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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身边,枕着自己的胳膊闭着眼睛正在养神,石秀不敢惊动他,只能挺着。

又过了半刻时间,马嫣缓了过来,坐起身子拿出一条白绸帕子,捧起石秀的阳物给他慢慢擦拭。

石秀哪能劳动他做这个?便也坐起来,道:“衙内辛苦,石秀自己来料理吧。”

马嫣摇了摇头,含情脉脉地看了石秀一眼,道:“我心爱哥哥这样东西,倒是好像红玛瑙做成的一样,等我给哥哥细细擦。”

石秀看着他宛如擦拭古董玉器一般轻轻用帕子抹着自己那阳物,心中又热又有些发酸。等马嫣揩抹好了,石秀只当完事,忽然却只见这小衙内低下头去,将嘴唇凑在那阳具顶端竟是轻轻一吻。

石秀登时差点栽倒,心道:“小衙内,你这样可让石秀怎么活么!”

两人这件事成了,便如同经过了洞房花烛一般,情意与别个不同。从此马嫣更是成天腻在石秀身边,白天被他带着哄劝,晚上便在他怀里打滚,无所不为。石秀年纪长他一倍,今年已是二十八岁的人,眼看要奔三十,成熟老练,如今却被一个孩子压在身下抽插,他只为感恩并爱惜,把什么都从了。

这小衙内又是天生成一种性情,虽是身份高贵,本性却娇痴妩媚,赔身下气,性情体贴,话语绵缠,石秀全不把他当男孩儿看,只作心肝宝贝哄着,又被这小衙内忽嗔忽喜,摆布得神魂颠倒,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三个时辰都用心在这小公子身上,真巴不得把这活宝贝藏到自己心肝里去。这却像修道之人有什么元婴,乃是身体里又有一个小人儿,这小衙内便如同自己的元婴金丹一般。

马士弘见了他们这样,心下也自欢喜,这一天把石秀唤到跟前,推心置腹和他说:“石秀,我原本也知道你忠心能干,只是不料你竟有这个心胸,行事这样周全。我知道你有本事,世上艰险之事诸般晓得,又是个有良心的,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待人只是一派天真,想到我百年之后,实在放心不下,你不嫌我大材小用,便帮我好好守着他,保全了他,便是保全了我。好在你们两个也投缘,他虽是娇痴任性,倒是肯听你的话,凡百事情,旁人说都不灵,又或是口头应了心里不听,只你一说便听,你便帮我看护着他,莫要被人欺害了他去,我自然不负你!”

石秀本来就和马嫣两股血脉融为一股了一般,哪里再禁得住马士弘这一番话,登时血往上涌,躬身道:“相公放心,石秀虽是鄙贱之人,却也晓得些信义道德,‘士为知己者死’,但凡有小人三寸气在,定不让人坑害了小衙内!”

马士弘听石秀话虽不多,但字字如同金石一般,掷在地上都能砸出坑来,这才放心了。

石秀心中则想,相公大人,你只道你那儿子听我的话,却不知他将我一颗心都要揉碎了,把我那魂儿都捏在手里摆弄哩!将我一个硬汉揉搓得面团一样,生生应了小衙内前两天念的那诗:“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石秀日日只把心思用在小衙内的事情上,好在他为人精细,虽是内宅恁地忙,外面的事也不忽略,真个密不透风,这几日忽然发觉杨雄有些魂不守舍,于是这天便约这义兄出来喝酒,两人互诉心事。

杨雄见石秀如今满面春风,脸色滋润,十分满足得意,愈发对比出自己如今的落魄,便低头喝闷酒,连声慨叹。

石秀眼里瞧着,慢慢拿话诱着他。

杨雄满腹话没有人可讲,觉得石秀还是个热血直性之人,终于憋不住和他吞吞吐吐地说了:“前些时为是我娘子的前夫王押司做周年,请的报恩寺和尚,那夜恨我当牢,出来进去正碰见那贼秃,被他将我张见了,便从此记在心里,回头便对我丈人说我流年不利,定要我到他那寺里去烧香求福。”

杨雄说到这里不肯再说。

石秀肚内便寻思了五分,又套着他的话,说:“佛祖面前念经祈福,这乃是好事,后面定然无灾无难太平安乐。”

杨雄捶胸道:“若是那样可就好了!那一日我独自前去,被那贼秃裴如海诱到僧房深处,先说请用香茶,又请看佛牙,最后请喝酒,把我灌得烂醉了,第二天早上醒来一看,两个人赤条条搂抱着睡在一处。那裴如海只说我酒后乱性淫了他,要我写下供状,打了手模,从此便如同拿一根线拴着我的阳物一般,他那里提线木偶一抖动,我这边便得去参禅拜佛,但有不从,便口中提着那张纸只说便告到衙门里要打要杀,吓得人家骨头都软了,少不得趴窝在那里,被他大棒子堵了后面,哪敢撒个屁,真是好不苦也!”

石秀抿着杯子里的酒,说:“哥哥如此英雄,为何他让写便写?”

杨雄不敢看他,说:“当时我一看两个人那般,脑子就乱了,一团浆糊一般,心里又虚,只当自己做了坏事,也是我天良满盈,理亏之下他要我怎样我便怎样了。后来慢慢回想,才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裴如海在上面弄人的时候如此顺溜,纵然我就醉了真将他压在下面,他怎肯依从?我又不通这件事,哪能寻到门路?况且我如今寻思起来,事发那天看他走路来去如风,浑不似我被开苞那日走得艰难,只怕诓骗了我也是有的!如今他三天五日便召我去他寺里,我又不敢不去,去了也不敢和他用强,那贼和尚又淫得很,在人家身上半日不肯下来,可怜我每次都被他弄到只能求饶,到家又怕见你嫂子,却是怎的好?”

石秀摇摇头,放下酒杯,道:“我晓得哥哥有个相识,叫做鼓上蚤时迁,惯会些飞檐走壁跳篱骗马的勾当,闻说哥哥还救过他的官司,以是感念哥哥,兄长何不请他去那和尚庙里将那字纸偷出来,了却了这一桩公案?今后再不受他辖制,兄长也得些自在日子过。”

杨雄脸上绯红,支支吾吾地说:“兄弟你不知,那裴如海是个细致人,把那东西收得机密,任谁也不知他放到了哪里,只怕时迁也成不的。况且我有时处斩犯人,煞气太重,海禅师说在他那里消一消血腥之灾也好,听他念经说话也是好声音;他那里又是个清幽静乐的好去处,琴光黑漆春台,挂几幅名人书画,小桌儿上焚一炉妙香;卧房里也铺设得十分整齐,干干净净;要吃茶时,白雪锭器盏内,朱红托子,绝细好茶;又有味重的好酒,乃是个施主家传的秘法,他那里做了三五石米,只可惜不得肉吃。时常又给我东西,或是挂面,或是京枣,要么就是细茶香药,麻糖蜜糕,连绒线都有,待我倒是体贴……”

杨雄越说,头垂得越低,石秀在对面瞧得清清楚楚,心中暗叹:“罢了,我这个兄长原是有些糊涂的,如今被人骗了身子,出外面时被裴如海把拦住,家里全是娘子把持,他心里有愧,家里外头竟一点也做不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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