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修……..”方亦淅唤得绵声细语,仿似黄莺出谷;无法克制的欲望,听得罗修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狂跳。
“我好奇怪…….帮我……帮我……我不行了……..”
伴随着亦淅陡然走高的一声尖叫,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罗修最后仅存的一丝理智,也在转眼间灰飞湮灭…….
狂野的血液,冲入脑际,激情席卷了所有的感官。甚至没有人来得及去想一想明天怎么办,不去计较后果会如何。灵魂的激宕,肉--体的享受是最实在的;简单的,原始的,身体对于身体的求索,本性对于本性的吸引。
他们,忘乎所以地纠缠着,大声嘶吼着,疯狂的侵占;好像下一秒,世界即将倾覆,人类随之消亡一般。
陈灿,嘴边噙着阴冷的笑,配着眸中的莹光闪动;竟奇异地产生一幕凄厉哀楚的映象。
监控器中,上演着活色生香,火花四溅的香艳戏码。
灿,看似平静地冷冷笑着:“尽情享受吧………人生得意须尽欢?这可是你们人生最后一次狂欢…….全当作我送的一份临别大礼……..”
陈至荣很别扭地移开了眼,瞧着儿子一张布满纠结与不愉的小脸。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他,硬梆梆地带着疑问:“你想录下来做纪念吗?”
陈灿从鼻子哼出不屑的冷气,白了一眼父亲,倒底还是摆出一张不愿多做解释的面孔:“这个当然不是给你我看的,是砸给别人的石头…….反正,你不用弄明白这个。”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拨弄了几下柔软的发丝,漫不经心地说道:“等会儿他们完事儿了,你去给他们把针打了。手,也先绑上吧,省得出岔子。好好看着他们,等我回来。”
“你要出去?”
“恩。至于出哪儿,你不用问。”陈灿,先堵住了陈至荣要追问的话,轻巧地说道:“总之,我回来之前,你不要自作主张动他们。按时打针就行了。”
话音一落,他眉眼弯弯地看着监控器里的设定受害人,笑得吉凶莫辨,高深难测。
陈至荣,面色严峻,一板一眼地道:“我提醒你,早做早了。免得夜长梦多,自找麻烦。”
“我会不知道嘛?…….”
陈灿吊着眼尾,轻蔑地嗤笑出声。
何须更问浮生事,只此浮生是梦中。
一场堪称惊天动地,神哭鬼泣的放浪欢好过后——袒裼裸裎的二人,紧紧地相依,陷入倦极的昏睡。
屋子里,迷漫着薄荷的烟草香,淡雅撩人的花香;皆抵不过淫---靡地男性麝香味,来得浓郁,叫人想入非非。
陈至荣,蒙着口罩,踩着鬼祟的步子大大方方地登堂入室,走了进来。
冷眼瞥着躺在客厅地毯上的赤--裸相抱的两个人,尽是厌恶之色。
眼下,他们没有知觉,可以任人摆步。他,抽出随身携带地针管和药剂,不费一丝力气地给他们打了针。然后,动作略为粗鲁地给二人套上衣裤,分别将他们用手拷,拷住了双手;再用绳子绑住了双脚的脚踝。
收拾好了他们,姿态悠然地打开了客厅的窗户:放进清凉舒爽的缕缕春风,吹散这一屋子靡乱的气味。
傍晚,天空飘起了绵绵春雨。
花开满庭:迎春谢后,玉兰半落;桃红柳堤,梨白雪墙。风借着雨势,依然感受得到的乍暖还寒。
池卫呆坐在餐桌前,对着三菜一汤,一个人有些食不下咽。
壁上的挂钟,指针向着七点。
池卫,郁郁寡欢地轻轻叹了口气。
谁让他假装大方,告知了罗修回来的时间。结果,方亦淅早上出门到现在也不见个人影;电话,都忘了打一个回来。一见到罗修,方亦淅这个人会自动屏闭掉周围的一切;几乎成了他牢不可破的行为惯例。
可是,自己呢,又成了他的什么?永远可靠的后备支援吗?………
说出来,应了那句老话: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池卫,菜还没动上一筷子,先做了番自我剖析。心情未等平复呢,耳听得,外面一声声犹如擂鼓似的砸门响动……..
心情本就不好,再听到这种形式的敲门声;池卫的火,腾地窜上了脑门——
他气冲冲地几步来到门口,用力打开了房门——一个人,全身湿透,狼狈不堪地出现在眼前。
居然是陈灿?
池卫大感意外:“怎么是你?你去哪儿了?我们找你好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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