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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怎么罚?”

☆、拾捌

明楼眉目扬了扬,灯调亮,书页又翻开,没应阿诚的话。

阿诚爬上床,伸手把灯一分一分拧暗下去。

明楼身子让了让,却不抬眼,好像书上的字句比身边的人好看十倍似的。

阿诚把书夺下来,掩到身后,合上,手一松,书就落地了。

反了。明楼扬起眸子,目光凉凉的,格在两人中间。不离鞘,不血刃,也是一柄天生的利剑,却那么好看,让人看过一眼,就不畏活在世上,更不惧死。

阿诚凑近,在他颊边亲了一记。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眸光寂静,明楼默许了。

阿诚用目光,把那种好看细细描摹一遍,记牢了,就吻住明楼的唇,一吻悠长。唇与唇相问着,一字一字勾连,一息一息度化,唇上一寸一寸拓印过,就成了禅机,不许回答,也不知如何回答。

明楼教给了他。他的手掌在阿诚的脑后扣住,拉过来,把长长的答复,含咏沉吟,字字轻叩在他齿间,念给他的舌头听。

阿诚在那唇齿上,读着明楼的答案,读懂了,就乱了方寸,不甘就俘,又不舍得放下,呼吸乱了,动作也没深没浅,好像小狗啃骨头。

明楼等阿诚喘回了几口气,才心平气和地问:“罚完了?”

阿诚抵在他颈窝,不吭声。

“你要亲你哥就直说。用得着绕那么大弯子,说那么多傻话。”

阿诚支起身子。“我说什么傻话了?”

“句句都是傻话。”明楼的指尖,在阿诚鼻尖点了一下。

“什么叫青瓷回不来了?小狗一样亲我的那都是谁?”

“当然,是小狗了。”答得无情无义。

明楼提一次那个名字,阿诚心里就浮起一点光亮,儿时过往,终于不是禁忌了,可那光亮都不是他的,像偷来的。他终归记不起什么,那首诗,是明台帮着记起来的。他不是青瓷。

空有一腔愧欠,抵不了债。

明楼揽住阿诚颈后,欠身,拎起一只小狗一样,把他放倒在枕头上。“允许你抬杠了?”

阿诚枕在明楼手心,侧过头,脸在他手臂上挨了挨。他气着了,他心疼,他要是笑了,他更心疼。“哥,我什么都没有,也就是陪你抬抬杠了。”

明楼把人细看过一遍,伏在耳边,低回地一叹:“什么都没有么?”这夜就静下来。

对了,有一条命,和一颗心,都不值什么,但他要,就剖给他。

明楼剖开了他。把都有什么,细数给他知道,捧出整个世界来和他交换。

以吻换他的唇,换他的呼吸,以摸索,换他的肌肤,以指尖的凉,换他的热,以抱,换他来投靠,来捆绑,把他支离了,又片甲不留地拢入怀中,换他的声音。

这一样,阿诚不肯换。他怕这夜太浅,惊破了。喘息也压在心口,让明楼吻成了哽咽。换不了声音,只好把牙齿和舌头换给他。

阿诚攀住明楼的脖子,把吻印在他喉咙上。明楼没提防,就这么让小狗咬了一口,那么倔,又那么心急。他把阿诚的身子带起来,揽在背后,另一只手摸到了他给的那一处枪伤,阿诚浑身就是一挣。

明楼锁住了他。

这么一迫,那个吻荡开了,阿诚还是不肯声张,眼眶窒得潮红,却了无水意。

疼消磨了许多知觉,阿诚记得,它来时如何炽烈,去时如何绵长,记得它如何一分一分没入骨血,又化身千百,卷土重来。

在疼里,悄然漾开一朵小小的快乐,根本不敢释义为快乐。

很久以后,还能记起那一床的局促,听清那一室的寂静,两个人一场密战,势均力敌,没走漏半点风声。都撑着一线清醒,固执,又不合时宜,生怕一不留心,谁失了谁的约。

眼眸绝不闭上,即使亲吻。寸步不让地相望着,等待着风来,雨来,无从预写的结局,无言而笃定地来。

阿诚是明楼的。只一刹那,没有任何依凭,也不许存着半个字。可是当大雨降下,所有的树都会知道。他的岁月,终要把这个名字听进去。

明楼熄了灯,才驯服的小马驹就偎过来,喑哑地叫他,哥。阿诚说:“让我留在你身边,做什么都好,我都听你的。”

就为这个。明楼心头扯了一下,这就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孩子,知道在敌人最不设防的时候提条件。职业过了头。

他本来想拥着他,在他额上落一个确认归属的吻,可是,他只平淡地说:“你一直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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