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铭仄像长了翅膀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后,浮丘珀为此夜不能寐,食不知味,不是不想放下男人,而是不能放下。一颗心已经被粗暴的夺走,前一刻还在高温下炙烤,下一刻便被寒冷冰冻,而后扔进油锅里烹炸,短短数月好似经历上千年的痛苦煎熬。他的身体越来越消瘦,眼里的死亡之气越来越重,且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动辄无故打杀下人,贬谪臣子。
庆须作为大内总管,王的第一心腹,难免受到波及,屁股几乎被板子打烂,过得战战兢兢,苦不堪言。他不得不开动脑筋,好让王在找到罪魁祸首之前把这口气出一出,省的他难受大家都难受。几经吩咐,手下干将成功物色了一位身形酷似铭仄的美男子,不择手段地将这位老实开杂货铺的倒霉鬼绑进宫来,一番软硬兼施,开拓调教,准备得当了,庆须便把冒牌货偷偷摸摸地塞进了王的寝宫。
浮丘珀目睹庆须挤眉弄眼的样子,就知道老家伙私自安排了侍寝的姬妾,他皱了皱眉,心里厌恶至极,若不是念在他多年尽心伺候的功劳,非得拖出去抽一顿不可。独自掀帐入内,借着荧荧灯光,丝绸面的薄被随着人体的线条而起伏,隐隐勾出腰臀和大腿的形状,可见里面的人脸朝里侧卧着,身形健美修长,只留给他一个散着乌黑头发的后脑勺。
浮丘珀呼吸一窒,当初在地牢那段日子,他经常夜晚过去与铭仄行欢,倔强的男人便是这样背对着他装睡,对他的侵犯和言语毫不理会,甚至被干得射出来的时候,也仅是被迫发出低低的喘息和呻吟,一副不甘不愿、贞洁烈男的模样。眼前之人绝不可能是铭仄,可他拒绝沉默的样子简直像极了铭仄,有一种抓心挠肝、欲拒还迎、勾引人吞吃入肚的禁欲性感。
俯下身,冰冷的手潜进被子里面,蓦地触到一片温热的皮肤,一块块蛰伏的肌肉匀称地贴着骨骼,手掌从光滑的脊背游走到挺翘的圆臀,感受到男人一阵接着一阵的颤抖。浮丘珀心里略有些失望,的确不是天人般的麒麟,而是和他构造一样的庸俗男人,这个认知令他感到微微恶心。
他失去了调情的兴致,不耐烦地直接抽掉被子,抓着对方的肩膀将人翻了过来——此人黑布蒙眼,鼻管挺直,嘴巴里填着口塞,呜呜不能言语,惊恐无措地转头面对着他。不着一丝的身体强壮漂亮,泛着蜜色的光泽,手腕被绳索绑在一起,两颗小乳头点缀在隆起的胸膛上,两条腿窘迫地合拢弯折,试图挡住私处性器。
浮丘珀脱了外衣,压在那人上方,仿佛回到了纵情享用麒麟的阴暗角落,自顾自笑了起来,取下了他的口塞,在他耳边阴测测的道:“为什幺逃呢?我待你不好吗?”
“求你放了我吧……小人上有老下有小,我死了他们怎幺办哪……”男人语无伦次地求饶道,却遭了一连串几个毫不留情的耳光,鲜红的血登时从鼻孔嘴唇渗了出来。他脑子一蒙,顾不上被送来前的威胁折磨,身体本能地挣扎抗拒,浮丘珀疏于防备,立即挨了几下狠的,狼狈地被掀到一边。
浮丘珀哪里受过此等羞辱,咬牙切齿地将他连人带床单地拖下床,抡起拳头一通狠揍,被殴打的人眼不能视,手不能解,被打得鬼哭狼嚎,末了凶猛的几脚踢在柔软小腹上,他眼一翻,径直昏死过去。
对方一脸血迹一身乌紫,莫名引得浮丘珀一阵兴奋。拖死狗一样把人拖到椅子上,绑在前面的双手松开反缚在背后,两条腿分别搭在椅子的两侧扶手上,如此一来,阳具和小穴都袒露在外,在灯火下,隐隐可见艳红粉嫩的褶皱中心一张一合。这里早已被润滑扩张过,轻轻松松地吞进两根手指,浮丘珀转着圈抽插了一会儿,手指渐渐增多,四指同时进入之后,手成锥状,拇指慢慢塞进撑到极限的肉穴。
“疼……不,不要进去了……”男人痛昏后又被痛醒,一脑门都是冷汗,低声乞求道。
浮丘珀并不心软,按住男人不让他动弹,随着拇指的侵入,最粗大的关节卡在穴口,他一用力大半只手就冲了进去,穴口猛地撕裂,汩汩鲜血顺着缝隙淌了出来。男人疼得死去活来,一声惨嚎差点震破了浮丘珀的耳膜,抛上岸的活鱼似的上下扑腾,可最脆弱的地方已经被对方的手捅坏了,他不一会儿就没了力气,只是随着手无情的深入,张着嘴惨叫。
手腕也没了进去,浮丘珀冷眼旁观,兴奋的血都热了,阴茎勃起到胀痛的地步,和铭仄相仿的肉体受着折磨,他非但不感到心疼,反而被极致的快乐包围。
这是一种带着自虐兴致的快感,他既然不能主宰那人的心,起码可以主宰那人的痛!骄傲,忠诚,圣洁,冷淡,这些麒麟的面具,都会在痛到临界点的一刻统统破碎,它会低下高贵的头颅,哭泣,求饶,懊悔,乞怜……到那个时候,他才能实现真正的占有!
晦暗的前景突然明了,他的手指触到了从未被碰触过的深深穴道,他的半只胳膊已经伸了进去,鲜红的血液,无助的痛呼,冰冷的黑暗,这些交织在一起,毒蛇一样缠绕着他的心。浮丘珀登时明白了,铭仄之所以不从,反抗,逃跑,不是因为他对它不够好,而是因为他对它不够狠。
等它懂得疼痛,懂得生存,懂得恐惧,就会乖乖待在他身边了。
假如现在椅子上的人换成了铭仄,他忍心做到这个程度吗?浮丘珀也不确定,但他坚信,要驯服一匹高傲的烈马,就不能因为怜惜而吝于惩戒。
当晚,厚实的门板没挡住凄厉的嘶吼,杀猪般的叫了半夜,待到下半夜,男人的嗓子好像叫哑了,只能发出低低的,惨兮兮的呻吟。庆须在门外听的汗毛直竖,心中却庆幸不已,果然,第二天浮丘珀刚还了魂似的走出门外,苍白的脸颊上带了几分满意的红晕,嘴上却斥责道:“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是是,小的该死。”庆须弓着腰,陪着笑答道。
“你去收拾下,今晚,地牢。”浮丘珀道。
庆须低眉顺眼的望着王走远了,才高高兴兴的走进寝室里面,床铺无比凌乱,一团揉皱的被子下面露出一截长腿,隐约有血的痕迹。他上前将被子揭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男人浑身赤裸背朝上躺着,一副半死不活、昏昏沉沉的样子,浑身上下都是青紫痕迹,显然被殴打强奸过,穴口流出的鲜血浸湿了床褥。英俊的脸被揍成了猪头,肿的看不出本1*2☆3d◤an▃m≌ei点来面目,两只紧紧反绑的手臂由于血液不通勒得乌青,再绑上一天,两条胳膊就废掉了。
呵,王这气可撒的足,欲也憋的久,一条结结实实的汉子,差点被操没了命。可是侍女擦洗的时候发现,撕裂的穴口里并没有精液,有些古怪,但放在疯子一般的浮丘珀身上,又顺理成章——这灵肉结合的恩宠,他只愿留给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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