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号的店员笑了笑，说：“这位大人要看的货半年前就没有了，您看看这里的现货怎么样？若是入不了大人的眼，大概就是小店没这个缘分做大人这单生意了。”
说完，店员指了指柜台里展示的珠宝成品，意思是要么在这里买珠宝，要么就滚。
齐至胤明显没料到这一茬，愣在那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是什么意思，皱了皱眉，放在身侧的右手下意识的放在了腰间。
那里挂着青天卫的制式长刀，是青天卫的代表性标志之一，就算是刀鞘都散发着一股寒气，许多人连看上一眼都不敢。
不过店员显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看到齐至胤的这个小动作，不但没被吓到，反而笑了。
“大人，就算本店也收一些典当的宝贝，但也要看典当的是什么，您这把刀我们可不敢收，收了可是要吃官司的呀。”
齐至胤又是一愣，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刀，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做了什么，把手拿开掩饰性的放在嘴前轻咳一声，然后问：“你说我要的东西半年前就没有了？”
店员脸上依旧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小店经常推出一些限量的宝贝，有些卖一月俩月，有些卖一季半年，老主顾都知道变化，新主顾也来买也都是买当季的，偶尔会有消息不那么灵通的客人来问已经没有了的宝贝，小店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店员已经解释的非常清楚，齐至胤也知道自己此行大概是无功而返，叹口气正准备离开，就见一个人走到自己旁边站定，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齐至胤眉毛微挑，刚要问，就听见店员喊了一声“掌柜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
这是这家店的掌柜？一听就知道有剧情可以触发！
褚言看了一眼齐至胤，又看了一眼店员，问：“怎么了？客人不满意店里的货吗？”
店员解释：“这位大人来问半年前的旧款，实在是没有了。”
“哦，原来是这样。”
褚言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开始上上下下的打量齐至胤，就像在打量一件待估价的商品，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齐至胤今天出门虽然穿了青天卫的制式服装，但是为了掩饰身份，穿的是最低级的那种，脸上还做了伪装，过来的时候也没让马车送到门口，而是提前好几个街口下车走过来的。
青天卫威名赫赫，许多人都不敢直视他们的脸，认人都靠衣服，所以他这一番装扮，到现在为止，没人认出他的身份。
可是眼前这个人是百通阁的掌柜。
齐至胤不由得在心里嘀咕。
如果之前打听到的消息属实，这家店真的无所不知，那他的伪装是不是已经被这个人看破了？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齐至胤就见店掌柜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他的嘴部被胡子遮掩看不清弧度，但双眼却明显露出笑意，还有一丝意味深长，让人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啊……应该是被看破了伪装吧……
齐至胤忽然放松了下来。
他来就是为了买消息，如果青天府府卿的身份有用，能够绕过那个该死的过期暗号达成交易，能省他多少功夫了！
这么想着，他的眼神中不由自主的多了些期待。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掌柜如他所期待的那样开口了。
“虽然旧货没了，但新货不比旧货差，若齐大人有意，可随在下上楼看看新货。”
店员愣住，但什么都没说，只多看了两眼齐至胤，似乎想要把这个人的长相给记住。
齐至胤则大喜过望，忍住惊喜，故作淡定的点点头表示有意，然后跟在褚言身后上了楼。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三楼的一个单间，一个丫鬟手脚麻利的摆了一盘点心上桌，又给两位斟了茶，然后安安静静的退出房间，从外面带上了门。
“齐大人请坐。”
“掌柜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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