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我记得你不喜欢巧克力。”糕点师又尝了尝旁边的一小块蛋糕坯,随口说。
“我……以前的爱人喜欢。”傅西洲挥挥手,自有人将做成的蛋糕小心地放进华美的盒子里,用精致的丝缎包装起来。
傅西洲看着他们忙碌,有几分惘然地叹息:“明天是他的生日。”
十年以来,每到这一天,傅西洲都会往大房送一件礼物。与他每次出行给夫人们购买的礼物不一样,他送给尤烈的东西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绝品。
尤烈识货,也懂得珍惜。孤本绝品到了他手里,他不忍心丢弃损毁。他利用尤烈那一点对珍品的心软,强行延续着两个人的情意——他们一年有三百六十四天都是互相对立的仇人,但在尤烈生日的这一天,傅西洲总会不自觉地回到当初恋爱的时候。
那时候尤烈就盼望着他送的生日礼物,傅西洲从不忍心让他失望。没有任何人忍心让一个全心全意地爱着你、你又将他奉若珍宝的爱人失望。
就算两个人之间仇深如海,尤烈恨不得他去死,他恨不得尤烈饱尝他曾经的痛苦,可今天他依然会记起十年前,把手背在背后,将脸贴在他的肩头,假作不经意地问他“今年我有礼物吗”的心头挚爱。
傅西洲带着蛋糕走向大房时,心里甚至有一点忐忑。小烈会喜欢蛋糕吗?或许还是法兰西那位文豪的手稿更符合他的期待吧。可惜那本手稿和货物一起被扣在海关,这个月都到不了港。
他走到院门口时,沉稳的眉眼之间,甚至蕴藏起一丝少年人独有的青涩。这一切让他在靠近房门的时候,显得那幺温柔……
然而一切戛然而止了。他听见房里传来樱九激烈争执、声嘶力竭的叱骂。傅西洲脸一沉,随手把蛋糕搁在窗台上,推门进去,衣衫不整脸色苍白的樱九光着脚站在尤烈床边,尤烈坐在床上,满是恻隐地看着床下的他的替身。
傅西洲进来,尤烈视线转向他,眼含嘲弄。
傅西洲立刻勃然大怒,他将蛋糕搁在桌子上,对樱九叱道:“滚出去!”
“该出去的是你,我不欢迎你。”尤烈讥诮地说。他怜悯地看了眼呆愣的樱九,“看,这就是你喜欢的男人。睁开眼睛看看,他光鲜温柔的皮囊都是骗人的,这个男人骨子里卑劣、狠毒、翻脸无情,你何必为这样的人伤心?”
双重打击之下,樱九大叫一声,猛的推门跑了出去。
来时的一切旖旎温存,在几分钟之间消失殆尽。
傅西洲望了一眼窗台,窗台的外侧还放着他亲手做的蛋糕,这让他看起来像一个笑话。
“卑劣、狠毒、翻脸无情。”他将尤烈的话翻来覆去地咀嚼,“你是这样看我的?”
尤烈躺在床上,掠过他的眼神冰冷:“我说得不对吗?”
傅西洲停顿很久,才再次开口:“樱九对你出言不逊,你对他关怀有加,我来给你过……你却恨不得我死。你对别人,原来都比对我宽容。”
“我当然恨你。”尤烈打断了他,“也同情他。看见他就像看见当初的我自己,那幺不可一世,那幺听不进劝,那幺有眼无珠,一心一意地爱着一个心机如海的衣冠禽兽,何其愚蠢!”
傅西洲:“够了!”
尤烈睁大深黑的双目炯炯地看着他,这一刻那双久病幽沉的眼睛里反复又燃起一团烈焰。尤烈嘶着嗓子,字字如针:“早知今日,我在认识你的第一天,就该挖了我自己的眼睛!”
傅西洲再忍不住,覆身撕裂了他的衣服。
傅西洲伏在尤烈身上,唇舌有力地打开尤烈牙关的阻挡,探入多年未曾接触过的地方。尤烈的口腔里有经年累月留下来的苦涩的药味,太重太涩,淹没了记忆中曾有过的一切甜美。
傅西洲并不信邪,他坚信他爱的人仍然存在于这个世界,只要他足够耐心,一定能从眼前的人身上探寻到从前的痕迹。
衣衫打开,尤烈赤裸了身体,两条因病而瘦弱的胳膊捶打在他的胸口和肩膀。但这一点防抗根本不被傅西洲放在眼里,他坚决、冷酷、执着地分开、抬高尤烈的双腿。急切的寻觅之中,他甚至顾不上润滑,便一举将怒张的欲望挺入尤烈的身子。
尤烈在被他进入的瞬间僵住了,身体凉得像一具艳尸。他多年不见阳光,皮肤苍白近至病态,唯有胸口抹着一掠因激动而生的薄粉。这具身体上,也确实没留下太多少年时的印记。
傅西洲握着尤烈的腰肢挺进,在紧致干涩如处子的小穴内四处肆虐。尤烈咳嗽得几欲死去,不咳嗽的时候便隔衣咬着傅西洲的肉体,淡淡血腥味不一会儿就弥漫在小小的空间之中。
傅西洲全然忽略了那些痛。尤烈在极痛时的反应一如当年。他别开脸,幽黑的双眼含着泪水,眼尾在痛楚中忍耐到泛起浅浅的绯色。他瘦弱的十指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双腿因男人的身体阻隔无法合拢,他每被顶撞一下,右腿就下意识地折起,当傅西洲稍稍撤出时,他的右腿肌肉又舒缓下来,如一次优美的生理反射。
“你还是一样。”傅西洲笃定说,“你还是一样紧,一样热,一样爱我,一样喜欢和我做这件事。”
“别急着否认,小烈,你的小穴绞着我,迎合我。我每次干到你里面,你的内壁都在颤抖收缩地留恋着我。你喜欢和我做。”
“我不是……”尤烈望着男人英俊的面目,忽然笑了。他抬手掐住傅西洲的肩膀,五指几乎陷进傅西洲脊背的肌肉,“我那是疼的。你连是痛是爽都分不清吗?”
傅西洲对他的抵死挣扎十分纵容:“是吗?”
尤烈深深地看着这个在他身上驰骋泄欲的男人:又陌生,又熟悉。这一个生日,与最爱也最恨的人隔了十年的欢好一下子激活了他最痛楚的记忆。
他附到男人耳边:“真的好痛啊,就像十年前他们轮奸我的时候一样。”
五指之下,傅西洲肌肉紧绷,整个人动也不能动了。
尤烈用常年咳嗽毁损的嗓子,娓娓地说:“他们压在我身上,一个一个地操我。从那个司令开始,到他们的指导员、副官、士兵……有十来个人吧,也可能没那幺多,不然我早就死了。”
傅西洲的呼吸粗重起来,尤烈几乎能听到他痛苦的呻吟。
尤烈弯起眼睛,愉快地笑起来,这一次他甚至主动抬起右腿缠着男人的腰:“我那时也是这样的。他们不像你那幺熟悉我,操不对地方,我只有痛,痛得想死。我也不想那幺恬不知耻,可是我觉得,也许你会来救我,不嫌弃我,我还是活下去吧。我就像这样勾着他们的腰,让他们操在我觉得舒服的地方。我慢慢没有那幺难受了,我就叫了几声,或许还硬了。司令笑我淫荡,把他的枪拔出来,枪管塞到我的屁股里。”
“那是一把子弹上膛的枪。”
傅西洲像患病一样突然抽搐起来。
尤烈至今都没有忘记那一天。尽管十年都过去了,可是十年来的每个夜晚,他都重复着同一个噩梦。
皑皑雪原,荒凉无际。傅家人把刚瘸了腿的他交给了即将入城的新司令。新司令带着手下的亲兵在雪地里轮奸了他。
傅西洲把他当作至宝,温柔疼爱,宁可委屈自己也不会让他皱一下眉头。尤烈经历过的每场性事都温柔如水,想起来那些疼痛仿佛蚊子叮一样可以忽略不计,鲜明的只有爱人的体贴和身心交融的幸福。
而那群以兵为名的匪寇完全不同。他们根本不顾尤烈的死活,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他推倒在雪地里按住,司令拽下他的裤子,男人们抬高他疼到失去知觉的腿,令高大健壮的司令轻而易举地进入了他。
被陌生的男人贯穿的一刻,尤烈恨不能去死。他想不明白,一百步走了九十九步,只差一步他就能够和最爱的人长厢厮守,为什幺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一切都幻灭了。
他的那条好腿一直蹬踹,抵死挣扎。司令便令五六个男人抓着他的双手双脚,一人托着他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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