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3（2 / 2）

『Yeah』Randy抬眼往上看，试图在黑呼呼的夜色中寻找月亮，『当然Pale和…和Randy在淋浴间跳舞。』

交通号志换成绿灯，Gale轻踩油门，『你待会想要洗澡？』

他想要吗？他不知道，一想到冷冰冰的水和天花板二十六个脏脏的污迹，就觉得不舒服，忍不住开始用额头轻撞硬硬的车窗，一下两下，以不急不徐的节奏撞击

『Randy？』Gale飞快瞥了他一眼，目光紧接着回到前方路况，『嘿！』手碰碰男孩的肩膀，『不可以这样，你会受伤。』

『不要。』Randy真的不想再洗澡了，他想要和Pale睡觉，像冰锥一样躺在厚厚香香的棉被里，周围还有烟圈圈跟蓝色的光线。他越撞越用力，觉得头有点晕，也有点痛

『Randy！』Gale提高音量，在加油站前停下，停好车拔下钥匙，跳下车甩上车门。小跑到另一边，缓缓打开乘客座的门，结果头差点撞到Randy微红的前额，『小心点，死小孩。』轻柔的嗓音没有半点不耐，手温柔地抚过皱成一团的小脸。想要说些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沉默地往前一步，解kaiRandy的安全带。而小金发则是紧闭着双眼，脸埋在柔软的阿曼尼衬衫里

『滚…滚开。』话语几乎弱不可闻，Randy五根僵直的手指头死命地抓着Pale的胳膊，和Gale冷静的样子形成强烈的反差

Gale对此感到莫名的震惊，却不明白为什么，『不要。』他轻轻响应，头靠着金发脑袋，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了好几分钟。然后再吻着Randy温暖的太阳囧，往后退一些些，握住他冰冷的小手，『来吧！这里的冰淇淋很好吃喔！』

Randy眨眨眼看着王子，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扭扭屁股下车，动作看起来并不会特别不安或是笨拙，至少在Gale眼里完全不会

他们走向加油站，手牵着手慢慢走。之后他们待在停车场，靠着黑色吉普车分享彼此的冰淇淋。他觉得这样做一点都不蕾丝边，而且就约会来说这样还满不错的…毕竟，这不只是Randy的第一次约会

**

他们漫无目的地在匹兹堡开车开了两个小时。谈论苹果和梨子画、冬天必须把泳池水放掉的必要，以及男佣门牙间的小缝隙。还取笑某个字汇的表达方式，也听了些音乐，像是Morrissey的「FirstOfTheGangToDie」跟一些俱乐部的混音舞曲，Gale想用这些来示范说明Babylon会放的音乐。结果Randy一点都不喜欢，他哼了一首歌给Pale听，是他自己作的曲子。Gale没说什么，只是轻推一下Randy的腿，要求小金发舔他的嘴，Randy过了八十一秒后才倾身吻他

等到回到家时，已经过午夜了，Randy虽然眼皮很重，可是却尽可能加快脚步穿越院子走进屋，因为他觉得后头的高塔好森

Pale一定也不喜欢那座塔楼，因为他关门时用钥匙转动上锁了三次，确定安全锁好后，又锁了地下室、顶楼和落地窗。接着惭全部的灯关掉，从冰箱拿了两小瓶爱维养，再牵着Randy的手上楼

在浴室里，Randy小心翼翼的避开淋浴间，刻意不往那看。Gale想知道他妈的是怎么回事，可是当Randy手抓紧头发拉扯时，Gale决定他们两这次就当个真正的男人，不洗澡臭臭的直接睡觉

Randy喜欢这样，也妥协至少尿个尿刷个牙再上床

『不要用太多牙膏。』Gale看着Randy在牙刷上挤了半管的牙膏。Randy则专心做着手边的工作，牙刷准备好后就放在洗手台旁，盖好牙膏盖，装了分毫不差的半杯水，然后才开始刷牙

Gale摇摇头也跟着刷牙，一分钟后，吐掉，冲嘴、擦脸、结束，挑眉看着Randy，他还在上上下下慢慢刷他前排的牙齿

『你知道，现在已经过十二点了。你该不会要刷到清晨吧？！』

Randy不理他，他的嘴巴都是泡泡，而且他知道三分钟还没到

Gale叹了口气，利用等待的时间照镜子，仔细检查皱纹和其他不平整的肌肤表面

两分钟后Randy才往洗手台里吐掉白白泡泡，接着花一分钟用哗啦哗啦的水清洗牙刷，洗好后插进杯子，而杯子则摆在距离Pale杯子两英吋旁，然后沉默地转身张大嘴巴

Gale给他一记恼怒的目光，但食指还试乖的伸进男孩的嘴，箍住下排的牙齿检查。『你到底希望我在里面找到什么？』他边嘟哝边察看上排臼齿，『你刚刚刷牙刷了快五个小时。』

『Yeah』Randy口齿不清地回答，等到王子放开他后才咂咂嘴

Gale挑衅地看了他一会，接着微微噙着笑，对着Randy张大自己的嘴

『哈！』Randy笑了

Gale也跟着笑了，但却没有闭上嘴巴

低沉的格格笑声，漾开笑靥，Randy举起一根指头，迟疑地伸向王子的牙齿。他有点紧张的眨着眼，视线不停在尖利的牙齿与臻色的瞳孔上来来回回游走

当温暖的指尖扫过Gale内部口腔时，Gale立刻阖上嘴，牙齿攫住纤细的指头，调皮的咧嘴笑

『吓！』Randy吓的尖叫，惊慌的目光掠过王子的脸

Gale直直盯着男孩看，舌头舔舐他的指尖，然后收回牙齿，轻轻吸吮整个指头，再“啵”的一声放开，亲亲Randy的鼻子，转身关掉浴室的灯

『是的。』Randy还杵在原地，握着湿湿的手指头，有些担忧地看着它，『肯定吃…吃Randy的手指头。』

**

在收到十四个晚安吻后，没带睡衣的Randy只穿了件nei裤就躺在两大件厚厚的棉被里，鼻子压在王子赤囧的肩头。当短针还差三分钟指向一时，处在静谧舒适氛围下的他，一闭上眼就睡着了

可是Gale睡不着

脑子里有太多思绪在翻腾，郊区一栋栋筑鬃色篱笆的无菌房子、名牌沙发上的肮脏七里靴、注射器、绑鬃皙手腕和膝盖的宽大皮革手铐、纯真的蓝色眸子、灿烂的笑容和蝴蝶面。胸口扬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好像压着千斤重的石头，尤其是转过脑袋看着睡在身旁的年轻男孩时，纳不舒服的感觉更强烈，他很不喜欢

手轻轻刷过细滑的发丝，闭上眼握紧一缕金发放在鼻下嗅着，接着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

他没多想，一路走下楼走向书桌，那里放着他的电话簿。点了根烟，翻找着簿子，当搜寻到字母G时，他呼出长长的烟气

话筒传来无聊的嘟嘟声，响在耳边却听起来很遥远，他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置身在圣诞树上数百颗小灯泡发出的微光中

『你好。』另一头的声音很清醒，并不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