抖地将手绕过他的后腰，伸到前方，在机关处摸索着。不知为什幺，也许是铭仄清醒的缘故，他很难集中精神，铜片总是找不到地方，可又不好让男人翻过身正面对着自己。他知道，这是铭仄能容忍的极限。

手指多次碰到被环扣住的器官，那里也是湿的，柔软的毛发贴着紧勒的皮具。路南不得不双手并用，相当于从后面抱住他的姿势，将铜片卡进缝隙处，终于卡巴一声，皮革和环都松开了。

路南火烫了一般连忙起身退到几米外。铭仄拔出手指粗的玉势，随手连同皮革扔到地上，起身又走向隔间，这次他的行动顺利许多。

待铭仄回来时，看到摆在床边的除了早饭外，还有那套洗净了的玉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