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奕漠不解又彷徨,恐惧还未褪去,委屈又涌了上来,他哭着求他,颜面扫地地求他,只求他不要在这种时候离开他。苦苦哀求无果,温奕漠便抓紧了他的手,嘶哑地要一个原因,他不知道费了多大力气才能说出那几个故作冷静的字,“分开可以,给我理由。”他在那一轮游戏中没有背叛过他,没有怀疑过他!在那个破败诡异的中学校园,他……他只是错手杀了一个人而已,可是那个时候他太害怕了!大家都在互相残杀!他又害怕又恍惚,那也不是他先动的手!就算自己错了……这就是他要求分手的理由吗?
但越烽只是用一贯的清冷嗓音告诉他,一切已经结束了。
恐怖的游戏结束了,他们的感情也结束了。
而现在,温奕漠握紧了红桃K的卡片,揉了揉酸涩的眼眶。
游戏还在继续,感情呢?
2
最终温奕漠还是没有勇气去前面找越烽。他自我厌弃地用发放的毯子蒙上了头,困倦地闭上眼睛。明明收到卡牌的那晚他还草木皆兵了一晚上,而在这个很有可能真的危机重重的飞机上,他却安心地睡着了。
做了一团乱糟糟的梦,醒过来什么都不记得,甚至差点忘记自己的处境。
隔壁座的人已经离开,剩下为数不多的人也拿好了行李。
温奕漠跟着从行李架上抬出自己的行李箱,路过第一排座位时失落又心酸地发现越烽已经不在了。
容颜昳丽的空姐朝每一位下飞机的旅客微笑,温奕漠下意识回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见到空姐眼中一闪而逝的惊异,他转过身,羞恼地绷紧了嘴角。
飞机停留的地方是空旷的平地,背后就是悠悠涨落的潮水。
这是一座岛。
一身黑衣的中年男人拿着大喇叭呼叫他们集合,跟旅游团似的,然而没有一个人的脸色是轻松的,彼此之间的交谈也少得可怜。
温奕漠挤在人群中,盯紧了前面那个挺拔的身影,不远不近地跟着。
日头偏西,橘色的霞光很暖,连带柔和了每一个人的脸色。
他们穿过了小半个岛屿,看见了一辆有着“锁翼”标志的房车,黑色的车体上用白色颜料喷绘了巨大、扭曲的骷髅双翼,这对没有皮肉与羽毛,只剩下根根分明、尖锐如刺的骨翼,被铁链紧紧束缚。
他们被要求一个个通过左边阶梯走进房车,这个过程走到一半的时候,有青年试图反抗和逃离,然而被一身黑衣的男人们摁住了手脚,直接丢进了房车中。
“操!”青年咒骂一声,狠狠踢了一脚车身。
温奕漠看见越烽要上车的动作顿了一下,待青年骂骂咧咧过后,才若无其事地走上车。
他一向这么冷静、镇定,特别是对待他不在乎也瞧不上的事情的时候。
轮到温奕漠进去的时候,右边阶梯有人出来了,是被领出来的,眼上蒙了黑色布条,由黑衣男人领着。
眼前一片黑暗,即将面对的又是不可预知却可想象的恐怖,很多人近乎崩溃,有人开始哭喊,有人开始咒骂,有的人干脆赖在了地上——经历过一次的人都知道,这个残忍变态的组织还是有一定规章可循的,比如这是“准备阶段”,在游戏没有正式开始之前,为了保证特意挑选与设定的人数不会发生改变,他们是不会在这一阶段杀人的。
但这阻止不了黑暗带来的恐惧对人心志的影响。
单方面摧枯拉朽地被击溃。
温奕漠走上房车,轻柔带有香气的指尖蹭过他的耳尖,他打了个哆嗦,握紧了拳头。
上一回也是蒙住了他们的眼睛,那个时候,他和越烽悄悄地牵着手,彼此抚慰。
女人亲昵地挽住了温奕漠的手腕,带着他走向未知。
他听见了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听见了潮水涨落的声音,紧跟着是生锈铁门被推开的声音。他踏上了水泥地,身边还有熙熙攘攘的脚步声,所有参与者的呼吸,平缓地近乎机械的工作人员和小心翼翼的参赛者。
“人类失去了大面积可居住的空间,但是人类的数量并没有锐减到合适的程度。”温奕漠想起人文历史课上那个秃头老头的话,那时候他昏昏欲睡,身后有两个姑娘嘻嘻笑着说:“这就是为什么‘锁翼’组织的游戏被官方认可的原因吧。”
那调笑与夸张的语气,现在想来多么刺耳。
漫无边际地想了些其他东西,当温奕漠被按到坐位上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手足冰凉,肌肉僵硬,浑身都在细微地颤抖。
眼睛上的布条被拿开,他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长相艳丽的女人,第二眼看到的是黄昏的朦晦光芒所笼罩的巨大游乐场——摩天轮、旋转木马、过山车、跳楼机、鬼屋……还有眼下他们坐的这个,“飓风飞椅”。
机械运转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温奕漠耳边炸响,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锁住了,有头罩缓缓降落,他的视线重新变为一片黑暗。
数秒钟后。
“哐当——”
温奕漠发觉自己双脚缓缓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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