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两户人家的住址刚好处于一条道上,所发生的血案也基本集中在这一片,镇民以为不祥,想要请道士来净化,刚好这是蔺即川的老本行,便替青云镇作了这场法事,净化了那条沾满血腥的不祥地脉。
从此青云镇果然没有怪事了,蔺即川也被镇民奉为活神仙。
那条地脉没人敢住,便被佛门用来修建佛寺,那口井也填平了种上了一株菩提树。
十七年的平安无事,却在上个月被打破了。
十七年前,东胜神洲佛门的高僧顶云善枝,游历青云镇的时候在那株菩提树下坐化了。而那株菩提树在上个月莫名枯萎,寺庙中的僧人想把树挖出来,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诡异的现象。
菩提树的树根交缠形成了一个圆形,里面居然有一汪水和一条活生生的红鲤鱼!
僧人们把鱼取出来放进了鱼缸里,那条鱼却在一个夜晚失踪了。
然后青云镇上就开始死人了。
第一个是廉家的老族长,被人发现头朝下倒栽在河里。
第二个是朱家的老二媳妇,死时肚子上开了个大口子。
第三个就是福婶了,在废弃的小院房里上吊。
福婶的儿子见蔺即川来了赶紧哭着爬过去抱住他的腿:“活神仙哪!我娘死得冤啊!求求您收了那只妖孽吧!一定是那条鱼!我的娘哎……”
蔺即川好说好歹把他拉了起来:“阿福你慢慢说,你娘生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阿福哽咽地说不出话,他媳妇擦着眼泪回答:“蔺道长,不瞒您说,娘一直都很正常,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就昨天晚上饭后说要出去走走,但没多久就回来了。然后今天一大早就出门去了,我还以为是要去买菜……谁知道,谁知道,就吊死在这里了!”
夫妻两个再度抱着哭成一团,蔺即川趁仵作没注意,蹲下去将尸体上的白布掀开了一角。
福婶双目圆睁,面色青紫,脖子上明晃晃的勒痕证实了她是吊死的。上吊的布条被解下来也放在一边,蔺即川拿过来摸了摸,布料略厚略硬,颜色暗红,但那种红不是本来的颜色,而是时间久了的缘故。
仵作发现了蔺即川的动作,连忙走过来呵斥:“干什么干什么?谁让你动作案工具的?”
有几个民众立刻跳出来维护:“怎么?蔺道长要帮我们破案,就凭你们这群白拿俸禄的,能比得过活神仙么?”
仵作不吭声了,退到一边去,仍拿眼神恨着蔺即川。
蔺即川大着胆子又把布掀得更开,看了几遍没什么发现,福婶的媳妇突然喊了起来:“呀!娘的手镯不见了!”
阿福媳妇挤开蔺即川,捧起了福婶的左手:“你们看!娘原来一直带着的那个银镯子不见了!”仵作慢腾腾地记录在案,突然嗤笑道:“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拿走的?”
阿福变了脸色:“你可别给我碎嘴胡说!娘对那只镯子看重得很,自我小时候起就一直戴着,这么多年从没见她褪下来过!现在这镯子不见了,更可以肯定我娘是被人谋杀的!就为了那只镯子!”
蔺即川看见福婶的手腕上有一圈箍痕,隐隐约约可见一点花纹,应该就是镯子上镂空雕刻的纹饰了。
“蔺道长,求求您一定要帮我们捉了那条鱼!那是妖物啊!自从它出现,这个月已经死了三个人了!”阿福哀求道:“那妖物不见了就开始死人,一定是它在作怪!蔺道长求求您……”
蔺即川被他缠得一个头两个大,只能唯唯应诺:“我知道我知道,我会想办法弄清楚的。”
蔺即川烦恼地往家里走,转过三个弯,走过白玉桥,绕过一爿店面,藏在小巷子里的一家就是蔺府了。
蔺家院子里三三两两栽着不怎么名贵的花草,一颗大桂树还没到花期,绿叶丛生,树荫下的一张白石桌子上,蔺采正坐在那儿喝茶,见到蔺即川回来后一脸戏谑:“怎么样呀活神仙?”
蔺即川瞥了他一眼:“我开始后悔当年的事了。”
闻言蔺采冷笑了一声。
蔺即川在桌子边坐下来,意意思思的想要拿起早上还没吃到嘴的猪蹄,蔺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你你!亏我在外头处处替你保持形象!”
蔺即川转过脸来陪着笑,底气不足地说:“民以食为天……”说罢又看向那盘卤猪脚语带怨恨:“谁规定修道之人不能吃肉了?”蔺采实在懒得理他了,目不斜视地自顾自吞着茶。
“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蔺采头疼地说:“好啦!我不管了。”见他这样,蔺即川反倒羞愧起来:“还是算了吧。”说着看了眼手上的猪蹄,恋恋不舍地吮了一口,又吮了一口。蔺采看得一阵恶心:“……我求求你还是发发慈悲把它吃掉吧。”
放下猪蹄,蔺即川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蔺采敷衍道:“您是活神仙,现在又兼职名侦探,问我作甚?像十七年前一样作个法不就行了嘛。”
“你没发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吗?”蔺即川说:“他们都是和廉家有关系的人。”
廉家的族长,廉家嫁到朱家的媳妇,福婶是从小被卖到廉家做了二十多年的丫鬟。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novel.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