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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的生意重要麽？”Rose妩媚笑道，“那还真是个厉害角色。”

听他们一言一语的攀谈，言行举止暧昧不清，谢锦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纳闷非常——她是宁可相信、而且百分百确定这女人跟那家伙是至交的，然而对方是个男人，却让她冷不得反感起来。

倒观这一丝不愉快被上官羽率先察觉，于是他耐有兴致地朝谢锦傲看了一番，蓦地蓝色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辉，皎洁而睿智。却是又绕回Rose脸上装得很是若无其事地撩拨起Rose秀发，略似拥抱般地靠近她喃喃叮咛，“其实今天来看你是因为Silverdew；我打听她今晚是打算来找你谈中止合同的。”

“中止合同？”Rose心中一惊，不得不按捺了番窃窃回复，“为何？”

“因为有家公司介入，要抢你的饭碗。它的老板听说是某个大官的女儿。”上官羽幽默道，“Silverdew是外国人，不知天差地别呢。”

“看来她也不过如此。”Rose略不服气道，“要不是现在找不到其他订单，我还不屑和她合作。”

“别生气，宝贝；照顾好现在的小心脏。”他抬头望了一眼谢锦傲，看着她略有不甘的神色突然笑意越发浓厚，“我打听到过些日子Amy要办个聚会，到时会邀请一位跨国公司产品营销市场调查员经理过来调查市场；到时带上你的秘书长，千万不要缺席。”

“带上锦傲？”Rose警觉道，“怎么？她……好这口？”

不料对方倒是深深叹气，“唉，都说女人心思差不多，她……跟你一样。”

“你、说什么！”狠狠用胳膊肘顶了上官羽一下，Rose不满道。

“靠……很痛诶。”上官羽依旧靠在她肩上泪流满面地说道，“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相信我，你的秘书长能解决；而且会解决得很漂亮。”顿了顿，他道，“我感觉她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宝贝。”

“是吗。”这样的距离、这样的话语，恰好掩饰了Rose突然动容的神情；但下一秒又变得冷漠起来，“你知道她多少？”

“你是指代谁？”上官羽坏笑着，“我可是你最好的探子。”

“是吗？”Rose略有迷茫。

“是。但这次我有私心，可是绝对害不到你——而是帮了我们大家。”

“唉。”Rose一声叹息，“我相信。”顺着姿势抱紧上官羽，她道，“我相信你是懂我的，羽，我只能信你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上官羽却冷不防在感悟到谢锦傲怒视中将Rose推起身，“一定要给我电话哦。”

“……嗯，一定。”一如既往被他一次次莫名其妙的话茬唬得乱接腔，这一次，Rose微微黯然低首。

这让谢锦傲蓦地看出倪端，于是便赶紧上前，“怎么，董事长？”随即颇有戒心地望了对方一眼，“身体不舒服吗？”

“没。”虽然颇欣慰，但开口却有点狠，“但是锦傲，他的男人味比你好闻多了。”

“是、是吗？”谢锦傲却不得不装得哭笑不得。

“咳咳。”上官羽清了清嗓子，却不带一丝感情道，“对了，Silverdew公司出了点事今天不能来了。”

倒看Rose不怀好意，“是这样？”

“嗯，方才跟她秘书同车，没想到那家伙车抛锚，所以我就只得自己好心赶过来跟你说声。”边说着，上官羽略有城府地凝了一眼神色复杂的谢锦傲，“那个家伙，比你身旁这个小伙子看上去还傻，我看也就只有年龄比她大了。”

“……呵呵，这样子。”Rose却是淡淡笑着——上官羽，太了解她的心思。

“嗯。所以跟你说完，我就得走了，小蔷薇。”上官羽颇有坏水地笑道，“别忘了我们的约定，PrieMecontacter。”

于是两人会心一笑，在谢锦傲略有哀怨眼神中依依惜别。

『嘿，法文说得真不错。』谢锦傲想，『但情调可不能当朝夕相处的饭吃哦！？』

或许只有把两人的心思用社会距离搪塞开了，才觉着女人间的暧昧不清有点儿优雅。

第11章口是心非

而后那几天，在她带些去任何场合中，Rose都能越发看到谢锦傲的闪光点；但却有点讶异这孩子的过分表现——也不知道是在吃上官羽的醋儿，还是他们两人对这份暧昧看得太自信，简而言之越清楚身为女人的性别底线，Rose越是无法肯定谢锦傲的忠心，也日益变得有些爱生气。

按理说拥有这样的秘书长本身对公司发展是有益，事实也证明无可否认谢锦傲作为一个女人实在不厚道：比男人更能卖贱，又比男人更懂得怎样去打扮，抛开身为女性产品公司董事秘书长这个身份，她对拉拢女人心思确实够有一手。

比如，她可以在男人无法察觉一个女人言论稀微的空档中猛然钻入自己的话题，既有效转移当事人注意力、减少对方判断余地，同时又恰到好处的灌蜜儿、博得对方好感信任。

又比如，她偶尔熟练的调情手技也得体地使得每每对方都忍不得视她如己出——当然，这一点还是针对直人进行。

所以每每看在眼底，Rose总禁不住怒在心底——她甚至怀疑上官羽的肯定和自己的感受，总在将局面托付谢锦傲离开之后有点黯然神伤，她不得不再次反复肯定谢锦傲本身确实是个女人；她看到了男儿心的暧昧成分，却感悟不到女人会爱上她的荷尔蒙效应；她觉得一切都是骗局、是假象；一切无非是谢锦傲在演戏，又或者谢锦傲已经看到了世界更多精彩成分——早把一切当成工作，习以为常，也不再觉得分寸的重要性了。

于是，既然想到这一步让自己冷静、心死；Rose也就淡漠地看开了些——她想，惟有把当下两人共同目的——工作，放在第一位，才是彼此间这道看不清的屏障的缓冲剂。

尽管同处中她的不少闺蜜有玩Lesbian，她的交涉圈也广泛无边；Rose第一次感觉谢锦傲对自己而言像个男人一样重要，甚至值得质疑。

另一方面——

持续一周，由于排到满档的聚会邀请（玫瑰花园聚会的连锁效应），谢锦傲在TheRouge公司的外交人际处理方面已经马达全开；这样的忙碌让她连自己社交圈也无从打点。李爱哲归国以后的碰面也变得遥遥无期；两人都感觉在偶尔短讯问候中似有距离，但谢锦傲却又肯定彼此友谊依旧坚定，展云飞捎的口信中也暗含李爱哲对自己太忙的体谅之心，这让她宽慰不少。也就无心顾及其他，包括某个女魔头这些日子聚会之后回家途中接二连三的坏情绪；谢锦傲有点在耍性子又有点逃避，这样的为人处世终于让她领悟到了“折腾”的含义。